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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几个穿白袍的兽人居然没有动。

葛铜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几个兽族祭司,厉声道:“没听到本王发话吗?让你们把他们两个剐了祭天!”

其中一名最年长的兽族祭司道:“我觉得这个人族女人说的话有道理,万一那位神兽大人知道我们杀了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的意思是放了他们?”葛铜怒极反笑,想不到自己一方人居然先内讧起来。“难道继承者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饕餮就白死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能承受得起神兽的怒火吗?那位神兽大人发怒的样子王你最清楚了,她甘愿驮着这两个人,就说明他们之间关系匪浅。万一真的来报仇,我们兽族恐怕会灭族。”

那位最年长的兽族祭司并不肯退步,相较于给饕餮报仇,他更希望兽族永远繁衍下去。惹来神兽报仇,真的不划算。

葛铜双眼快要喷出火来,虽然心里知道对方说的没错,但就是不愿意屈服。他花了好多工夫才捉到这两个人,甚至死掉了近十万同胞,如果就这样放掉两人,就是他的同胞们也不会答应。

他忽然冷笑道:“好啊,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们就来举手表决吧。如果支持我的兽多,你们几个就得乖乖将他们杀了祭天;如果支持你们的人多,我就顺应大家的意思放掉他们。”

“可以。”几位祭司简单商议之后,同意了葛铜的提议。

云九歌和景夕对视一眼,眼里均带着些庆幸和期望。还好兽族里并不全是听不进去意见的莽夫,否则他们已经死翘翘了。趁着这些兽族表决的时间,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要是能积攒点灵力,就再好不过了。

“那我们就开始举手表决吧。”葛铜面向下方,带着点嘲讽,这下方近千七、八、九阶的灵兽高手,至少有一半都跟他一起去过万谷河,知道那里的惨状,他就不信这些兽会支持几个祭司。

“等一下。”那位祭司大人忽然开口。

“你又有什么事?不会是想反悔吧?”葛铜不悦地盯着他。

祭司大人面无表情道:“直接举手表决不妥,或许有的兽会迫于压力不得不举手。我提议进行不记名投票,每个兽都写上自己的观点,赞同祭祀的就画圈,不赞同的就画叉。这样谁也不知道别人写了什么,也不用担心有人受威胁。”

葛铜咬了咬牙,他提议举手表决的确是存了那个心思,毕竟他是兽族的王,虽然只是暂代的。可现在一来,他开始有点担心了,万一赞成释放的多于赞成祭祀的怎么办?

他狠狠地瞪了几个祭司一眼,真想宰掉这几个烦人的家伙,奈何这几人不仅修为高,威望也很高,他根本惹不起对方。

“好,听你的!”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同意了。

于是很快就有兽人将纸笔分发下去,兽族的纸就是树皮做成的粗糙纸张,笔则是特有的一种可以冒出黑水的树木。虽然灵兽们智商也没高到哪里去,但圈和叉还是会画的。

等所有兽都画好之后,均将自己的树皮纸叠好,放到了高台前的箱子里。

几位祭司大人道:“我们现在来统计双方票数。”

葛铜咬了咬牙,抱着胳膊沉着脸。他的目光将台下所有兽都扫了一遍,然而这些兽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垂着脑袋,也分辨不出谁画了圈谁画了叉。

祭司大人们大概做过多次这种事,一个拆纸张念内容,一个在旁边的墙上做记录,最后只需要数圈和叉的个数就知道总数。

在这期间,云九歌一直在尝试沟通灵力,只可惜她伤得太重,五脏六腑和经脉都受损严重,又没有丹药疗伤,根本无法聚集灵力。

过了整整半个时辰,祭司们终于统计出两者的数目,遗憾的表示圈有六百六十个,叉只有三百二十一个。

“哈哈哈哈……看来还是支持本王的多,早知道还统计这劳什子做什么!浪费这么多时间!”葛铜得意洋洋地笑着,脸上讽刺之色更甚。

几个祭司虽然面无表情,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兽族本就是行事冲动不考虑后果的兽多,现在这个结果,其实也不意外。

“罢了,愿赌服输,我们现在就开始祭祀吧。”最年长的祭司开了口,其余几个祭司只得听从命令。

葛铜冷哼一声,再看向云九歌和景夕时,就像看砧板上的肉,龇着牙齿笑得残忍。

“景夕,看来我们还是逃不掉。”云九歌苦笑一声,刚才又给了他们那么多时间,她都没办法沟通灵力,这次不会再有意外出现了。

景夕几乎要咬碎牙齿,他自己死掉没关系,可是一想到这些兽人要将歌儿千刀万剐、挖出心脏,他就恨不得将这些人剁碎了喂狗!要不是他伤到无法动用灵力,兴许还有办法带着歌儿逃走。

“不会的,歌儿,我们一定能活下去。”他握了握拳,高声道:“你们就杀就杀我吧,把歌儿放了!杀害饕餮的是我,与歌儿没有关系。”

“闭嘴,你们两个都是凶手,今天谁也跑不掉!”葛铜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着二人,“你们就好好享受被活剐的滋味吧。”

几名祭司已经来到景夕面前,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细长的尖刀,一个兽人粗暴地抓住景夕领口,就要将衣服撤掉。

“住手!你们这个畜牲!”云九歌又惊又怒,想不到自己和景夕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简直可恨!

那个兽人根本不理会她,稍微一用力,景夕的长袍就被撕得粉碎,露出满是伤痕的上身。这些伤疤都是这几天与兽族对战时留下的,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有些狰狞,有的才刚刚结疤,有的伤口还在沁着血丝。

觉察到云九歌痛苦的目光,景夕歪了歪脑袋,轻声道:“别看,乖。”

“不……”云九歌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不要景夕死!

“动手吧。”最年长的祭司淡淡发话。

一把尖刀立刻刺向景夕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