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润等人刚在城门前站稳,就被一群身穿盔甲不见容貌的士兵拦住。
“你们是何人?不许入内。”
舒釉才低着头下了船,刚抬头,眼见着自己被士兵拦住。
她直接转头准备回远行船。
还是风清润眼疾手快抓住了舒釉。
叶加仑止不住的皱眉,不悦道:
“为何拦着我们?就算要检查身份,也该等我们再走几步吧,这还只是在城墙处,连城门都没准备进。”
士兵头子将武器对准风清润一行人。
“那船一看就不简单,你们从不明物体上下来,还敢说自己是普通过路!”
叶加仑听后一愣,他没想到民安城的人们并不认识远行船。
只要是人,难免思维局限,更何况出生富贵人家,一时间没思考到也正常。
民安城地处偏远,毕竟都在妖圆港口的必经之路了,可见并不安全与富饶。
叶加仑同士兵们解释:
“那船名为远行船,是修士们远行乘坐的工具,就如马车一般。”
然而士兵们不仅对叶加仑的解释视若无睹,还更进一步,试图将叶加仑等人驱逐:
“民安城不欢迎外人!早就不再接受任何人过路!”
风清润站在一旁,无声的用风替师兄挡住伤害,他内心隐隐疑惑,民安城为何不允许进人,偏偏作为城中人的士兵们对此接受良好,甚至发自内心的执行。
就在此时,风清润视线突然扫过一个熟悉身影。
舒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这群士兵们面前。
她抬头望着,试图通过找到通气的空隙看清里面的人的模样。
叶加仑深感不妙。
神女没有阻止,只是默默的转动力量调节的护腕,时刻准备好将舒釉护住的准备。
士兵们来势汹汹的面对舒釉,毫不退后:
“这位姑娘,你实在过分活泼了。”
毫无疑问,只要舒釉任何一个动作在他们看来不对,就会立刻出手。
如今给出机会,不过是看这姑娘年轻,翻不起波浪。
舒釉的目的确实是探索,却无关秘密,只是好奇:
“我还是第一次见士兵的盔甲是要无死角的挡住脸的,你们难道不会认错人吗?”
士兵头子发话了:
“姑娘,这不是你该好奇的地方,还请你跟你的同伴离开,否则我们不会再有耐心给你们机会。”
此乃威胁。
舒釉后退一步,她看向风清润。
在外人看来,少女是在等领头人发话。
实际舒釉的眼里,净是些看热闹的意思。
配合上风清润的直接,他宛如直接听到舒釉灵动的眼睛在说:
‘他们不让进去,作为队长,想好怎么办了吗?’
风清润微微叹气。
他确实还没也想到办法,但是……
风清润一言不发,却带着众人迅速后退,觉醒能力的风推着祭品小队躲闪。
出于信任,大家都没有反抗。
叶加仑疑惑惊呼:
“师弟?!”
下一瞬,从天而降的黑石袭向大地,其速度带着浓浓的杀意,落地的位置刚巧是他们方才所在的地方。
风清润看到那群士兵们与黑石仅一步之遥的位置一动不动,他心中思绪涌动,微微皱眉、
虽然头也不回,却还是没有忽略叶加仑,跟他解释道:
“刚才通过周围的风感受到了异常。”
肖笙一言不发,然而风清润带着他们远离之前,他就已经不动声色的带着神女到了安全范围。
只不过没来得及开口提醒,风清润就已经行动了。
神女盯着不远处的黑石,她提醒:
“那黑石缝隙间是火焰。”
细看才发现,黑石分明是被火焰烧成了如今的模样,其蔓延的高温让近距离的温度上升,直接接触的地面更是被熔化塌陷些许。
风清润知晓黑石的主人显然才是他们此时更该关注的。
可莫名的,他总觉得……
‘那群士兵不对劲。’
风清润心中如此想到,突然耳边传来舒釉的低声:
“嗯,你的直觉没错。”
风清润惊讶地立刻转头,瞳孔微张的看向舒釉:
“你——”怎么会知道他心中想法的?
舒釉却没有让他把话说出来。
身侧的手被握住,视线被舒釉刻意仰头的动作引导着朝空中看去。
正是黑石来源的方向,一个模糊的身影御空而来,绝对是罪魁祸首。
风清润心思却完全不在陌生来者的身上,他感受到舒釉在手心写到——
[不要说话。]
她先是打断了他一开始的疑问。
紧接着,随着视野中的陌生人靠近,风清润在两人看似交握的手中分辨出了舒釉告诉他的信息。
[士兵确实有问题。]
陌生人彻底步入地面,他站在两方中间。
来人是位青年,青年笔挺,犹如山给人的感觉一般,稳重且高大。
其气质让人莫名觉得有安全感,可惜一身伤口让人明确意识到他的危险。
显然是刚才打了一架,如今身上的伤口都还新鲜,凌乱却不狼狈。
作为疑似黑石的主人,他并没有对祭品小队有所意见,反而朝他们歉意地浅浅鞠躬:
“非常抱歉,方才我与……缠斗,差点伤到诸位。”
与此同时,风清润在心中将舒釉的字连起来默念:
[他们的盔甲没有出气孔,我方才靠近他们,他们没有呼吸。]
“!”
理解舒釉话中信息的含量,风清润猛地握紧手中来自舒釉的手,他面上如常,修饰着心中的震惊,唯有感受到手上力道的舒釉,明确感受到了他情绪强烈的起伏。
由外人望去,不过是少年艾慕的保护而已。
那青年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很快又颇为理解的收回视线。
正人君子、谦逊宽和的品性一看便知。
叶加仑意外的看向对方:
“连城容?你怎得在这?!”
连城容礼节没得挑:
“叶少爷,许久未见,我此次前来是接到许楼主的委托,前来迎接几位进城。”
同为富家出身,因此结识,叶加仑虽说到底比不得连城容,对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但经过连城容这一衬托,叶加仑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改口到:
“连城公子。”
·
禅迦从始至终都不曾表现。
他只是瞧了眼风清润与舒釉握着的手已经松开,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