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闻朝的能力,应该也查到了不少的资料,他没有告诉你吗?”
时渊摇头:“并没有听他跟我提起过。”
沈彦泽坐在时渊对面,把手中的资料递给时渊。
“你可以看完之后再说。”
时渊接过资料,说道:“谢谢。”
沈彦泽垂下眼帘,抿了抿唇,缓缓说道:“你所说的哥哥,我并没有查到过他存在的踪迹,你怎么知道是那个胖子也就是周南身后的人杀了你哥?”
比时渊还要神秘。
时渊的哥哥,他真的存在吗?
还是说,时渊在对他们撒谎?
但是,时渊为什么要撒谎呢?
时渊看着手上的资料,面无表情地撒谎道:“我哥死前跟我说的。”
沈彦泽没想从时渊的嘴里撬出什么话来,目光落在时渊身上,没再说话。
盯着时渊看了好一会儿,沈彦泽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他的嘴巴怎么回事?
还有脖颈那一小块红色,是吻痕吗?
时渊应该一直和闻朝待在一起,难不成他们两个昨晚又……
沈彦泽心里莫名有点闷闷的,缓缓移开视线。
烦躁。
他端起杯子,轻轻抿了口茶。
闻朝这神经病有什么好喜欢的,除了那张脸确实有点好看,性格什么的糟糕透了。
也不知道时渊什么眼光。
而且,如果时渊他哥确实是因为周南而死的话,这里面可能不止牵扯到周家,或许还牵扯到闻朝。
毕竟现在为止,闻朝可是非常听周家那老家伙的话。
时渊可不知道沈彦泽现在的心思,他在看到周南是闻朝的弟弟时,瞳孔猛地骤缩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渊把手中的资料放下,半天没有说话。
沈彦泽问道:“如何?看出了什么?”
时渊声音平静地问道:“如果有人杀了周南,闻朝会动手把那人给杀了吗?”
沈彦泽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目光幽深。
“八成机率。”
他抬眼看向时渊,缓缓道:“难不成,你怀疑真正杀了你哥的人,是闻朝?”
他不由问道:“你哥究竟做了什么?”
时渊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差点把周南弄死。”
沈彦泽微微蹙了蹙眉,表情若有所思。
他手下为什么没有查到这件事?
究竟是时渊在说谎,还是他手下漏了什么?
沈彦泽看着时渊,认真道:“时渊,我需要你跟我说实话,不然我帮不了你。”
时渊闻言,垂下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沈彦泽拍了拍时渊放在桌面上的手,轻声道:“你是有什么苦衷吗?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说。”
时渊在沈彦泽碰上他的手的那一瞬间,连忙把手缩了回去,绷紧身体道:“不能说。”
沈彦泽默默将手收回,面不改色道:“如果你不跟我说清楚,这事确实很难办。”
“现在有两个怀疑对象,一个是周南的父亲周秦,另一个便是闻朝。”
时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住。
沈彦泽能想到,时渊怎么可能想不到?
沈彦泽轻轻敲了敲桌面,继续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闻朝会这么听他父亲的话,但是你哥真的差点把周南杀了的话,按照周秦对周南的宠爱程度,或许会直接让人把你哥悄无声息地解决了,或许会下令让闻朝把你哥杀死。”
他说出的话,听得时渊头皮发麻,“你在闻朝手下做事,应该也知道他的手段如何吧?杀个人,对闻朝来说不过就是家常便饭。”
“或许他下令让人杀了你哥,自己都记不起来那人是谁。”
沈彦泽盯着时渊脸上的神情,表情严肃,缓缓道:“我觉得你应该警惕一下闻朝。”
时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嘶哑。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沈彦泽给时渊夹了块肉,目光没有看向他,假装无意间提议道:“你待在在闻朝身边太危险了,要不来我手下做事?你哥的事我依旧会帮你查,怎么样?”
时渊摇摇头:“多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哥哥,他自己待在闻朝身边或许会更好查明之前的真相。
而且……
时渊盯着桌面,眼神复杂,他内心的意愿在告诉他,他不想走……
再次被拒绝的沈彦泽假装毫不在意,“没事,以后你想来我这,跟我说就行,我随时欢迎你来。”
时渊道:“谢谢。”
沈彦泽又给时渊夹了块肉,说道:“你昨晚跟闻朝在一起,他有什么异样吗?”
所以你们昨晚真的搞一起了吗?
时渊听到沈彦泽这话,突然想起了闻朝亲他的事,下意识抿了抿有点干涩的唇瓣,掩饰般的喝了口茶,面无表情道:“昨晚我并没有在闻家,我和沈逸出来吃饭,之后在沈逸家睡了一晚。”
沈彦泽眉眼微微挑了挑,语气好似有点不可置信:“你跟我那傻侄子?”
不是,时渊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了?
宁愿选他侄子都不选他吗?
时渊疑惑,表情茫然,“怎么了?”
沈彦泽眯了眯眼,语气冷酷:“你和我侄子的关系不是假的吗?怎么搞上了?”
时渊没有听懂他这话什么意思,刚想问沈彦泽。
沈彦泽就站起身来,手撑着桌面,微微俯下身子,指尖似乎要触碰时渊脖颈处的红痕,不过却被时渊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时渊握着沈彦泽的手腕,语气冰冷:“你要做什么?”
怎么感觉沈彦泽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沈彦泽被拦住了也不恼,“你昨晚跟沈逸,之前跟闻朝,今天要不跟我?”
他像是一匹饿了很久的野狼一样,眼底隐约冒着绿光,笑道:“我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时渊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门口被人狠狠踹开了。
闻朝在看到时渊和沈彦泽的姿势时,原本漂亮迤逦的容颜变得冷冽起来。
真是好样的。
打电话不理,发消息也不回,原来是在这里跟男的玩得正起兴,哪里还想得起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