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笑着问:“找我什么事啊?不会你跟我爸爸又给我生了个妹妹吧?”
闻言,季雅萱的脸色一变,怒火自她眼底猝不及防的闪过!霍衍的话在无形中戳中了她的心事!
她跟霍西泽的夫妻生活少得屈指可数,霍西泽总是世界各地跑,说是忙,但其实不过是逃避她。
当初季寒琛为了横刀夺爱,选择给霍西泽下药,跟霍西泽生米煮成熟饭。
之后她假装怀孕,逼迫霍西泽对她负责,并且利用季家施压,促成了自己跟霍西泽的联姻。
当时的霍西泽迫于家族的压力,不得不暂时答应跟她订婚。
可霍西泽心中始终有叶蒹葭,说什么都不肯跟叶蒹葭分手。
之后季雅萱用叶蒹葭肚子里的孩子逼迫叶蒹葭离开,并且给了她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个亿。
霍西泽以为叶蒹葭为了钱背叛了他,彻底心死,他们才正式领证,举办了盛大的婚礼,成为真正的夫妻。
可新婚夜,霍西泽并没有回家,并以她怀孕不适合房事,拒绝了跟她发生关系。
一直到霍衍生下来,他又说刚生过孩子不适合同房。
后来是霍西泽又让她自己带着霍衍睡,说是为了孩子好,他们则开始分居。
一直到后霍衍五六岁了,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又一次给霍西泽下了药。
他们终于有了性生活,可也就是那一次,她怀了女儿。
之后就一直重复之前的过程。
女儿长大了一点,霍西泽又说自己身体不中用了,对房事无欲无求,甚至为了让她死心,开了个阳痿的诊断单。
可季雅萱明白,一切不过是因为霍西泽不爱她。
霍西泽跟其他豪门公子哥不同,他洁身自好,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这样的男人简直罕见,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季雅萱才对他更加着迷。
这些年她对霍西泽的执着依旧强烈,但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只是爱而不得的执念,还是因为真的太爱了。
季雅萱收起思绪,娇嗔的笑了一声,“你这孩子,总是这么皮,我跟你爸都多大岁数了?没正经。”
“那你找我什么事啊?”霍衍追问。
季雅萱说:“妈是提醒你,下周你爷爷就八十大寿了,你可不能光顾着玩,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你爷爷最疼你,不能忘恩负义。”
“行,我知道了,我肯定按时回去。”
挂断电话,霍衍冷笑,”那个女人真是会演戏,这么多年,她真的一点都不累。”
许清韵眯着一双冰冷的眸子,季雅萱应该尽快解决。
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活了太久太久了,该付出代价了!
“哥,下周我跟姐跟你一起回去。”
许情韵冷漠开口。
霍衍挑了下眉,“行,估计会很热闹。”
接着,他转向夏初,“姐,这周你养好身体。”
夏初点头,几乎崩溃的情绪已经调整好了,她要养精蓄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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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见几个男人的身影,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季寒琛还有陆川以及沈洛才回来。
许清韵几人还不知道白睿亭的事,但看他们三个眼睛红肿,脸上都是悲伤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许清韵跟秦爽相互看看,秦爽问:“陆川,出什么事了?”
陆川没说话,坐在秦爽跟前,头枕在了秦爽的肩膀上,“老婆,我好累,让我靠一下。”
秦爽挑眉,伸手拍了拍的陆川的头,“靠吧靠吧。”
许清韵也起身走向季寒琛,抿了下唇,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白睿亭……”
他们三个同时露出这种表情,大概率是跟白睿亭有关。
季寒琛的眼眶再一次发红,薄唇颤了颤,沙哑的“嗯”了一声。
接着他就没再说话,而是拉着许清韵的手离开夏初的病房。
两人来到走廊里,季寒琛轻轻的抱住了许清韵的腰,微微弓着身子,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
温热的泪水落下,许清韵心口微微颤一下。
季寒琛竟然哭了。
白睿亭……死了?
许清韵没有问,但心里其实也大概有了答案。
隔了好半天,季寒琛才直起腰,强忍下所有的情绪,深沉又嘶哑的开口:“白睿亭跟白书泽同归于尽了,被烧的面目全非。”
许清韵瞳孔一缩,满眼的震惊。
他知道白瑞婷出事了,却没想到是用这种惨烈的方式,而且还白书泽也死了?!
“他……是因为白书泽做的那些事?”
季寒琛点头,“他觉得愧对我们。韵韵,白书泽死不足惜,但白睿亭是无辜的。而且最该死的是季雅萱!”
许清韵眼神一冷,“你说得对,季雅萱罪该万死?季寒琛,我要提前跟你说明,我不会为了你手下留情!”
季寒琛眼神一凛,“从现在开始,季雅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句话,许清韵心里的那一点隐隐的担忧,彻底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病房里的沈洛也快要崩溃了。
夏初毕竟深深爱过这个男人,所以担忧的看向了他,“沈洛。”
她朝着沈洛伸出了手。
沈洛迈着两条僵硬到犹如灌了铅的腿,步伐沉重的走到夏初跟前。
夏初轻轻握住他的手,无声的给他力量。
沈洛的眼泪一下子止不住,趴在夏初的手上,无声的抽咽。
秦爽跟陆川见状,夫妻俩默契的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沈洛才算是彻底放开,“初初,睿亭死了,他替你报了仇,杀了白书泽。”
白睿亭自己没说是替夏初报仇,可他们三个都明白,白睿亭只是不想让他们三个自责。
白书泽做了那些狠毒的事,但白睿亭没有对不起夏初。
夏初手指一阵发麻,白睿亭竟然……
何必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初还是开口了,“沈洛,咱们离婚吧。”
沈洛顿时一僵,脸上也没了血色。
她终究还是说了这句话。
从孩子没了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会有下一天。
可当她真的说出这句话,她是那么痛彻心扉,心如刀割,窒息一样的疼。
“初初,求你,咱们不离婚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