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鼠效应,性别差异中的精神寄托现象,心理学历史中一个着名实验,分为试验组和对照组。
实验组是把一只瘦弱的雄鼠和一只强壮的雌鼠某刻关在一起,让两只老鼠在承受每天增加电击的情况下寻找食物,对照组相反,瘦弱的雌鼠和健壮的雄鼠,两组同时开始计算日期,统计最后存活的时间以及生存质量。
试验最终显示,实验组雄弱雌强坚持了十三天,是对照组整整两倍,甚至还孵育出一窝小鼠。
重新关严窗户后,狭小卧室里的温度缓慢回升,在等待升温中掏出黑色手机依旧用短信息回复了一句话,“找一个合适的小屋,等我来。”
信息很快从几千公里外的异国通过上万米高空的卫星中转回复,“说,是不是今天过不来了?”
“签证没过,”原本想要找其它理由,但无法解决的客观原因反而简洁且有说服力。
“可恶,”回复充满情绪,不过很快平复并且转化为体贴,“好吧,我知道了,我去找个小屋,等你来。”
姜芋收起手机准备推门而出,然而放在床头还未拔下充电线,平时使用的手机忽然传来震动提示,拿起来后却发现是夏半的来电。
这个时候?看了眼时间,上午9点47分,京都牛郎仔又在考虑什么?
“喂,”电话里牛郎仔没好气说道,“约你最后见个面。”
“最后?”姜芋随口问道,“你是见不到明天太阳了?”
“呵,”牛郎仔并未计较,声音里反而露出一丝难掩的愉悦,“下午三点,云白机场的星巴克,”说完径直挂断电话。
姜芋皱了皱眉,二代公子的脾性确实难以揣测,如果仅仅是通知,简单做忽视处理。
倒是当爹的,点开手机里的“肉鸡”app,随着姜黄手机里的权限飞速获取,仅仅通过一部移动终端,“隐私”不过是一个舶来的专有名词。
首先是位置信息,定位在城市中心内环,锥点指向警务市局,放大精度,确切说在“法医鉴定中心。”
掏出一只耳机塞进半边耳朵里,头发遮挡完全看不出来,随后按下手机屏幕上的“听筒权限”,当爹的手机成了连接“父子”之间的获取信息桥梁。
姜芋推门而出,耳机里传来的是皮鞋踩在类似大理石地面的“哒哒”声,带着回音,应该是一条很长的通道,尽头的法医实验室不言而喻。
从门内涌出一股冷风,当妈的正在往一只大碗的里装着回馈的蒸糕,被冻了一下,狐疑望着从卧室出来的儿子,“你开窗了?大冷天的。”
“嗯,”姜芋随意说道,“换换气。”
“怎么还有股火柴味?”乌贼娘补刀说道。
当妈的嗅了下空气,“对啊,你在烧什么?”
姜芋走到餐桌旁,自家做的蒸糕被当妈的用开心果、松子、杏仁、腰果做出个儿子的“子”字,歪歪斜斜,勉强辨认,“可能是楼下小孩在玩火,顺着风飘进来的。”
“谁家小孩这么淘?”当妈的探着身子朝楼下望去,“到时把房子点着了!”
当然不会有什么玩火的熊孩子,姜芋朝着正在从年糕面上抠下来一颗夏威夷果的乌贼娘说道,“帮忙”,说着撑开手里的袋子。
耳机里传来姜黄的脚步声此刻停了下来,随后传来“咚”的一下敲门声。
紧接着一个隔着门的女声,“请进,门没关,手套、口罩、鞋套,谢谢!”
“咯吱”,姜黄推门而入声,招呼了一下,“小陈!”
“呀!姜队!”女声惊喜响起,“你怎么来了。”
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戴声,戴上加厚的N95口罩后,发声更加沉默了些。
当妈的又从厨房提出一只食品袋,对着两个装蒸糕的小辈说道,\"这是上月腌的荇菜,给你爸的,稀饭下饭爽口。\"
“哇!”乌贼娘欢快收了起来,“我爸一定超开心!干妈的荇菜好好吃!”
“好了吗?”姜芋催促道,“好了走吧。”
“催什么嘛,”乌贼娘建议说道,“还这么早,哎,去你房间看看啊,是不是臭烘烘的?”
姜芋提着袋子走到门口,“你走不走?”
“好嘛,来了,”乌贼娘不情愿向门口走去,望着前边穿好鞋子的男生,感受到身后干妈投来的慈爱目光,神情忽然一下落寞下去。
姜芋推开房间大门,再转头时,是从小陪伴到大的女生,只有单独在自己身边时才会有显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这会儿全都写在女孩眼里,隐藏不住。
此刻却无法作为当事人做出简单的安慰,有些事并不是说开即没有关系,比如说十多年的习以为常陪伴,误以为专有的属于却发现如风筝般只有一条细细的线握在手里,无风还好,至少还能感受到一些反馈的力道,当风忽起时,一切变得飘忽。
姜芋抱着玻璃碗外套了一层保温被,乌贼娘怀里是酱菜罐,当大门在身后关闭时,寒风顺着大楼的外立面空隙涌进楼梯间,一门之隔足足差了近20度。
而在耳机里,姜黄按照作为进入市里唯二的三级实验室要求穿戴好手套、口罩和鞋套后,想再进入亮着红灯的bSL-3级别生化试验室除非再进行人脸、指纹和瞳孔扫描,不过并不影响里边的声音通过特殊的扩音装置传出,当然外边人说的话也同样可以电子转化后传入。
“姜队,”隔着5cm厚的防化玻璃,一个女人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猜,你看了我给你的报告过来的?”
从姜芋耳中收听的声音完全没有失真,包括当爹的因为常年吸烟导致的慢性咽喉炎影响声带典型的烟嗓。
“舍曲林,”姜黄开门见山说道,“第一次尸检从死者胃部有检测到,作为抗抑郁药没有给出可疑,报告我看了,从你的角度是有问题的?”
“确切地说不只是胃里,”验尸官陈衍茉的声音随后传来,“包括死者的衣服,头发,以及脖子到胸口处的体表皮肤,当然手上也有。”
“你是说?”姜黄缓了几秒问道,“死者是被泼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