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来看三哥和四哥的病好了没有吗?】
【按照许太医的尿性,应该一直在猜测那个解毒丸有没有用吧?】
【难道不是应该早就过来了?】
傅沁雪一听就笑出了声音,夏枝在一旁,笑得眯着眼睛,“娘娘,现在这样真好。”
“你这丫头。”
傅沁雪经常跟他们打趣,“你去看看春喜的牛乳热好了没有,送过来后你们去请金贵妃过来一趟,带上三皇子。”
上一次欧阳岁岁利用自身的灵力替三皇子修补了大脑的损伤,又替他取出了心脏旁边的那一根银针。
后来就被傅沁雪派人送了回去,听说休养了几日。
今日正好许太医要过来,干脆便一起了。
“是。”
夏枝就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不用受人压制,自从金贵妃管理后宫之后,她们宫中的待遇都比从前好了许多。
可比皇后那时要好不少。
至少现在宫中服侍的那些宫女们,不敢在阳奉阴违。
听说,华宁宫换了一波血后,宫女和太监们做事都小心翼翼,小心的伺候着那些生了病的皇子们,没有人在像从前一样虐待。
金贵妃还特意找了个掌事姑姑去两天便去巡逻一次,不许苛待。
遗憾的是。
那些皇子的母妃,要么在前些年因病去世,要么不肯去看上一眼。
生怕得罪太后。
金贵妃倒也不在意这些,她觉得,问心无愧便好。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可是与自己的孩儿有血脉之连,终归是欧阳赟的孩子。
夏枝喜气洋洋的去找了春喜。
【娘亲,你笑什么?】
看着人都走了,自家娘亲还是在笑,欧阳岁岁忍不住发问。
“自然是笑你这个鬼灵精,”傅沁雪把欧阳清推到欧阳岁岁身边,“你跟你四哥好好待着,娘亲给你们二人作画。”
欧阳清回头看着欧阳岁岁。
【四哥,娘亲知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我们可以说话。】
这件事情,欧阳岁岁曾经跟傅沁雪说过。
“母,母……”欧阳清的声音有点卡壳,满眼皆是震惊的神色。
他怕被责怪。
【四哥跟我一样叫娘亲就好啦。】
【娘亲的身不由己,想必四哥比我清楚许多,我们不要怪娘亲哟。】
“不……”
欧阳清实在不习惯这个称呼,哪怕傅沁雪温柔的看着他,“像你妹妹说的一样,在这里称呼我娘亲便好。”
他也叫不出口。
“好。”
虽然叫不出,却还是答应下来,傅沁雪的眼睛有些酸,揉了揉欧阳清凌乱的头发,“清儿没事,慢慢的来,娘亲希望你是发自肺腑。”
【四哥,慢慢来吧。】
欧阳岁岁笑眯眯的,一边用灵识看着公众的情况,一边陪着四哥和娘亲说话。
感受着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手一动,挂在外祖父做的摇篮上的铃铛就会叮铃铃的响,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眯着眼睛,不自然的就想睡觉。
原来幸福的时候,真的会觉得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师兄师姐没骗她。
诚不欺她!
快要睡着了,欧阳岁岁打了个哈欠,欧阳清伸手替她挡住了眼睛上的光。
迷迷糊糊的,眼睛刚刚闭上,感受着幸福和甜蜜,欧阳岁岁正准备睡觉,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姐!”
傅远从外面冲进来,急了吧啦的。
直接冲到了后殿,看着四周没人压低声音说:“昨夜有个人给我写了一封密信,我在上面看见了一些内容,你赶快看一眼。”
【小舅舅讨厌!】
欧阳岁岁被这声音吵醒,然后又一个哈欠。
傅远听到自家小侄女的碎碎念,这才歪过脑袋。
除了小侄女一双充满怨念的目光之外,身边欧阳清的目光也显得极为的冷淡,好像是在仇视他。
“额,这个……”
傅远张了张嘴,刚才把密信塞给了傅沁雪。
现在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阳岁岁的灵识扫到了那封信上的内容。
大概是说太后要对欧阳岁岁出手,让傅远及时的通知欧阳赟和傅沁雪。
没有落款。
这一封信写得很潦草,但是是以血写成,所以傅远才会如此焦急。
以血泣信,绝不可能作假。
“此信是真的,可是给你的人是谁呢?”傅沁雪皱着眉头,今日的悠闲全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了。
“不管是谁,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岁岁。”
傅远不再纠结刚才欧阳岁岁的吐槽,一脸认真,“我和爹娘他们都已经研究过了,凤影在你这里,那就把龙腾也派过来,守护岁岁的安全。”
“同时,我们也该加快进度,尽量让太后下台。”
“特别是朝政,她绝对不能在干涉了。”
傅远压低声音说了两句,许太医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你这臭小子都说了跟我一起来复诊,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要散架!”
许太医怨气满满,一进来,欧阳岁岁就看到他浑身都是各种草和飞絮什么的。
【这是咋了?】
欧阳岁岁一脸懵逼,这人不会是去草堆里滚了个圈吧?
一个人好好的去草堆里干啥?
又不下蛋。
“咳,”傅远听到岁岁的声音,微微的凑过去一点,“为了让解毒丸的效果发挥得更好些,我这两天缠着他带我去寻找药材背药方。”
“就在来前面的一个时辰,不小心摔了一跤。”
【噗。】
欧阳岁岁哭笑不得,【小舅舅,你是真厉害!】
傅远的头又高高的抬了起来,一脸得意。
小侄女夸他了。
今日回去可以在傅砚和傅鸿的面前再得意一把。
看着自家小舅舅得意的表情,欧阳岁岁不自然地想起了一种动物。
二哈。
随后又想起了那封信,难不成是晴凤送的?
“信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傅远压低了声音,许太医大步走进来,“原来四皇子在这儿,那就先给你把个脉。”
傅沁雪收起了刚才的冰冷。
许太医刚刚过来,金婉柔带着欧阳河也到了。
欧阳河被几个太监抬着,许太医要给欧阳清把脉,听到动静后回头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把他给惊到了。
他从前也治疗过欧阳河,知晓他的大脑在娘胎里就受了损伤,除了吊着一条命之外,没有办法治好,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谁知道这一眼回头。
竟然看到欧阳河满脸的正常神色,没有半点痴傻,眼睛里熠熠生光。
他顿时愣住!
手抖成了筛子,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