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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人急匆匆朝一个房间走去,边走边激动地嚷嚷着:“那位俊美的郎君在哪儿?嘿嘿,果然是白净滑嫩吗?他的眉目是不是十分清秀?哈哈,本尊就喜欢这种长得既像汉子又像小娘之人,玩弄的时候能够产生好多有趣的瞎想。”一位郎君手里边摇着折扇边大步流星地走着,似乎心里极其迫切。

一旁伺候着的人忙谄媚地回到:“段郎,此人包你满意,别说是你了,像俺这种五大三粗的人看了都觉得喜欢。”

“哦?是吗?看来你我都是共同爱好啊,一会儿一起切磋切磋?”

“嘿嘿,这个……段郎还是自己享用吧。”仆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等两人走后,墙上有几道黑影径直朝着一个小房间窜去。

刘病已知道师父他们找到了欧侯青阳的所在,他们是奔着救落难的小娘去了。

“你还不起来?我的大腿都麻了。”

耳畔传来了一阵悠悠清香,刘病已这才缓醒过来,想起自己正压在淳于缇萦,怪不得有种睡在席梦思床垫上的错觉。

“对不起。”

“你倒是起来啊!”

刘病已磨磨蹭蹭好不容易起身,淳于缇萦十分羞恼地瞪了刘病已一眼:“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刘病已忙解释。

“那你就是有意的!”淳于缇萦嘟着小嘴生气道。

“我不是有意的。”刘病已还沉浸在刚才的感觉当中,似在梦乡里。

“那你就是故意的。”

……

刘病已没想到在这个遥远的年代里,他们也会玩这一梗,顿时无法答话了,忙转移她的注意力,“想不想去看看郎君和郎君玩游戏?”

淳于缇萦也明白了刚才那位急匆匆奔走的郎君到底去干吗了,顿时脸色骤变。

刘病已心想,这下可坏了,无故又惹怒了这个小娘子。

没想到淳于缇萦竟然一下子眉飞色舞起来,“好啊,咱们去瞧瞧?”

“走!”

两人兴致高昂地奔向那所小房子。

两人刚到门口,骤然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惨叫:“啊!你!你好污!”

刘病已和淳于缇萦本来吓一跳,不过在交换了眼神后,顿时觉得有非常污的画面呈现,急忙扒拉开一点儿窗户缝隙,往里面张望。

这个房间里空无一物,连床榻都没有。房屋中间从木梁上垂下一根短短的绳子,绳子下方捆束垂吊着一个人的双手。

那人早已有些气若游丝,睁着惺忪地眼神狠狠地斜瞥着面前的男子。、

而垂吊着人的前胸衣服已经被撕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段郎正疯癫似地捶胸顿足,“本来以为你浑身的肌肉疙瘩,甚至超过了我的肌肉疙瘩,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一世清白,被你……被你这小娘子给玷辱了!”

淳于缇萦闻听里面垂吊着的人是一位小娘子,急忙伸手捂住了刘病已的眼睛,“别看!”

刘病已急忙掰开她的双手,说到:“那位小娘我认识!”

“你认识?”淳于缇萦有些吃醋地凝眉瞪着他。

“她是晴儿,我一个妹子。”

淳于缇萦一愣神的功夫,突然低声喝到:“那你还不赶快去救她!”

“走!”

两人一下子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刘病已打出一个石子直接命中段郎的后脑勺,让他当场晕倒。

淳于缇萦上前便拳打脚踢起晕倒在地的段郎,嘴里还骂骂咧咧:“臭竖子,恶心,呕吐!不要脸!”

刘病已上前急忙从怀中掏出师父之前在树林里“送”给自己的小刀,隔断绳索,将浑身软弱无力的晴儿放倒在地。看到晴儿衣不折体,刘病已便开始脱衣服。

此时的淳于缇萦厉声呵斥道:“你这个大色狼,竟然对这位小娘动了色心,你……你要干什么!”

晴儿听到这句话努力地睁开眼,她却看到刘病已将脱下的长袍盖在了晴儿身上,随后跟旁侧的女子说到:“你来背她!我是男的不方便触碰她!”

晴儿最后的一点意志终于挺不住了,晕死过去……

刘病已和淳于缇萦架着晴儿出房门的时候,听到大房间里传出一声惨叫声。随后便听到陈腿子冷冷地呵斥声:“这个玩意儿自当是给我家那口子报仇了,不过,你阿翁我倒也喜欢用你的耳朵当下酒菜。”

随后又传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来。

陈腿子还不罢休:“我家里还有一条狗许久没吃肉了,我看你的双腿似乎很是肥美啊。”

……

刘病已瞥了一眼淳于缇萦,冷冷说到:“你师兄这般狠毒吗?叫我……我非当场挖出欧侯青阳的心肝来。”

淳于缇萦知道刘病已在开玩笑,噗嗤一声乐了:“师兄后面的一句是吓唬他的。他的那条黑犬吃了好几个了。”

刘病已顿时觉得双腿夹地还不够紧。

淳于缇萦见到刘病已这般囧样,顿时哈哈笑了出来。

惩治了欧侯青阳,打趴下了所有的家丁,一群人大摇大摆地将强掳来的小娘们释放出来,随后送到杜县县衙门口,让她们击鼓喊冤。

淳于缇萦带着晴儿返回客栈,帮她解毒。

刘病已见东方的天空边沿有些鱼肚白,便急匆匆地跟众人告别:“师父,徒儿还有重要的事未了,徒儿先回去了!”

“到底所为何事?需要师父帮忙吗?”朱安世询问到。

“师父你还挂念着徒儿吗?徒儿陷入大牢的时候可没见到您老人家探望!”

“放你小子的臭屁!你整天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难道没想到是师父亲自给你端碗送菜?”

刘病已这才想起来,每每吃饭的时候有一人给他异样的感觉,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师父想办法一直在监牢中保护着自己。

刘病已望着面前的众人,众人无不微笑着瞧着自己。

朱安世狠狠地说到:“我知道你小子委屈地都哭了,但为师不能当场道破,说破了俺们就没法保护你了。你小子享着福还觉得自己委屈了,一想起来,为师就像抽你。”

刘病已顿时明白过来,他们担心有人在饭菜水里下手脚毒害了自己,便花钱买通了狱卒,通通进入监牢,处处注意着各个环节,保护着自己。

本来还很委屈,自己没人管,原来他们始终守护在自己身旁啊。

刘病已懊悔于自己的狭隘,老脸一红,眼泪就奔涌了出来。

陈腿子嘿嘿一笑,说到:“刘主公,时辰不早了,帝婿家的火宅也该熄灭了,剩余的事还得劳烦你收拾收拾。”

刘病已闻听,朝着众人一抱拳,深深鞠躬下去,直接折了九十度,向众人谢罪。

众人无不感动地微笑摇头,双眼里也泛起了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