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轩辕漫翻身欺压上前,恨不得掐死他,“得我一个还不够,还想连我朝公主也纳了?!”
凌彻云神色很是尴尬,凑近低哄:“朕有你一个便够。”
轩辕漫对他眷恋悱恻的语调很是受用,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她将是我朝未来的上位者,你帮本王把她培养成一个真正的君王。”轩辕漫咬了咬他的耳垂。
凌彻云忍不住闷哼一声,用力忍了忍,把身体里又涌起来的异样,努力压回去。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不会泄露出那丝渴望和颤栗。
“你,若你做上位者,商盛国必定会更好……”
凌彻云眸色变深,握住他乱掐的手。
轩辕漫眸色一变,眼神变得犀利,狠狠朝他的肩膀咬去:“你妄想让本王再离开!这是你欠本王的……本王一定会缠着你,直到你我将死……”
这番霸道的话,令凌彻云红了眼眶,这还能忍吗?
于是,夜风徐徐中,又是一番淋漓尽致的酣战……
很久很久以后,傅君言在书房整理老旧的书籍,不慎掉落一枚特殊的王室书签。
他皱着眉想了很久,才突然想起来,原来他真的很久以前便见过轩辕漫呀!
那个一直跟在皇上身边,固执得不让他靠近皇上半分的翩翩少年,便是他呀!
对于凌彻云突然宣旨要取消傅君言和轩辕雪的婚事,傅老夫人虽然觉得奇怪,但她还是极高兴的,毕竟她一点也不希望再见到这张脸。
为此,她还亲自进了一趟皇宫谢恩,顺道去给嘉妃娘娘请安。
谁知道,傅老夫人从皇宫出来后,脸色大变,怒气冲天,直奔姑峻别院而去。
傅君言正在书房批复霍奇的书信,却见喻川脚步匆匆进来。
“侯爷!”
“何事慌张?”
“侯爷,老夫人去往姑峻了。”
傅君言闻言,立马站起来:“多久前的事?”
“半个时辰前。”
傅君言皱眉,半个时辰怕是快到姑峻了。
“备马!”
“是!”
两人说着,疾步而出,快马加鞭,赶往姑峻。
“祖母如何得知此事?”
“老夫人进了一趟宫里。听说是嘉妃娘娘前段时间到姑峻寺庙上香,刚好碰到了红鄢和乌二两人,被嘉妃娘娘瞧出了端倪。”
傅君言深深皱眉,狠狠抽了一鞭子狂铁:“驾!”
若是来不及,只怕要出大事!
再说傅老夫人,得了消息,黑着脸,马不停蹄便赶往别院。
下了马车,进了别院,却见一道黑影坐在凳子上侧身对着她,黑影前的青衣女子正是红鄢。
只见她一脸娇羞,眉目含春看着眼前一个正柔柔捧着她手腕的男人。
远远一看,两人的神态动作太过亲昵,像极了一对眷侣。
“你们这两个肮脏的,该死的东西!”傅老夫人气得满眼通红,大声怒喝。
黑影一怔,脸色唰地一白,紧张地回过头来,竟是乌二!
“老,老夫人……您,您怎么来了?”
红鄢也吓呆了,脸色惨白如纸,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乌二慌慌张张的,早就跪在地上磕头。
傅老夫人愤恨地捶了一下胸口,怒道:“你们竟敢如此不要脸!竟在我傅家别院里偷情!亏我们傅家如此真心待你们!你们这样对得起侯爷吗?!”
“老夫人,您别动怒,您听我解释……”乌二脸色难堪,直起身子,赶紧解释,“红,红姨娘她手臂摔伤了,小的正在给她上药……”
“够了!”傅老夫人狠狠一跺拐杖,身子晃了晃,幸好宋嫲嫲及时扶住了她。
“你们寡男寡女共处一室,整天出双入对。尽做这些男娼女盗的勾当,真当我们傅家耳目是聋的吗?”
傅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想到自家孙儿被这对奸夫淫妇瞒得好苦,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
乌二和红鄢抖着身子,脸上毫无血色。这番恶毒的指责,令他们颜面尽失,抬不起头来。
乌二看着红鄢双泪纵横,痛哭流涕的模样,几度张嘴,却又欲言又止,苍白着脸,不知所措。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勾搭在一起的?”傅老夫人厉声质问。
红鄢惊恐瞪眼,拼命摇头:“老夫人!没有,我们没有……”
傅老夫人气得喝道:“住口!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不敢相信!我们侯府竟出了此等不要脸的东西!”
乌二紧抿嘴巴,表情狼狈不堪,想要分辩却又无从说起。
“乌二!我没想到侯爷从小护着你,竟然是护了一个白眼狼。连侯爷的女人你也敢窥视!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傅老夫人一想到自家孙子在战场上厮杀,以命相搏,而眼前这两个人,竟背后捅刀,背着侯爷日夜缠绵,她便恨不得撕碎了这两人!
“来人!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我往死里打!”
傅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威严十足,冷声喝道。
两个护卫马上上前,抡起棍子便狠狠朝两人背部打去。
乌二脸色一凛,马上跪扑过去抱住红鄢,两个棍子同时狠狠砸到他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痛得他闷哼一声,倒在红鄢的身上。
红鄢反手抱着他,惊吼大叫,泪如雨下:“乌二!”
傅老夫人看着他们死到临头,竟还能如此深情款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打!给我狠狠地打!”
无情的棍子一下又一下砸在乌二的背上,啪啪啪闷响,他咬着牙闷声不出,嘴角渗出血来,脸色惨白。
红鄢哭着撕心裂肺,声嘶力竭拼命求饶:“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他就没命了!求您,老夫人,求您了!”
“打死最好!”傅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宋嫲嫲见状,心里发凛,很是不忍,连忙劝道:“老夫人,不能再打了。想必侯爷还有话要问他。真打死了,侯爷未必高兴,”
傅老夫人皱眉,沉吟片刻,才冷道:“住手!”
护卫马上停手,乌二背部血肉模糊,咬了咬牙,强撑着半跪起来:“谢老夫人。”
红鄢则哭着扑过去扶住乌二:“你没事吧?”
乌二虚弱地摇摇头,红鄢哭道:“都是我连累了你。”
乌二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轻轻摇头,想要装出无所谓的模样安慰一下她,却不料嘴角又溢出血来。
红鄢心痛不已,红肿着眼,掏出手帕帮他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
这一举动令傅老夫人不禁怒火攻心,厉声喝道:“红鄢!上一次你毒害公主不成,本应逐出我们傅家,我念在你生下弘儿的份上,饶过了你!”
“如今你却如此不守妇道,不值得傅家如此护你!”傅老夫人冷喝一声,“来人!拉她去浸猪笼!”
“老夫人!手下留情!”乌二大惊失色,跪在地上,连忙磕头。
红鄢瘫坐在地上,满脸绝望,恨得满眼通红,怨恨冲天。
这奇耻大辱让她如何下咽!
“老夫人,万万不可。”宋嫲嫲赶紧劝道,“她毕竟是小少爷的生母,若日后小少爷知道这事,必定有所影响呀!”
傅老夫人已是气得失去理智,哪里听得下她的劝告?
只听她狠狠一声厉喝:“拉下去!”
两个护卫上前,架开了要拼了命阻止的乌二。
随后另两个护卫上前,用绳子捆绑住了红鄢,便硬生生塞进院子里搁置着的,用来装菜的大竹篓。
红鄢拼命挣扎,哭得撕心裂肺,护院向来绝情,只知指令行事,用绳子又绑紧了大竹篓的盖子口,才抬了她出去。
乌二绝望至极,拼命挣扎,眼睛猩红得像要杀人一般。
他想呐喊,他想求饶,但傅老夫人大掌一挥,他的嘴巴便被破布塞住了。
他流着泪,绝望地看着红鄢被抬出院外,那门前就是一条大河,深浅不知。
红鄢被扔进河里,只怕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