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彤原本是不知道还有谢含烟这一茬在的。
因为在她看来,段靳薄绝不可能喜欢上谢含烟这种女人。
没能力没脑子没家世,哪里能吸引得了他?
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谢诗蓝的姐妹。
“果然狐狸精都到一窝去了!”
纪思彤恶狠狠道,随后细细翻看微博,看到“假装精神分裂症”这就几个字,开始思索起来。
她虽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依照她的直觉可以确定,谢含烟绝对是在装病。
趁着这个机会,虽然不能彻底把段靳薄从谢诗蓝的身边抢过来,要是能恶心她一把,也不错。
正想着,纪思彤拨打了纪向言的电话。
只是没想到,电话通了几秒钟后,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纪思彤:……
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她还想不想追谢诗蓝了?
一股无名火在心中烧起,纪思彤立刻给他发了很长一条消息。
“我知道你现在不在办公,别躲着我!”
“现在谢含烟装精神分裂症,缺乏证据,你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去帮助谢诗蓝,从而博取她的芳心!”
“你要是想追到她,就马上给我回消息!”
“别怪我不给你这个机会!”
……
纪思彤一口气打了很长一段话,发送过去,随后开始思考恶心谢诗蓝的计划。
只是当她把计划做完后,纪向言依然没有回复。
这可把她给气坏了。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纪思彤将钢笔一摔,墨水从笔尖漏出,沾染了她纯白色的衣服。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自己主动出击了。
纪思彤忽然意味深长一笑,换上衣服去了厨房,同时也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电话。
“去调查一下段总的日程,尽快汇报给我。”
她可得做一份饭菜给谢诗蓝送去才像样。
此刻在医院里,谢诗蓝已经醒来有好一会儿了。
只是她一直看着门外,段靳薄这一通电话已经打了将近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司上出了什么事。
她也不想出声打扰他。
谢诗蓝躺着,手也不能动,只觉得无聊至极,睡意再次袭来,谢诗蓝的缓缓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病房门打开了。
她立刻睁开眼睛,看向来人,正是段靳薄。
此刻的段靳薄面色略显敲碎,下巴的胡渣也长了出来。
很明显是没有休息好。
这两天他一直守着自己,都没注意打理自己。
“你先好好休息,我需要回一趟公司,我安排了保镖在门外,有事找他们。”
说完,他忽然俯身在谢诗蓝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披上外套迅速离开。
看样子真的很急。
也对,他守了自己两天,公司的事情也被耽搁了。
只是自己这个状况……也喊不了保镖吧。
毕竟保镖都是男的啊……
谢诗蓝在心中叹了口气,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
没有办法,她只能叫报表来帮她。
“少奶奶,有什么事吗?”
听到传唤,屋外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眉眼间尽是凌厉之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你是?”
谢诗蓝疑惑道,心中猜测着。
这该不会就是段靳薄派给自己的保镖吧?
女人微微颔首,语气中尽是恭敬,并无半分傲慢:“我是段总安排给您的保镖,叫我封洁就行。”
“封神榜的封,洁白的洁。”
倒是直接。
对于这个保镖,谢诗蓝是很满意的。
她微笑道:“扶我坐起来就好。”
说到底,其实她也不需要保镖。
毕竟自己的柔道水平摆在那,身边再安排一个保镖,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推翻。
吃过早饭后,谢诗蓝打算继续躺着睡会儿。
恢复身体真的需要很多能量。
很快,她就犯困了。
只是这一次,谢诗蓝没能睡着。
因为,纪思彤提着饭盒过来了。
“哟,现在还能坐起来啊?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还以为你就此残废了呢。”
纪思彤毫不避讳地说着,看向谢诗蓝的目光尽是得意。
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
“你来做什么?”
对于纪思彤,谢诗蓝并没有好脸色。
虽然两人至今为止,只不过见了第三面而已,却已经把彼此锁定为了劲敌。
因为他们的目标,始终都是一个男人。
封洁知道纪思彤,自然也知道她对谢诗蓝的敌意,连忙挡在了她的身前。
“还请纪小姐离开,免得把两家的关系弄僵了。”
在纪思彤的眼中,封洁不过是一个小小保镖而已。
听她对自己这么说话,纪思彤只是冷笑一声:“我跟谢小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保镖插嘴?”
“我单独和谢小姐有话要说,麻烦你先出去!”
她的意图显而易见,就是想和谢诗蓝当面单独说。
“不好意思,段总有令,不得让外人接近少奶奶。”
“外人”和“少奶奶”二字直直刺进了纪思彤的心中。
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只是一个外人。
少奶奶……
一丝嫉妒从纪思彤眼中闪过,随后又变成了难以捉摸的笑。
“不知谢小姐对于谢含烟装疯卖傻的证据,有没有兴趣?”
纪思彤自顾自地放下饭盒,拉过椅子坐下,好像笃定谢诗蓝会留下她一样。
据她的调查,谢诗蓝除了是个设计师,还是苏老爷子的徒弟,甚至是一个柔道冠军。
会这么多本事,也难怪会让她两个哥哥着迷。
可是……那又怎样?
家世是硬伤,她永远争不过自己。
“虽然你是苏老爷子的徒弟,可是你在医学领域几乎没有成就,也就意味着,对于谢含烟是否是装病,你无法给出有力的医学证据。”
纪思彤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但是我可以给你证据,只要你离开阿靳。”
原来,她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说这点废话吗?
谢诗蓝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她给气笑了。
“你觉得,我会怕缺这点证据吗?”
谢诗蓝讥讽道:“不论是靳薄还是师父,只要我想,他们都可以弄到证据,只不过我不想用非法的手段去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