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蓝心中暗骂一句蠢货。
这个女人,怎么也有这么没脑子的时候?
没看到她身上绑着不止一把刀吗?
果然,谢诗蓝话音刚落,谢含烟立刻抽出了一飞镖,直直射向苏颖的心脏。
而此刻苏颖已经纵身跃下了,没有任何物品可以让她借力躲开攻击。
这可怎么办?
来不及想太多,谢诗蓝只好临时改变目标,直直撞上苏颖。
“呦呵,还挺有意思。”
谢含烟诡异的笑容越来越大,忽然举起手枪,对准了苏颖的位置。
反正两人总有一伤,她怎么也不亏。
见状,谢诗蓝只好加快步伐。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砰”的一声巨响,是子弹没入血肉的声音。
与此同时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那个飞镖被一块石头击落在地。
谢诗蓝整个人扑在苏颖身上,一脸滚了好几个圈。
血立刻沾染了苏颖纯白的衣服。
血从哪里来的呢?
苏颖茫然坐起,便看见了谢诗蓝捂着自己右手臂的场面。
她心下大惊。
“诗蓝,你……”
想起刚才的画面,苏颖心中一阵懊恼。
自己刚才就不应该莽撞行事。
若非如此,谢诗蓝也不用替自己挡枪。
比起这个,此刻谢诗蓝更关心的是那个挡下飞镖的石头,是谁扔出来的。
她强忍着疼痛,抬头一看,那个她不想麻烦的男人,此刻正带着一行保镖和穿着蓝白制服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就是跟她打了声招呼而已,又没做违法犯罪的事!”
此刻谢含烟已经被警察死死钳制在地上。
因为挣扎得太厉害,暂时不方便将人带走。
“段总,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这么快将人缉拿归案。”
为首之人道谢后,看了谢诗蓝一眼:“还请这位小姐处理好伤口后来做个笔录。”
几名警察联合起来将谢含烟带走了。
可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段靳薄还是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刚才他看到了什么?
子弹和飞镖同时标准了他心爱的人。
只差一点,差一点就……
“还说不想麻烦我,最后还不是麻烦我来给你收拾残局。”
段靳薄迅速上前,颤抖着手将人抱起。
此刻谢诗蓝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了。
该死,太久没锻炼了,连一个枪子儿都挨不住了吗?
“我才不想麻烦你,这次是个意外……”
话还没说完,谢诗蓝直接昏死过去。
闭上眼睛之前,她似乎听见了段靳薄嘴唇开合。
那是一个词。
“蠢货!”
……
当谢诗蓝醒来时,也是晚上。
她的床边没有人,只是一道熟悉的男声从窗户的位置传来。
“……务必调查清楚这段时间谢含烟和什么人接触过,她一个女人,不可能有手枪!”
是段靳薄的声音。
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谢诗蓝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只是又手臂稍微一动,一阵巨痛便传来。
“嘶!”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挨了枪子儿。
听到动静,段靳薄连忙挂点电话,来到床边,紧张询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见她面色依旧苍白无比,段靳薄的心都揪到一块儿去了。
这么冲动做什么?明明可以避免受伤的!
“我没什么事,这种小伤,我以前……”
谢诗蓝下意识道,却忽然住了嘴。
要是把之前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说出来,段靳薄会不会更加生气。
最后,谢诗蓝选择闭嘴。
只是,段靳薄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你以前,还经历过什么?”
他立刻严肃起来,声音中尽是不容拒绝。
难道她之前还挨过子弹吗?
“你之前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段靳薄再次询问着,只见谢诗蓝偏过头去,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这一行为无疑是加大了段靳薄的怀疑。
谢诗蓝也十分纠结。
看样子,自己不说,段靳薄是不会罢休的。
那就……避重就轻好了。
想了想,谢诗蓝故作轻松道:“毕竟是在C国嘛,拳击比赛遭到对手的嫉妒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个国家允许私人持有枪、支,所以,有时候免不了挨几枪……”
“挨几枪?”
段靳薄周身气氛又冷了些。
一枪已经是大事了,还几枪?还是在一个女人身上?
段靳薄忽然觉得自责不已。
如果他早一点将她娶回家,她是不是不用吃这些苦头了?
他们错过了整整六年,谢诗蓝也在这六年间吃了不少苦头。
如果……
“真的没什么。”
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谢诗蓝一时间没忍住,伸手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就算牵动伤口和针管,她也在所不惜。
“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还活生生地在你面前就好。”
现在一切安好,不就是最大的开心事了吗?
段靳薄握紧拳头,又忽然松开,最后也回抱住了眼前的女人。
“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一想到昨天的场面,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如果他再扔一个石头,是不是可以让谢诗蓝避免受伤。
答案已经无从知晓。
现在,看到谢诗蓝没事,他就放心了。
两人这样抱了许久,直到一个护士小姐走进来,看到这个场面,吓得惊叫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只手臂还不能抬起来,赶紧放下放下,你这只手臂以后还想不想用了?”
经过护士这一提醒,段靳薄这才惊觉刚才的举动有多么不妥,连忙扶着她轻轻放在床上。
“没事,我没那么脆弱。”
说着,谢诗蓝“嘶”了一声,成功得到了护士小姐的一记白眼。
“你别小看你这伤,枪口距离你这么近,而且那把手枪也不上普通的枪。”
“所以你的伤口比普通的枪伤要深。”
“总之,你最近就好好躺早床上休息,注意右手臂不要用力。”
……
听着护士喋喋不休地嘱咐,谢诗蓝心中嘀咕。
她右手不能用力,左手插着针管。
合着她想要坐起来,就必须借助段靳薄的帮助了。
直到护士离开,谢诗蓝才询问关于谢含烟的事情。
对此,段靳薄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