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到即将被带走的谢含烟,立刻阻止:“林助理,请等一下,能否先放了我女儿,剩下的事情我去跟段总交涉。”
来人竟然是已经消失六年的谢家家主谢庆高!
林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毕竟段家虽然与谢家不甚亲近,对谢庆高这老一辈的人还是挺尊敬的。
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很明显就是冲着保护谢含烟来的。
“爸!快救救我!我的名声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看到谢庆高,谢含烟犹如看到了救星。
如今也只有他能救自己了。
林一有些犹豫,并未放开钳制谢含烟的手。
“谢总,段总尊敬您,我自然也不会对您无理,但是这件事,严重触犯了段总的底线,您想要保下谢含烟,属实不明智。”
依照段靳薄的性子,也不会因为一个外人就放过算计他的人。
谢庆高却冷静异常,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拒绝。
“林助理,一切都由段总决定,而且我带来的筹码,想必段总会感兴趣。”
林一只觉得可笑。
事关小少爷,段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
他正准备说点什么拒绝,办公室的门却忽然打开。
“送她下去,谢叔,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
见他如此反应,谢庆高心中松了口气。
现在看来,至少还有谈判的余地。
林一注意到了段靳薄用词的变化,心中微怔,却还是按照吩咐送谢含烟去了楼下大厅。
大厅里,谢含烟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在此等候。
希望结果不要太坏。
大厅里的员工来来往往,不少人以厌恶的目光看向她。
谢含烟为此愤怒不已,直接抓着一个过路人骂了起来。
“你这什么眼神?敢这样看我?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被抓的那人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反而露出大肆嘲讽的表情,故意扯着嗓子大喊:“哟!你的身份?你不就是顶替了谢诗蓝做了小少爷的母亲六年吗?你还好意思说?”
“现在段总都不认可你了吧?你还在这横什么横?”
“抢别人的孩子,心肠如此歹毒,你这样的人也配留在段氏?赶紧滚吧!”
周围人立刻围了过来,对着谢含烟指指点点。
“还有昨天她不是跟别的男人滚床单吗?跟她母亲一起,那个男人好像是,方氏集团的总裁?”
“咦!真恶心!就这还想做小少爷的母亲?有多远滚多远吧。”
一时间,谢含烟陷入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
怎么回事?这消息难道已经传出去了?
听今天谢诗蓝和段靳薄的话,应该还没公布啊!
谢含烟咬咬牙,一脸愤慨:“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这种事段总还没承认吧!”
被她抓住的女人一甩手,狠狠将她推倒在地。
“这话还真是段总亲自说的!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被全网曝光了吧!”
“赶紧滚出段氏,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相比楼下的混乱,总裁办公室里,三人正在安静对峙。
谢诗蓝自然清楚谢庆高回来的目的。
就这么想保护谢含烟?
眸色渐渐冷了下来,心也跟着凉了。
“诗蓝,你先出去吧,我有话想单独跟段总谈。”
谢庆高淡淡地看着谢诗蓝,眼中却有些莫名的情绪。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她反问,忍不住讥诮道:“难不成,父亲要袒护谢含烟这个罪犯?”
他闻声脸色微变,随后来到了段靳薄身边:“她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我和段总的事情更不是你该管的!”
语气十分强硬,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只此一句话变坐实了她的猜测。
为谢含烟脱罪?她不允许!
谢诗蓝正要说些什么,只听段靳薄冷声命令:“你先出去,谢含烟的事不急于这一时。”
最多几个小时的时间,不耽误找谢含烟麻烦。
只是他总得给谢庆高一个面子,毕竟当年段家处于危难之时,是他出手帮助了段家。
读懂了段靳薄的眼神,谢诗蓝收敛了些,捏紧拳头,默默退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谢庆高没打算绕弯子,直言道:“段总公司最近应该出现了些问题,我这有个项目可以介绍给你,帮你度过难关。”
“但条件是,放过烟儿,你想娶诗蓝,让诗蓝做孩子名义上的母亲都行,但是不能曝光烟儿所做的一切。”
段靳薄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笑话!他会需要帮助?!
“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谢含烟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诗蓝本就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何来名义上的母亲这一说?”
被拒绝,谢庆高并未慌乱,反而细细解释:“段总先别急着拒绝,不妨先了解了解我这个项目吧。”
“毕竟段氏现在的问题,只怕会影响年底的企业转型,错过了最佳时机,还需要几年折腾,段总您耗得起吗?”
他怎么对公司的事儿这么了解?
段靳薄眼睛微眯,沉默了一会儿:“你说说看。”
谢庆高满意一笑,拿出了一份项目计划书。
他确定,目前的段靳薄需要这个项目。
根据调查来看,段氏很快会迎来一场巨大变动。
他为了确保年底转型成功,一定会答应的。
“这是我朋友的项目,您看看就清楚了,实施时间三个月,这个项目一旦成功,可以带动企业迅速发展,至于到底有多迅速,我无法估量。”
只看一眼,段靳薄就明白了,这项目所要达到的目标,如果自己做的话,最少也得五年之后。
如果搭上这便车,一切都会迅速很多,恰好也抵消了自己公司目前的损失。
项目是个好项目,可是……
“您怎么就确定我一定需要?”段靳薄合上项目计划书,将文件推了回去:“谢叔,你知道的,我极度讨厌被威胁。”
自己并非没有能力摆平,何必需要以隐瞒秘密这种事去做交换?
谢庆高面色微变,手指摸着纸张,忽然抓住文件:“段氏已经很危险了。”
“但是我自己能摆平。”
段靳薄忽然重重一拍桌,态度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