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温炳文视角的回忆,可入。)
(此处燕子为国际黑话,指色情间谍)
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会是最优秀的“燕子”。
她的长相和伪装出来的性格,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她前赴后继,她又会是多少人心中的意难平。
她看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清纯明媚的外表下危险的气息。
就连我也忍不住猜测她会爱上多少男孩,又有多少让她难以忘怀。
她聪慧有天赋,如果不是家破人亡,她会成为众人的焦点,站在舞台的中心。
既然命运让她来到我面前,那有的事就注定不会再发生。
她说她要复仇。
她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光明的背后是阴影。
我告诉她,要想真正报复到顾家,她需要成为卧底间谍。
「你愿意为你的仇恨付出什么?」
当时颜泠是怎么回答的?忘了。
总之她进入组织开始为日后的间谍工作做训练。
组织内的训练是外人难以想象的艰辛,这不是炫技,而是为了生命安全做准备。
没人特工想知道如果落到敌人手里会经历什么。
真到了那个时候,连死都是奢望。
平时苦一点,惨死的几率就小一点。
和她同期的小孩被一个一个淘汰,她们苦心积虑,她却毫不费力。
连我当时的上司都说她是天生的间谍种子。
我以为她会一直优秀下去。
直到这批小孩开始接受体能训练。
当时所有教官看着她吊车尾的成绩,明晃晃的“不及格”的标签,都陷入了沉默。
她身体素质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极差。
我当时前途无量,上司让我关注一下这批特工备选役,以后他们会成为我的影子。
我知道我会选她。
想选她的人太多了,我说我谁也不要,我只要她。
我的上司看了我很久,像是在审视什么。
我关注这个小孩,亲自监督她的体能课程。
聪明小孩总是偷懒。
她对体能训练不屑一顾,说要扬长避短。
她的自傲迟早害了她。
我把她叫来我的办公室。
她被我训得低头抽泣,身体一抖一抖的,很显然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过这样的重话。
她表面上主动认错,积极保证,连她的教官都对她的态度很满意。
但我知道这个小孩一定在心里说我的坏话。
别人看到她眼中是狡黠,我却知道,那是狡诈。
她的心智没有成熟到哪儿去,但是能力已经相当出色。
她引来所有人的觊觎。
她没能成为登记在我名下的特工。
我去问上司,上司意味深长的问我,我是不是得罪她了。
上司说,本来都登记好了,但是她跑去我同事那里毛遂自荐。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我同事宁愿被处分也要把她要过去。
我当时是什么心情?我只觉得好笑。
在这个组织里,她以为能掌握她自己的命运吗?她以为能逃出我的掌心吗?
谁是绝对干净的?我用了点手段。
等她第一次来接任务,看到自己的上司还是我的时候,那表情真是好玩极了。
她的惊愕一闪而过,随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笑嘻嘻的向我问好,说感谢上次我对她的教导。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挑拨我和我同事,她也没有解释。
这是我们之间第一个心照不宣的事。
她当时多大?十三?十四?
她初潮的时候,在我的办公室哭得震天响,还弄脏了我的椅子。
我教她的时候,看到了她眼中的幸灾乐祸。
第二天很多人就知道了我偏袒她亲自教她生理知识的事,她的教官本来就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下更不敢管她的体能成绩了。
心照不宣的事又多了一件。
她十五岁的时候,组织整理好了顾氏和顾寒晖的资料给她。
不知道她看了多少遍,简直倒背如流。
十六七岁,她结业了,有了成熟特工应有的素质,调到我身边。
说实话我不知道要怎么收服她,除了仇恨,还能有什么能把她绑在我这艘船上?
是理想。
这么聪明狡猾的小孩,居然是个理想主义者。
我和她说自己的信念,说这个组织的历史,说前辈们的牺牲。
我看着她的眼睛越来越亮。
抛却仇恨,她还是无法和顾氏共存。
我和她相处的时间更多,她是一张任我涂抹的白纸,而我认真作画。
她的性格、能力、处事手段......我一手塑造了她。
终于到了她十八岁,她要被送走了。
任务开始的前一天,她要去顾寒晖身边的前一天,大晚上的她跑来找我。
她说:“我要走啦。”
我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