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才是领导吧？
按小杨的性格，不是这么没眼见的人，可能真是在忙。
李桂就一直等到下午。
快到下班的时间，杨凯这边才给了个电话过来。
“李哥，不好意思啊，中午的时候是真忙，好几个镜头同时开拍。”杨凯其实不忙的，毕竟剧本这么完善，压根不需要自己去操心。
但他觉得不能白拿这么高的薪酬，还在这部高质量的电影上挂个副导的名，所以他就把那些镜头的活儿揽下来，包括调教演员。
而且杨凯发现，张新城跟苟英俊非常有表演天分，那种浮夸的演技，明明是表演，却毫无表演痕迹，全是情感。
李昭阳当时就觉得可以先拍警司那段，先敲定张新城跟苟英俊那几个镜头。
李桂刚想问李昭阳老师的电影细节，居然会这么忙，意识到这个行为有点逾越以后，索性不再耽搁，问：“你那边真的很忙？要忙到什么时候？”
杨凯：“这个嘛……不好说，至少未来一个月内都挺忙的。”
李桂：“反正你是副导，总不能所有工作都让副导来处理吧？你跟李昭阳老师说一声，星光的新电影明天就开机了，你回来当副手兼副导。”
一部电影开拍，一般忙的是导演，副导的话看情况。
而且李桂让杨凯过去，本来就是教李昭阳一些影视经验的。
谁知道杨凯语出惊人：“李哥，我先不回，您找其他副导吧，公司不是有好几位副导很闲吗？”
李桂懵了：“你以前不是最想跟秦导合作的吗？”
之前秦导要开拍电影，演员阵容敲定了一些人气与实力派，甚至影帝都请来了，目的是要看看能不能冲击一下今年的金马奖，不曾想演员这一关就浪费了好多时间。
当时杨凯可是找到自己，想跟秦导合作，否则心里会留下遗憾。
这才一个星期过去，杨凯变化这么大？
杨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李哥，您也教过我，人嘛，要学会向前看。”
李桂可能意识到什么：“李昭阳老师的电影质量非常高？是什么类型？”
杨凯：“什么类型的不便透露，但我能说的是……他的新电影质量真的高到一个离谱的程度，而且脑洞大开。”
李桂被杨凯的话惊得有些沉默。
要知道，质量保持在中上水准，杨凯都不会说出这番话，能让他给出这么高的评价，那质量肯定高得可怕。
李桂：“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才找的借口？”
他没有相信杨凯这个说辞。
李昭阳老师是音乐天才不假，跑来拍电影，很多影视知识都没摸清楚，第一部处女作大概率是会拍出瑕疵的。
李桂只能联想到可能是杨凯遇上事儿了。
杨凯：“我真没事李哥……哥先不说了，我这边忙，晚上或者有空我再跟哥您当面聊。”
“嘟嘟嘟~”
这小子挂电话的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李桂心里还有很多疑问。
李桂叹了口气，只能让其他副导过来了。
其实他第一选择是杨凯。
杨凯在导演里面水平是相当高的，自己拍电影的话或许会差点意思，但是由他来当副导，那绝对可以超越很多人。
这在影视圈很常见。
有些人自己当导演拍电影，差强人意，可你让他去当副导演，那水平、那效率嘎嘎强。
……
几天后。
国内、魔都市。
现在的国内音乐圈，水越来越深了。
自媒体引导的越来越明显，聪明的人早就看出了有幕后黑手在操控着自媒体去给网友洗脑。
但那些容易被带节奏的人，则考虑得没那么全面。
就好比打击盗版的事情。
晚霞总公司。
艺人部的边主管，收到消息以后陷入了沉思。
因为助理告诉他，有关昭阳老师在米国晚霞分公司注册版权并发布的新歌，在国内这边的盗版，已经被全面打击，彻底杜绝。
起初边主管还想夸赞市场部跟法务部的同事做事给力呢。
结果助理告诉他真相以后，边主管陷入久久的沉思没有回过神来。
“所以……这次打击盗版事件，我们晚霞还没出力就彻底杜绝了？是谁干的？”边主管心想不会是主任偷偷找人做的吧？
可也没必要啊。
主任做这些工作上的事情，何必要隐瞒自己？
助理答道：“我之前调查了一下……主管您肯定猜不到是谁。”
边主管：“屁话别太多，赶紧的，说，是谁？”
助理：“华语乐坛作协会前任副会长、现任代表余景康。”
边主管愕然道：“余景康？是他……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后背地里帮助我们打击盗版？”
余景康有那么好心吗？
助理：“主管，最近两天的网上风气您应该还没关注……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昭阳老师那些在国外发布的作品，在国内彻底杜绝以后，有人打起了爱国的名义，以此来道德绑架昭阳老师，我怀疑这可能是余景康干的。”
余景康绝对不会这么好心帮着打击盗版，那他打击盗版的目的只有一个，有利可图。
这件事里面的弯弯绕绕，唯一的利字就是舆论了。
边主管：“那个话题我看了，很可笑。”
现在各大论坛都可以看到一个话题：李昭阳如此有才华的人，发布的又是中文歌，可明明是中文歌，我们却只能听到消愁、倒数、体面，那些高质量的中文之作却无法听到，尤其是殿堂之作以父之名，现在晚霞却全面打击盗版，这是不是在助长米国乐坛那边？那现在的李昭阳，还算是龙国人吗？如果是龙国人，为什么他后面发布的中文歌，我们却要拼了命去找资源，才有可能听到。
当时边主管看到这个话题，笑而不语，随随便便就揭过去了。
现在想来觉得里面有大问题。
可能真是余景康做的，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帮着打击昭阳的那些盗版歌，不让盗版歌在国内盛行。
助理：“那主管，您有什么看法？”
边主管：“随便吧，反正昭阳在国外发展，国内的舆论影响不了他，而且国内的网友，很多都是不会独立思考，容易被带节奏，别忘了昭阳是怎么出的国。”
助理点头：“我明白了。”
“主管，我有事跟你说。”
办公室外，有人敲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