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一把手简简单单看一眼就识破了：
“键盘侠的风格就是懦弱、孬，只敢在网上重拳出击，现实就是废狗一条，跑来晚霞声讨的这些人，多半是星途请来的水军，目的是要把水搅得更浑，小宋，给你十分钟时间处理好。秘书，马上报警。”
“好。”秘书点头后直接掏出手机。
“……好的董事长。”宋语琴几乎是顶着压力走出会议室。
这场高层会议，还没拿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就这样宣告结束了。
“主任，这次要是没熬过去，昭阳他岂不是要被……”跟在身后的小张都不敢把话说下去。
宋语琴沉默下来，她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答小张这个问题。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签约部的秦主管和宣传部的林主管一脸晦气，虽然商场如战场，但星途肆意造谣已经不是下三滥了，真不怕出事吗？
等到宋语琴几人乘坐电梯到一楼的时候，发现作曲部好些个同事也在，包括李昭阳。
“昭阳，你下楼干嘛？”
宋语琴见到李昭阳出现在一楼大堂，心情焦灼。
现在跑来堵晚霞大厦门口的人，百分百是星途在背后搞鬼，目的是要把节奏带起来。
这个时候李昭阳就更不能露面了。
“事情皆因我而起。”李昭阳估算今晚就可以拿到赵珊珊的犯罪证据。
今晚拿不到，最迟明天早上。
“小张，带昭阳从后门离开。”宋语琴很清楚昭阳一旦牵扯进来意味着什么。
网上被声讨就算了，这种可以无视。
现在人家上来堵门，很容易出事的。
“主任，说真的，从最开始赵珊珊发视频诬陷我那一刻，不管你们信不信，至少都站在我这边，尽可能的为我争取一些利益，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这次让我亲自出面吧，我不想你们再因为我受到莫名其妙的舆论牵扯了。”
换其他公司，在李昭阳第一次出事的时候，管你有没有真的做，舆论起来了就必须把你踢出去。
晚霞并没有，副总甚至还给他争取到了今年的年终奖。
这就够了。
李昭阳都看在眼里。
“这些话挺感动的，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不是你个人的事，是我们晚霞的事情。”
宋语琴脸上露出少有的阴沉：“星途屡次三番造谣我们晚霞，白白损失这么多利益，这口气要是这么咽下去，以后只会被无休止的打压。”
“让李昭阳滚出来！”
“就是，让李昭阳出来！”
“当个缩头乌龟是什么意思？”
门外，一道道厉喝声钻入每个人的耳朵，不了解事情经过的人还以为李昭阳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
“主任你看，我不出面的话，压不住的。”李昭阳雷厉风行，留下这句话就大步朝门外走去。
宋语琴表情微妙，身后各部门领导也连忙跟上。
外边负责治安的保安队们，看见楼上有领导下来，才松了口气。
晚霞领导再不出面的话，他们都会怀疑这群家伙要强行冲进去。
“你就是李昭阳？”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青年，见到一群领导出来以后，目光落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
该青年名叫秦义，是陈天逸那位女秘书的弟弟。
他就是这次鼓动粉丝线下真实晚霞的人。
“我就是。”李昭阳轻声点头，面无波澜，在他心中早已有了完整的计划。
“摘星……真的是你艺名吗？”现场，有部分是摘星的真爱粉，自从他们知道摘星是那个劣迹艺人李昭阳以后，三观差点就崩塌了。
这么有才华的人，怎么能是劣迹艺人？凭什么会是劣迹艺人？
“是我。”李昭阳从容不迫，压根就不像是深陷舆论的样子。
他的淡定，也让宋语琴这几位领导诧异。
“李昭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分手了就不能体面一点吗，为什么还要去搞赵珊珊？”
有粉丝怒目圆睁：“反正你歌手身份已经被封杀了，好好经营摘星这个艺名，即便到后面我们知道摘星就是你，也不会生气，而你偏偏走上了绝路！”
“其他人呢？还有什么问题吗，一口气说完吧。”李昭阳那张脸上有决然之色。
“李昭阳，摘星！你去跟赵珊珊低头认个错吧，做错了就要及时纠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对！你在词曲方面这么有才华，征求赵珊珊原谅之后，好好在词曲圈发展就行，圣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我们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看得出来，跑来堵门的这群水军，有一半是粉丝。
但。
人群之中的秦义，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儿发生？
看热闹不嫌事大，决定来一波火上浇油。
“凭什么有污点的艺人或者词曲人，道个歉就可以继续在音乐圈混？”
秦义变得亢奋起来，拿出“十万块报酬”的气势，大声喊道：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就像出轨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因为李昭阳这种劣迹艺人写出那么一两首高质量作品，就可以忽略对别人犯的错？那赵珊珊呢？谁来替她发声？”
秦义眼神转动，一旁的“演员”心领神会，冲出来大喊。
“是啊，就好像那些吸毒的艺人一样，他们戒完毒以后道个歉、认个错也想复出，谁来为那些缉毒工作人员发声？”
这个“演员”染了一头黄头发，他吆喝起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要为自己犯的错买单！”
“说得好！如果道歉有用，我上去打你一耳光，我也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是不是就可以揭过了？”没有露出真容的口罩妹子，声音无比尖锐：“李昭阳，敢让我抽你一耳光吗？到时我也跟你说句对不起！”
脖子上挂有耳机的“演员”跳出来，开始轮到他表演：“你们别忘了，前段时间晚霞刚宣布封杀李昭阳，后脚就冒出来个摘星无缝衔接，这已经不是欺诈这么简单了，晚霞是将我们这些观众当猴来耍！”
要说爆发力最猛的，还得是留有长头发的男子，他直接张牙舞爪起来：“晚霞，请你们还音乐圈一个清净，让劣迹艺人李昭阳滚出音乐圈！”
一个黄毛、一个戴口罩的妹子，还有一个脖子挂有耳机，最后是长发青年，这几人一看就是请来的水军，非常卖力得表演。
在他们几人的带动下，这水算是彻底浑了。
那些粉丝都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说得好，劣迹艺人李昭阳给我滚出音乐圈！”
“劣迹艺人李昭阳赶紧滚出音乐圈，这个圈子不需要你这种人！”
“放你妈的屁！”边主管暴脾气上来了：“你他妈的一码归一码，你拿缉毒工作人员来举例，是对那些工作人员的不尊重！！”
“哎呦，你要打我不成？”秦义把脑袋探过来，压低声音笑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死马东西，你老母被猪干！”
“你敢骂我老母？滚你爹的！”边主管上前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