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里不能用雷电,否则百倍增效。”祁朔看着她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没忍住笑,“你身负雷电,威力本就大,使尽全力后忘川水增效雷霆,将自己电晕不奇怪。”
云灵飘起来,又“啪嗒”掉到他手心,“好晕……”
真不美妙的初见。
祁朔将她带回冥阳殿,顺手给她输入神力,“你叫卿浔,对吗?”
“嗯,我知道你,你是祁朔。”
祁朔点点头,随手将她丢到冥阳殿里的水池里,“洗洗。”
云灵一懵,随后在水里扑腾了起来,将自己洗干净,随后飘到他面前,“洗好了,我们什么时候打架?”
“听闻你好战,果然。”祁朔塞了颗神果给她,往后一躺,闭眼,声音懒洋洋道:“不打,我有些困,睡一觉,这儿随意你去哪儿玩。”
“九州他们给我传讯,遇上了些事,要在神界待久一些,让我在家看着你。”
“我又不闯祸,看着我做什么?”云灵不解地啃着果子。
“那可不一定,不闯祸不代表不会不小心将自己玩没了,方才你将自己电晕在忘川里便是例子。”一团魔气将祁朔托着,他又道:“既然爱打架,没事可以去溜溜黄泉路上的那些恶鬼,它们应该够你玩一阵的了。”
啃完果子,见他真睡着了,云灵自己飘出去溜了一会儿恶鬼,不一会儿就困了,体内还有一股力量在游走,想来是祁朔给的果子的缘故,便飞回冥阳殿窝在祁朔旁边睡了。
祁朔睁眼,将她提起,丢到另一旁的摇椅上,又丢了张被子盖住她才闭眼。
祁朔醒来,见她还在睡,身上还有蓝紫相交的光在闪烁,伸手戳了戳她,随后起身去酆都,摆弄着轮回盘,将用至阴之气浸泡的扶桑树皮捞起来,制成阴阳簿。
云灵醒了,循着他留下的气息过去找他,落在桌子的一角问他:“祁朔,你在做什么?”
“阴阳簿,判寿数,评功过,定生死,界阴阳。”祁朔手指转了转没有沾染上墨的毛笔,用笔尖点了点她,“只需一笔,阳者入阴,阴者复阳。”
“你不是魔神吗?为什么九州让你掌阴阳?”
“魔气至阴至阳,沟通阴阳。”祁朔把做好的阴阳簿丢进空间里,将她捞起揣进怀里,“不是说要找我打架吗?给你喂招。”
到了黄泉边,祁朔将她丢到半空中,“开始吧。”
云灵闻言,跃跃欲试,用尽全力和他打了起来。
祁朔游刃有余地给她喂招,陪她打了三日,将她挑进了忘川里。
云灵立刻收起雷霆。
祁朔环着手站在忘川边,笑道:“如何?泡着舒服吗?”
“还行。”云灵游了一圈,“忘川为什么叫做忘川?”
“泡了喝了这水的灵魂能忘却前尘旧情,好投胎。”
“那我为什么不会忘?”
“你是天地之灵,是天生神明。天生神明,没有灵魂,灵与灵魂是不一样的存在。”
“这样说,岂不是我们只有一次生命?”
“嗯。”祁朔颔首,将她从忘川水里提起来,“回去了。”
“忘川里不能用雷电,若是惊睒来了,恰巧他又遭到攻击,那怎么办?”
祁朔抱着她慢悠悠往回走,回她:“到了惊睒那种实力,百倍增效的雷电他也不怕,更何况,在九州,谁敢攻击他?”
“哦这样,那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祁朔,明天还打架。”
“行。”祁朔怀疑她才是杀伐之灵,简直好战得不行。
每日给还未化形的云灵喂喂招,又将冥界的法条律法删删减减,五万年后,云灵化形了,姿容绝代,风华无双。
祁朔给她倒了杯茶,“你化形成女子,我倒是不好随意扔你提你了,不过你想我给你喂招还是随时欢迎你。”
“在离焕他们没化形的时候,你也是这般想扔就扔,想提就提的?”
祁朔颔了颔首,“无一例外。”
他温柔是有一点,但真没多少。
卿浔拿了他面前的灵果,往后一靠躺在飘过来的云上,“九州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带你去看看。”祁朔撤去她身后的云,“东仙岛群内乱,九州他们被卷入,无法中立,便也就在外闯闯了。”
她也不动,就这么看着他。
祁朔无奈拉了她一把,“平时不是挺爱动的吗?真摔到地上又得找我麻烦。”
卿浔站直,“我暂时还找不了你麻烦。”
祁朔将卿浔带去了东仙岛群,结界处有神兵守着,势力不明。
祁朔带着卿浔在外看了一会儿,见一队神兵过来交接,祁朔看清了领头之人是谁,带着卿浔走了过去。
“沧离。”
“来找九州他们?”沧离打量了一眼他们。
“嗯,这是卿浔,卿浔,不知九州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沧离,我们的好友。”祁朔介绍道。
“幸会。”
“幸会。”沧离点头,“进去吧,九州他们也在这边。”
“看这样子,是要打架?”离他们远了点,卿浔问。
祁朔拍了下她头,“一听到打架就两眼放光,但真正的战场可不是我们陪你练手这般。我带你去见过修士们的战争,刀刀见血,拳拳到肉,可要小心。”
“在战场上,有时候没有对错与善恶,只有立场,你杀的可能是善也可能是恶。止戈为武,武力不是用来挑起战争,而是平息杀戮。”
卿浔严肃点头。
见了九州,祁朔和卿浔才明白原委,是东西仙岛群发生了冲突,玄屿仙岛位于东仙岛群,他们不得不加入东仙岛群阵营。
“战争快要平息了,很快便能回去。”莳曦戳了下卿浔的脸,“没想到你化形这么快,没少缠着祁朔让他陪你对练吧?”
“嗯,我天天让他陪我打。”
“正好,你也该历练了,双方阵营之战是个机会。”
再万年后,东西仙岛群这场声势浩大的战争终于结束,以东仙岛群胜利落幕,九州十个带着卿浔又在神界探索了一番才回九州。
一落地,卿浔便跟着祁朔走。
惊睒扯住她袖子,揶揄道:“好徒儿,你不是该和我走吗?”
“在祁朔那儿待了几万年不挪地习惯了。”卿浔脚步拐了个方向面向他,兴致勃勃道:“惊睒,我和你打一架,我赢了你当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