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死亡的眷属已经出现。
神只赌桌上，蜘蛛之神阿特拉克.纳克亚那张可憎而恐怖的面容上出现些许波动，祂看着刚从密大图书馆回来的埃莫奈特，以诡异的声调说道，“我们会讨回这一份债。”
埃莫奈特才不想鸟祂，冲着祂吐舌头，竖宇宙友好手势，“来啊，来啊，你弄死我啊，求你弄死我。”
“真是嚣张啊，欺诈。”
看上去像是一个巨大电灯泡的天外之神如此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你也没必要在这里挑衅我们，我们讲究信用，已经答应了单挑战便会好好执行。”
“侵略者，没有丝毫信用可言。”
博识之神尤塔如此说道，眼中带着些许不屑地看着电灯泡神只，手指着埃莫奈特说道，“祂的眷属杀死了你们的眷属，祂嚣张一点怎么了？有本事，你们谁降个神？我们也降一个。”
“从君父身下捡食残秽的异端，你最好闭上嘴巴。”
电灯泡神只对尤塔说道，言语之中满是轻蔑，似乎瞧不起执掌博识的中位神只。
都是神只，谁还没点脾气？
尤塔脸上露出几分阴森的笑容，“当真正开战的时候，我希望你口中的君父能来救你一命。”
“对付你，不会让君父有丝毫欢快，但我会将你的尸首和神性带回祂的身侧。”
电灯泡神只依旧保持着祂的轻蔑态度，两位神只之间的气氛也瞬间降低至冰点，只需要一点点契机，他们便不会有丝毫顾忌，在这个赌桌上开战。
埃莫奈特在此时开口了，“尤塔，坐。”
天外之神中的“大肚子船长”也开口劝阻，“亚弗戈蒙，坐下吧。”
两位神只有个台阶也就顺势坐下，只是这眼神之中的杀意都藏不住。
埃莫奈特伸手抓了抓尤塔的肩膀，“消消气，消消气，明明是博识，却和战争一个鸟样子，像什么话啊？”
“啊？！”
战争之神威尔指着自己，“我？我怎么了，我算是脾气好的了。”
这一点的主要原因是，对面那十个家伙里，没有和自己执掌权柄相似的神只，不然祂可能，不，应该是肯定比尤塔还暴躁。
埃莫奈特额了一声，似乎不太认可威尔的说法，有点尴尬地转移话题，开口问卡特校长，“那个，卡特校长，我们说点悄悄话呗。”
埃莫奈特说完便离开了座位，卡特校长也没有太多犹豫，也跟着离开了。
两人来到了赌桌外面的走廊上，这里安静且无人经过，是说些悄悄话的好地方。
埃莫奈特笑着说道，“我不小心看了一下谢尘的棺材，那具尸体，什么来历？”
卡特校长很明显也知道那具几乎和柳厌一模一样的尸体，祂叹了口气，“那是谢尘的女儿，名字叫做谢莹，在几百年前便已经死去。”
祂看着埃莫奈特，“这是个没多少人知道的秘密，以前可能只有我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埃莫奈特看着祂，眼眸弯弯，“这样啊，那么，拉是怎么一回事？”
祂轻声道，“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欺诈神性，非常纯粹的欺诈神性，这是我本人的眷属都不具备的特点，我居然对此没有一点印象，所以我去图书馆查了查资料。”
“多元时空。”
卡特校长很明白这个知识点，祂笑着说道，“你能发现这一点，我并不意外。”
世界有无数个世界，每个时空的每一条故事线或许都会出现一些细微的变化，这些变化不可控，所以也无人知道会导致故事的结局变成什么样。
或许在另一时空，埃莫奈特更喜欢变成男性，又或许柳厌从降生开始便是男性……
这都是说不好的事情，也是埃莫奈特想要追寻的答案。
“卡特先生，拉，是柳厌还是谢莹？”
卡特校长微微愣神，然后闭上眼睛，摸着白胡子，没有回答。
埃莫奈特又笑了，只是无人知道这笑代表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