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柳厌和看起来稍微有点萎靡不振的莉莉丝并肩站在谢尘的面前。
“没出什么事吧？”
谢尘有些疑惑地问道，然后目光看向柳厌。
柳厌立马摇摇头，“没事啊。”
莉莉丝也跟着摇头，“嗯嗯，没事，没事。”
真的没事吗？
谢尘狐疑地看了一眼两个人，然后转身往昨天就约定好的实验室走去，“我们昨天晚上讨论了一下，关于柳厌体内的天外之神该如何处理的问题。”
莉莉丝没有说话，柳厌则是饶有兴致地问道，“几种死法啊？”
对于天外之神，适当的损失是被允许的，甚至被支持的，而柳厌这个甚至没有成神的家伙，能葬送一位上位神只，是她的荣耀。
谢尘沉默了两秒，“三种。”
他回头看了一眼炸毛的莉莉丝，笑着说道，“被我和卡特校长给否决掉了，所以我们要听取你们的意见。”
他继续往前走，声音很淡，“就我所知，你们的方法也挺不错的，只是就风险来说，太高了。”
柳厌今天穿了一件无袖的衬衣，里面搭了一件运动内衣，所以那白皙手臂上的许多印记都非常显眼，谢尘只是微微一想，便能明白柳厌的做法。
她耸耸肩，“我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但……”
她的目光看向鼓起嘴巴，像只河豚的莉莉丝，然后说道，“祂不会让我死的。”
谢尘不意外的说道，“和我想的一样。”
不久，三个人便来到了密大的一间地下会议室里。
左边就是拘束室，右边就是针对天外之神的实验室，为的就是防柳厌早就被替代的可能性。
当谢尘推开会议室的门，柳厌一眼就看见了里面坐着的几个人。
三个中年男人的样子各异，还有一个西装笔挺的白胡子老头坐在主座上。
这白胡子老头，估计就是那个卡特校长了吧？
不过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却琢磨出了三种怎么杀死自己的方法，这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坐在正对着卡特校长的对面位置上，莉莉丝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谢尘则是坐在了卡特校长的左手边。
她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在场的其他人先发言。
坐在谢尘对面的男人站了起来，祂端得是一份儒雅随的样子，虽然眼角有些许皱纹，但依旧美型，只是脸上的一副金丝眼镜衬得人有了那么一种阴狠的感觉。
祂看着柳厌，眉毛皱起，“杂乱无章，令人厌恶。”
祂说的是柳厌体内的那些神性特质。
对于这评价，柳厌很无所谓地耸耸肩，“厌恶吗？我也厌恶。”
她站了起来，在石质会议桌上慢慢踱步，“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雅格。”
金丝眼镜男回答了柳厌的问题。
而柳厌也走到了祂的位置上，她蹲下，将自己满是神性印记的手臂展示在祂的眼前，“看见了吗？这个是污秽，这个是冰与火……”
她一一介绍着自己体内的杂乱，冷静的语气在偌大的会议室中回荡着，她轻笑道，“这都是我一个未成神者，需要扛着一个你们都不愿意面对的家伙所做出的努力。”
“令你们厌恶？或许当祂出来的时候，你们才最厌恶。”
“因为在这里，你们躲不了，只能选择与祂战斗。”
祂挑了挑眉，“要试试吗？”
一瞬间，一把枪顶住了柳厌的后脑勺，却被谢尘苍白的手抓住了，偏移到了一边
一把短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而它的主人被莉莉丝的血色镰刀顶住了心脏。
“敢动吗？”
莉莉丝舔了舔嘴唇，似乎在思考完全吸食一位神只的鲜血，会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停手吧。”
卡特校长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几个人迅速收敛，莉莉丝也被柳厌拉着手，收起了血镰。
好整以暇的雅格轻笑道，“软弱者，连来到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祂站了起来，伸出手，“现在，你拥有了一位在历史领域方面尤其擅长的帮手。”
说着，祂伸出了手，向柳厌示好。
柳厌耸耸肩，与之握手，“历史？我倒是有一位能从历史之中拉出来往日身影的朋友。”
雅格收回手，轻笑道，“欺诈与盗窃之神埃莫奈特，拥有唯一性的祂，自然能做到这一点，而我和祂擅长的东西不太一样。”
柳厌点点头，也没深究这个问题，在对于剥离黄衣之王这件事来说，历史并无作用。
卡特校长在此时说道，“好了，坐回去吧。”
对于这位校长，柳厌还是不敢多造次，难得乖巧一回，乐呵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笑嘻嘻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