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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办好登机手续,过了安检,苏黎进洗手间梳洗了下,然后坐在贵宾休息室等待登机。

她强装镇定地喝着咖啡,墨镜下的杏眼警惕地盯着来往的人群,生怕陌生人靠近自己。

来机场的路上,她打了电话给苏玥,让她去酒店找人。

想来,应该能拖住他们一段时间。

最不济,就是被那几人抓住,然后被折磨致死。

可淩柒说,她死了不会回到原世界,会随机穿越到这个世界路人甲的身上。

继续进行任务。

除非完成任务,否则不能回到原世界。

至于任务是什么,淩柒还是没有透露。

苏黎对此很无语,好端端地在家里睡觉,偏偏摊上这种事。

她不是个赌徒,奖金诱惑再大,也比不上家里的温馨,可如今上了贼船,想下船怕是不可能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坐上飞机,苏黎紧绷的弦渐渐放松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穿进小说也就算了,开局就被四个大佬追杀。

这是什么烂牌。

但凡早一个晚上穿越,她也不会如此被动。

“我想看看这几位大佬的详细资料。”

苏黎在心里说着,眼前很快浮现一幅幅画面,是每位大佬的资料。

沈淮安,28岁,幼时被亲生母亲遗弃在孤儿院,从小受尽欺凌,长大后认祖归宗,一路过关斩将,拼杀到独当一面的沈家继承人。

性子孤僻淡漠,除了工作,没什么兴趣爱好。

对女主苏玥的喜欢,来源于相似的幼年经历。

周野,27岁,是这本小说的男主,五岁时父母车祸去世,由严厉的祖父代为教养,很早便学会了察言观色,隐藏锋芒。

成年后以雷霆之势夺了权,送两位伯父进了监狱。

性子沉稳腹黑,对看中的东西势在必得。

是女主的官配。

江煜,25岁,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新晋影帝,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长大。

家庭和睦,性子单纯,却不良善,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比如女主。

路泽,23岁,幼时父母离异,跟在父亲和继母身边,被继母虐待几次后,直接拿刀捅伤了她。

自此家里维持了表面和睦,直到路泽成人礼那天,父母失足摔下楼梯,一人死亡,一人中风,家族产业正式由路泽接管。

性子阴狠疯批,占有欲强,做事不计后果。

喜欢女主,是因为女主温婉的性子同他记忆中的母亲有些相像。

看完大佬们的信息,苏黎心想,难怪女配死的那样惨,这里面就没有个正常人。

若非她跑得快,这会儿估计已经被关在地下室折磨了。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问淩柒,“为什么这个女配跟我长得一样,名字也相同?”

淩柒扫了眼虚拟机密文件,“宿主,你被选中做这个任务,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我没有权限查看。”

苏黎皱了下眉,想再问点什么,却见眼前落下一道黑影,她抬起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丰神俊朗的少年脸,他弯唇笑着,眸底却无一丝笑意。

“姐姐要去哪里啊?我们好像还有事情没聊完。”

苏黎瞳孔一紧,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她颤着声问,“你...想干嘛?”

路泽挑眉,“姐姐也会害怕吗?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想到路泽疯批的性子,苏黎慌得不行,她拿出手机准备报警,手腕却猛地被一只手攥住。

“我劝姐姐不要做无用功,乖乖跟我走吧,还是说,你想被打晕带走。”

路泽语气淡淡地吐出威胁的话语,丝毫不顾及周围还有人在场。

这个世界是没有警察吗?

苏黎看向站在一旁状似失聪的空姐,试探性地说,“帮我报个警?”

空姐眨了眨眼,面色无辜且真诚,“抱歉,我没听清您说什么,您是想要红酒吗?”

苏黎不甘心地大声吼,“帮我报警!他在威胁我。”

空姐微微一笑,“路先生是这家航空公司的董事长,他怎么可能威胁您呢?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要不您跟他走一趟?”

空姐弯腰解开苏黎的安全带,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苏黎一只手还被路泽紧紧攥着,无奈之下,只能从椅背上起身。

以前还觉得“权势滔天”这四个字过于遥远,如今却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被权势欺压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爽。

生来为人,谁又比谁高贵?

穿个书,还是个短命的炮灰女配,她真想发疯跟他们同归于尽。

走出机舱的档口,苏黎越想越气,甚至动了拉着路泽一起跳下去的心思。

可惜,从这个高度摔下去顶多骨折。

死不了,还得继续被人折磨,不划算的。

“走快点!”

手腕处的痛感让苏黎回了神,她抬脚踢在路泽的屁股上,“你轻点!”

路泽脚步顿了顿,眸底的震惊一闪而逝,他伸手将苏黎拉进怀里,动作看似亲昵,实则没有一丝温情。

“我劝你别耍花样,乖乖跟我走。”

他在她耳畔低语完,随后退开了些,手指依旧牢牢拽着她的手腕,直到走出机场,坐进车里,才缓缓松了手。

车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打扰,路泽也不再掩饰眼底的嫌恶,他抽出消毒湿巾用力擦手,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苏黎揉了揉被捏的生疼的手腕,冷眼瞧着路泽,横竖都是死,与其摇尾乞怜,还不如逞口舌之快。

“都已经睡过了,嫌脏也晚了,要真觉得脏,就切了吧,反正留着那玩意也没啥用。”

路泽擦手的动作一滞,那双琥珀色眸子涌出杀意,他偏头看她,像是在看不自量力的蝼蚁一般。

“苏黎,你没那个胆子睡四个男人。”

他话语笃定,顿了顿,又说,“昨晚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吧?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故意说这些刺激我们,是吗?”

他说得没错,但苏黎不想承认。

都要死了,没理由让他们安心。

苏黎拍了拍他的胳膊,杏眼微挑,透着几分同情,“你要这样安慰自己的话,那就是吧。”

路泽的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他侧过身子,仔细地打量起苏黎这个将死之人。

未施粉黛的脸白里透红,五官小巧精致,一双杏眼顾盼生辉。

左眼下那颗浅褐色的小痣,更为她添了几分娇媚可爱。

路泽不是重色之人,却也被她的相貌晃了下心神,他懊恼地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了窗外。

他可不会因为苏黎貌美而心软。

她给他下药,让他和几个男人赤身躺在床上,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她都该死。

苏黎看着车子开进一栋半山腰的别墅,心脏狠狠颤了下。

她不怕死,但怕死的不痛快。

路泽这个疯批折磨起人来,那可是一点不手软。

从车里出来,路泽伸手来拽她,她侧身躲开,淡笑,“都已经到了你的地盘,还怕我跑吗?”

路泽略微思考了下,收回了手,到了他的地盘,他自是不怕苏黎跑掉。

苏黎跟在路泽身后往别墅大厅走,她找准时机,朝着坚硬的大理石柱撞去。

嘶,好痛...

意识消弭前,苏黎心想,就这样死了也好,穿成路人甲也比炮灰女配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