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考完组织考后开会问清楚情况后,朱厚炜得意扬了扬下巴。
写亲情就写“烧,晚,雨,妈,背”;写教育就写恩师带给自己的种种。
这种固定模板朱厚炜可不信有人会忍住不去套用。
果然,都是好孩子。
写教化写小王同学就对了嘛。
“一群没有自己想法的家伙,真让人讨厌。”
朱厚照不满的撇了撇嘴,一个两个就算了,你们一共二十个十四个写了是怎么一回事?
思想要不要这么僵化,懂不懂什么叫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啊。
看着就让人生气!
“思想统一的团队比较好管理嘛。”
朱厚炜一笑,思想百家争鸣当然是好,但魂要是不统一那就容易乱,一乱就容易出事,这种时候思想意志统一一些还是挺好的。
“行吧,本宫玩得起,愿赌服输。”
“刘瑾,之后这段时间你就跟着蔚王伺候吧,机灵点要是丢了本宫的脸厚炜不打死你本宫也打死你!”
“奴婢......定不会丢殿下的脸,定会伺候好蔚王殿下的......”
可怜巴巴的刘瑾,被当成货物一般,使用权暂时归于朱厚炜所有。
“报,宫中来人。”
门外,命卫前来禀报道。
“宫中来人?父皇又有啥事要找咱们吗?”
二人疑惑将来传信的太监招了进来一问,了解到了缘由。
“这......”
“要么高高在前霸榜殿试,要么全部去当三甲同进士回家扫厕所?”
这上限和下限之间的距离是真拉的离谱。
“行,你回去告诉父皇,就说我们晓得了。”
将小太监打发走,朱厚炜有些无奈的靠在椅子上。
“这事儿咋弄?”朱厚照问道。
“还能咋弄,等消息呗,就看王守仁在那边争不争气了。”
“这也过了不短的时间了,即便不能彻底解决,哪怕传回一些关于正面的消息也能助这些学子排名整上一整。”
“要是期限内传不回来什么好消息那就让学员们自己去哭吧,让他们知道社会险恶,即便他们认为是真理是正途只要没被事实甩在脸上那就什么都不是。”
“或许还能激一激他们撸起袖子干事实的心呢。”
你给我打低分?我偏要按照心中的道路去走,将这事实给他办好来,到时候啪啪把你的脸打烂!
要是是这样的结果,其实也不错不是吗?
“在理。”
朱厚照点点头,反正考试的又不是他,他急个毛。
之前会试附加试他虐的自己人多狠,近三分之一给他弄到名落孙山,现在保底也是三甲同进士还怕啥。
是金子总会发光,从书院出去的只要好好干提干的机会多得是,一场殿试的排名影响不了他们一生的。
朱厚照、朱厚炜两兄弟很清楚,他们要的本就不是科举类人才,未来这所谓排名在他们掌权后的参照也低的很,除非是将科举改革推行完毕后的排名那才会重视一些。
所以即便弘治皇帝将难题踢回到他们脚下,他们也只是将这“球”晾在一边去干自己的正事去了。
蒸汽机要准备启动新一轮试验了。
刘瑾,你准备好载入史册了吗!
虽然朱厚照、朱厚炜这边并不关心这殿试阅卷的问题,但此次参考的一众学子却是忍耐不住的。
消息,总会走漏。
尤其是这次放榜还明确要延后足足半个月时间,学子们没点动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延后,历来科举哪有这般先例?”
有人不爽,本来就担心的很,心脏扑通扑通的,这延长半个月心中就又要将这件事揣上半个月,对于心脏不好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人而言那是真的很痛苦的。
“先例,这次科举开先例的事还少吗?”
有人反驳,第一次兵部参与、第一次附加试、殿试题目第一次出现明显针对性......
这么多第一次,也不差这一个。
不过,对于小道消息延后大概率是因为镇国书院学子的答题需要等待结果这一点,不爽的人却是相当之多。
因为附加试也是因为镇国书院才出现的......
都是读书人,都是参加科举的,凭什么你们镇国书院就能对科举产生这么大影响,甚至还把我们所有人都牵扯到了。
就因为这是二位殿下所创,你们算是太子、蔚王门生?
有人心中酸酸的,心里老不平衡了。
这种待遇要是是对自己的,那自己未来的仕途该有多好走呀。
恨别人有关系被重视,更恨那个有关系的不是自己!
至于有些人传的针对理学这一点,众多学子倒是没什么反应。
这次殿试之所以难答,问题就是出在吕仲野这货是理学大儒且是被礼部选拔派遣这点上。
要不是他,许多人觉得自己的殿试发挥能少不少限制能答的更出色。
现在有人敢指着鼻子骂,他们心中开心还来不及呢。
至于言辞过激有点针对到程朱理学?
是,我们读书人是一直在维护它没错,但那是因为我们要靠它吃饭,要靠它当敲门砖光耀门楣。
要不是这几点,程朱想要有这么高地位做梦呢。
他们还不是从孔圣儒学来的,还不是靠挤兑打压的其他学派。
现在开了附加试,虽然还不能和传统会试正试相提并论,但这说明科举的风向已经不再是死守不变,镇国新学可能作为新的趋势。
这时候顶牛为了所谓言辞过激针对理学这点子虚乌有的破事站台,那不是自毁前程嘛。
没必要没必要,给自己未来留一条路吧。
读书人心中那一杆秤可不见得比商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