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骗人,天已经黑了,我们出不了宫的,宫里没有好玩儿的。”
永琮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璟沅当场就黑了脸:“永璜,你想把永琮带哪儿去?”
永璜一脸尴尬的牵着永琮进了门:“长姐…”
自从他踹了璟沅那一脚之后,二人今天头一次见面,他还在伊拉里氏面前蛐蛐了璟沅,所以在璟沅来了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逃跑。
“你现在的能耐是越来越大了,贵太妃太嫔和我来了之后不说行礼,反倒直接避而不见,还想拉着永琮逃跑,我看你在宫外呆的这些时日当真是懈怠,一些应有的礼仪忘的一干二净。”
苏绿筠听不得璟沅这样数落永璜:“长公主,我们永璜不过是见到三阿哥开心,想带着三阿哥一同去玩儿罢了…”
“一同去玩儿?永璜都成亲了,成家立业,他是能和永琮玩儿到一块儿的年纪?”
“纯贵人,我还没问你呢,二福晋今日头一次来拜见,不知是哪儿得罪你了,要让你如此惩罚?”
苏绿筠慌乱开口:“我…”
璟沅根本不听她解释:“罢了,想也知道二弟妹头一天见过,犯不下什么滔天大罪,也不劳纯贵人费心,二弟妹,你跟我走,如今这后宫之主是皇嫂,是非对错都应该让她判断。”
“永璜,你难得进宫,就多陪陪纯贵人吧。”
高曦月和富察褚瑛见没有热闹看,便也走了,只留苏绿筠母子俩在原地咬牙切齿。
第二天圣旨就到了永璜面前,让他即刻出发前往皇陵,没有了那三个月的优待。
苏绿筠只觉得自己肝肠寸断,却又无可奈何,每日都在宫里哀哀哭泣,扰的她隔壁的陈婉茵不得安宁。
陈婉茵只觉得自己倒了大霉,原本她是看苏绿筠和自己一样一无所有又与世无争,才抱着在这寂寞深宫中有个伴儿的想法同她交好,可自从苏绿筠生了永璜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一个汉军旗的妾生子,居然妄想同满军旗皇后的嫡长子争长短,她是劝过的,可是苏绿筠母子就像着了魔似的,就是不肯回头。
自己也因为一时心软,被太后的侍女记在了心里,后宫晋封从来没有自己的份儿,到头来和苏绿筠一样,还只是个贵人,后宫里捧高踩低,巴结皇上的妃子们都来不及,谁还会记得自己这个先帝的小小贵人?
看着自己如今一地鸡毛的处境,再听着隔壁每日哀怨的哭声,陈婉茵只觉得比那窦娥还冤,泥人还有三分火气,陈婉茵再也忍耐不住,拿了一个茶碗就冲着隔壁扔了过去:“有完没完?!”
“陈婉茵和苏绿筠打起来了?”富察琅嬅只觉得新鲜,陈婉茵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不争不抢,渣龙都已经去了,这俩人有什么可打的?
素言绘声绘色:“说是纯贵人每日都哭,扰了清静,婉贵人这才忍无可忍,用茶碗丢了纯贵人,纯贵人不依,二人先是互相揭短骂了起来,再后来就直接动手扯头发了。”
富察琅嬅打开系统转播,这会儿二人的嘴里都在骂着。
“你生了儿子有什么用,这样愚钝不堪大用,拖累生母,还不如不生!”
“你就是嫉妒我有儿子,那又怎样,总比你貌若无盐,呆板无趣,皇上连你是谁都不记得的好!”
“这也太难看了些,惢心,你去,让她俩消停些。”富察琅嬅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永璜都已经成亲了,璟沅婚事的压力也大了起来,原本璟沅想去土耳特部那边的沙俄联姻,可为了吞并土尔扈特,沙俄让哥萨克移民入驻土尔扈特家园,侵占他们的牧区,还屡次强迫一直信奉藏传佛教的土尔扈特人改信东正教。
除此之外,沙俄还在土尔扈特强制征兵,并派往前线与士耳其交战。
再加上沙俄如今的掌权人是沙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富察琅嬅虽然对璟沅的聪慧有信心,可若是让她对上这位名垂青史的女皇,她还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