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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楚听到“林巧儿”三个字,内心不禁一震。

若这个林巧儿真是林叔的女儿,自己身边岂不又多了一个同志。

但是宋夕所说那些从西北撤回的人员,绝对是白党的精英特工。

一个昔日纯真乖巧的林巧儿,怎么也不可能跟白党特务联系上。

这里面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只得待见到林巧儿真人才能做结论。

项楚思索间,礼堂掌声雷动,夫人的演讲已经结束。

接下来,唱诗班开始登台演唱,气氛很是热烈。

唱诗班歌唱结束,夫人车队就要离开了。

宋夕担忧地说:“项楚!这么早结束,路肯定没修好。”

“那就让唱诗班多唱两首歌。”

项楚笑道,走向宁采薇叮嘱一番。

宁采薇走向唱诗班老师,老师摇头道:

“不行啊!她们只练了这一首歌。要不让先前那位项上尉唱吧,我敢肯定,他的歌唱水平是大师级的。”

“行吧!”

宁采薇无奈地点点头。

未等她回来跟项楚说,台上合唱结束,唱诗班老师匆忙上台。

她指着站在后排的项楚,以主持人的风格热情而高声道:

“下面!有请项上尉为夫人演唱一首《来吧,圣灵!》。”

众人纷纷转过头来,望向项楚,感觉他这马屁拍得有点大。

孔灵一听立即起身,把无比惊愕的项楚推向前台,呵斥道:

“姓项的!赶紧为夫人献唱。”

蒋上校忍不住奚落道:“这小子打架行,唱歌能行吗?”

项楚急忙喊道:“采薇!龙姐!白玫!大家一起合唱。”

“行!”

宁采薇3人怕他丢脸,一起上了台。

她们都是学校的毕业生,人气颇旺,顿时掌声雷动。

项楚纵身一跃,轻盈上台,坐到钢琴旁,调试一番。

孔灵拍手笑道:“呵!他还会弹钢琴。”

宋夕笑道:“他哪只是会?看指法多么熟练。”

项楚待宁采薇3人站定,弹奏起前奏。

然后以Eb调与她们合唱:“来吧,圣灵!犹如良鸽,浸水之上照耀明亮......”

他的声音浑厚忧郁,恰到好处地中和宁采薇3人真挚深情的声音,听得众人如痴如醉,礼堂寂静一片,只有被感动得低声抽泣的声音。

一曲终了,掌声响起,久久不能停息。

夫人及西洋夫人们互相间也连连点头。

项楚急忙起身,与宁采薇3人向台下观众躬身行礼。

此时,虹口区日特高课总部。

竹下云子已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和服。

她来到课长阿尾文治办公室,致歉道:

“课长!属下无能,被支那情报处三组组长项楚提前发现,幸亏逃跑及时,差点就被他活捉了。”

阿尾文治恨恨地说:“又是这个项楚,他刚刚杀了信田龙屠和及其助手,真是一个超厉害人物。”

竹下云子惊道:“信田君被他杀了?!”

“杀了!”

阿尾文治无奈地点头。

他沉思良久,悠悠地说:“这个人实在厉害,必须上报内外省,派更优秀的帝国特工来对付他。”

竹下云子劝说道:“课长!若是这样做会让内外省认为我们无能,恐怕您和云子都会受到惩戒。”

阿尾文治一愣,点头道:“你说的对,身为帝国的特工,绝不能被支那特工吓倒。”

竹下云子建议道:“‘木马’被捕前报告,他已经把‘楚河汉界’棋社的贵宾券给了支那上海情报站站长王森武,相信王森武很快就会去那里下棋。”

阿尾文治大喜,笑道:“是吗?太好了!只要他过去,你立即实施绑架行动。抓不到项楚,抓到上海站站长也是相当不错的。”

“是!”

竹下云子急忙领命。

她顿了顿,问道:“那楚月饭店那边呢?”

阿尾文治摇头道:“那里是‘千面奎哥’的地盘,防守过于严密。若是真的惹恼青帮,我们的侨民也会跟着遭殃,还是暂时先放弃。”

“属下明白!”

竹下云子急忙点头,想了想,有些疑惑地说,

“课长!您觉得项楚和‘千面奎哥’是不是同样一个人?”

阿尾文治忍不住笑了,摆手道:“绝无可能!青帮‘大’字辈大佬岂会是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

“也是!属下告退。”

竹下云子微笑点头,退出他的房间。

郑知礼又拿着一本古籍出现在走廊,给人感觉很专注地在看书。

竹下云子倒是很愿意和这呆萌而帅气的家伙说话,笑盈盈地说:

“千代君!您的书拿倒了。”

郑知礼白了她一眼,冷声道:

“我喜欢倒着看!”

言毕,他拂袖而去。

“呵!还生气了。”

竹下云子捂嘴浅笑,待他消失才以小碎步急速离开。

琴月饭店,项楚走进大门,立即被易安良请进包厢。

易安良关好门,将一纸电文递给他,焦急地说:“领导!今天上午,华老救治一帮南面来的同志,受牵连抓进了上海党务站,一起抓的共有10位同志。上级让咱们想办法营救。”

项楚接过电报纸,看完便点燃,皱眉道:“华老还好捞出来,其他10位同志就有些麻烦。”

易安良摇头道:“华老也不好说!万一有同志叛变,他也会被供出来。”

项楚惊道:“难道有同志知道华老的身份?”

易安良不置可否地说:“自27年4.12以来,济世医院救了那么多同志,难说没有知情的。”

“那倒是!”

项楚点头道,站起身来,急道,

“不行!我马上以‘千面奎哥’的身份带着帮众去上海党务站,以我的医院院长和病人为由,直接去抢人。”

易安良急道:“万万不可冲动!党务站的人知道华老是‘千面奎哥’的手下,必定已经做好准备,关押的地点也许都不在他们站里。”

“这的确也是,我冲动了。”

项楚点头道,陷入了两难境地。

正在此时,孔灵的声音响起。

“项楚!上面有你的急电。”

双边急电,或许息息相关。

项楚急道:“易老!您先回去,我来想办法。”

“千万不要冲动!”

易安良叮嘱道,从另一个门走了出去。

项楚将门打开,笑问:“我的孔大小姐!你什么事?”

“你个人搞得神神秘秘的!”

孔灵走进包厢,将房门关上。

“刚才见了一个眼线。”

项楚笑道,顿了顿,急道,“孤男寡女的你关门?”

“怎么啦?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还怕?”

孔灵嗔道,将电报给他,拉着他坐进沙发。

她托着臻首,盯着他帅气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疑惑道:

“某些人这张脸怎么变来变去的,这张是不是真的?”

言毕,她就要动手仔细查看一番。

项楚拿着电报纸及时闪躲,惊呼:

“啊?!让我去上海党务站解决冯殊荣?”

孔灵不好气地说:

“怎么啦?!我给部长建议的让你立功。”

项楚大喜,拉起她的玉手说:“行!反正夫人下午到晚上都没事了,咱俩马上去趟党务站,把那个冯殊荣解决了,我顺便给你买点礼物。”

“好!走。”

孔灵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