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赶紧去吧,这么重要的事千万别耽误了!”
周晨和李衡点点头,抬腿往电梯间走去。
身后的吴和民手上拿着他的热水壶,对着他们匆匆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年轻人可真忙!”
周晨和李衡把没有外出任务的人叫到一楼办公室,向大家说明了情况,开始分配任务。
“胡启,地址查出来了吗?”
“查到了。”
胡启将一份电子地图发到工作群里,周晨看完后,点了几个名字,包括颜瑾,王轶。
“你们和我出任务。”尤其是颜瑾和九夜,追踪那些人的时候绝对少不了她俩的帮助。
“好!”
李衡这边则看向其他人,说道:“你们和我留下,看好禁闭室的人,以及应对突发状况。”
“明白!”
“衡哥,这个钥匙。”
“交给我吧。”
王轶把钥匙递给李衡,然后看向周晨:“晨哥,事不宜迟,我们出发?”
“嗯。”
一群人回去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证件,预备在办公大楼门口汇合,然后出动。
颜瑾收拾好背了轻便的包出宿舍,楼下周晨和王轶两人正在等她。
“小颜,你们好了?”
“嗯,我们快过去吧!”
“走!”
三人以及九夜重新往办公大楼走。
半路上,原本笑容甜甜看着颜瑾的九夜,脚下一顿,鼻尖似乎闻到了某种味道。
颜瑾发现了他的异常:“九夜,你怎么了?”
九夜没有说话,小鼻子用力抽动着,瞳孔悄然间变成可怕的竖瞳。
这味道,这味道是……
“九夜!你去哪里?”
颜瑾看着九夜突然放开她的手,化作一条大黑蛇闪电般直直往前冲去。
她来不及作出其他反应,跟着往前跑。
周晨和王轶两人对视一眼,追上她们的脚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从办公室大楼出来的人,看到一道粗壮的黑色闪电在眼前飞过,定睛一看,竟是一条足有人腰宽的大蛇。
“我靠,哪来的蛇!”他们被吓到躲在门后。
门外,九夜暴躁地用黑色大尾巴拍打着地板,“啪啪啪”听得里面的人心砰砰直跳,而平整的水泥地上很快出现了一条条裂纹。
九夜吐出猩红蛇信子,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恶心气息,寻找那味道出现的源头。
嘶!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九夜!你怎么了!”
跑得直喘气的颜瑾终于追了上来,只是手还没碰着他,九夜转头说了几句奇怪的话,又直直冲向了关押着蓝荷的地下室。
“小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也不知道。”
颜瑾还是第一次见九夜如此激动,她将背包两边的背带往肩上提了提,继续往地下室走去。
九夜到底怎么了?
王轶转头:“晨哥?”
“我们也去!”不知道为什么,周晨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刚到地下室,就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接下来就是其他人焦急的声音。
颜瑾喘着气走近,见李衡等人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大黑蛇,而双眼紧闭倒在地上的,正是于柏林。
“九夜?”
颜瑾走过去,抱住九夜漆黑的蛇身试图往外拖:“宝宝,你到底怎么了?”
“主人,里面,里面有东西!”
九夜的大尾巴拍打着禁闭室的铁门,“咚咚咚”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
旁边的李衡等人不知道自己是该惊讶这蛇居然就是九夜,还是该惊讶他此时的奇怪举动。
颜瑾抱着光滑冰凉的蛇身,边摸边安抚道:“九夜,冷静!你先冷静!来,看着我,看我?”
听到主人熟悉的声音,九夜暴躁的内心渐渐平静,他硕大的脑袋看着颜瑾,只说:“主人,里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
颜瑾疑惑,看向周晨和王轶。
周晨上前几步,让李衡他们把禁闭室的门打开。
“阿晨\/晨哥,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但周晨知道,九夜这么着急,肯定有他的原因。
胡启指着墙边监控上的画面,说道:“可是晨哥,里面就只有蓝荷,人现在还昏迷不醒。”而其他的监控上什么都没有显示。
周晨坚定道:“先开门看看。”
李衡抿了抿唇,掩下心中的怀疑,从吓昏过去的于柏林身上找出钥匙,和之前王轶给他的那把,两把钥匙一起,开锁,推门。
一股奇怪的气味飘了出来。
“唔,这什么味道,好难闻!”
九夜顶开门,冲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个躺在窄床上的女人。
她闭着双眼脸色惨白,胸腹无起伏,不像是昏过去了,而像是,死了。
挤进屋内的李衡摸到床边,伸手试探了一下蓝荷的鼻息。
“怎么可能!”
李衡不敢置信。
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没了气息?
蓝荷的尸体还有温度,应该才死去不久。
门内外其他人的脸色也很难看。
要他们保护的重要囚犯,居然悄无声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死了?
九夜嗅闻着空气中逐渐消散的味道,血瞳中闪着骇人的光芒。
“主人,是它!”
“谁?”
“那个‘邪神’。”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九夜绝对不会认错。
而这种味道的源头,正是来自蓝荷的胸腹部。
九夜吐着信子,笃定道:“一定是被她吃下去了。”
众人的脸色越发凝重。
颜瑾上前试探,她找不到蓝荷的魂魄,蓝荷很可能与蓝皮鬼一样,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再也不能从蓝荷口中问出什么。
李衡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一拳重重打在墙上:“该死的,到底是谁!”
“而且重要的是,我们居然谁也没发现!”要不是九夜嗅到了气息,他们根本不会推门进去查看。
“它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一定要它亲自来,也可能借助别人的力量,比如我们还没找到的那个内鬼!”几个人说着,心中愤愤不平。
王轶看完外面的监控,问蹲在地上照顾于柏林的胡启:“刚才有谁来过?”
胡启想了想,摇摇头;“就我们几个。”
“没别人了?”
“对了,还有医务室的张庆阿姨,她过来给蓝荷换药。”
从禁闭室出来的周晨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你说,谁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