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不禁暗暗慨叹不已,自家那位大师兄对于大师姐的关怀备至、呵护有加之情,已然超越了常人所能想象的范畴。
其细致周到可谓登峰造极,那种珍视程度相较起他二人而言,简直就是望尘莫及啊!
如此一份诚挚而又深厚的情意,实在是让人由衷地钦佩敬仰。
正因如此,他们二人才能够毫无顾虑地将大师姐托付给这位大师兄。
遥想往昔岁月,如果不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铜城派的掌门亲自出马,躬身赔罪道歉,恐怕仅仅凭借着大师兄一己之力,便已足够将对方的整座门派杀得片甲不留!
三人步履不停,持续朝着内部挺进,穿越一重又一重危机四伏的茂密丛林之后,他们总算逐渐靠近了沈知意失足坠落的那个地方。
这座魔窟之中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亮透入,仿佛无尽的黑暗深渊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在这几日里,他们压根儿不敢稍有停歇,始终马不停蹄地赶路前行。
他心中暗自思忖,唯恐仅仅只是因为自己这片刻的休憩,便会错失营救沈知意的绝佳契机。
眼见着南钰与武枫止住步伐,楚墨不敢有丝毫怠慢,亦步亦趋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只见南墨小心翼翼地从树枝之上取下一块布料,双手紧握着这块布料,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方才开始仔细辨认起方位来。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密林的另一侧疾驰而去。
武枫和楚墨二人皆未发一言,只是默默地紧跟在南钰身后。
他们知道这布料是大师姐给他们留下的线索。云锦布料还是大师兄给大师姐弄来的,要是他们连这都认不出来,那么也太差劲了。
此时此刻,那厢的南钰、楚枫以及其他三人仍奔波于路途之中,而此地的沈知意已然濒临极限,难以支撑下去。
即便原主天赋异禀,堪称绝世之才,且她自己身怀诸多珍稀灵药及犀利武器,但早已经受了重伤的身体,终究还是无法抵挡住魔物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猛烈追杀!
她周身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息,犹如致命的诱饵一般,引得所有魔物纷至沓来,对其发起凶猛攻势。
她甚至已经无法清晰忆起究竟有多少魔物惨死于自己的剑下。
正当沈知意即将支撑不住,几近晕厥之际,南钰终于及时抵达。
当他踏入密林深处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位平素总是身着一袭洁白素衣、清丽脱俗宛如仙子般的师妹。
然而此刻,她那原本洁净如雪的衣裳已被猩红的鲜血浸染得触目惊心。
魔物是一种无形无质的存在,它们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南钰甚至无需思考,便能猜到那些流淌的鲜血究竟属于何人。
当他亲眼目睹自己深信不疑之人——沈知意时,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痛。
只见沈知意手中紧握的长剑,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无力地坠落到地面,而她一直强撑着的最后一丝气息,也在这一刻悄然消散。
幸运的是,就在沈知意即将支撑不住的紧要关头,南钰及时赶到了现场。
若非如此,恐怕她此次肩负的艰巨任务将会以失败告终。
南钰身形一闪,如飞鸟般迅速掠过虚空,稳稳地接住了沈知意那逐渐瘫软的身躯。
紧接着,与他一同赶来的武枫和楚墨二人,望见平日里最为注重洁净的大师姐此刻竟被凶残的魔物摧残得气若游丝、命悬一线,顿时怒不可遏。
他们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奋不顾身地冲向那群可恶的魔物,誓要将其斩尽杀绝。
满腔怒火的武枫和楚墨已然杀红了双眼,完全无暇顾及身后的南钰和沈知意。
他们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战斗,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恨与杀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南钰深知此时不宜打扰这两位陷入疯狂状态的战友,于是默默地抱起沈知意,寻找了一处相对整洁的角落坐下,开始为她疗治伤势。
仔细检查完沈知意全身的伤口后,南钰心痛不已,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因为沈知意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无损的肌肤,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深可见骨,有的血肉模糊。
这样惨不忍睹的景象让南钰心如刀绞,恨不得能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将所有魔物斩尽杀绝,此时楚墨与武枫快步赶来。
年纪尚小的楚墨,望着沈知意那副伤痕累累、无比憔悴的模样,心如刀绞,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下。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怪那个该死的许娇!若不是她,咱们的大师姐怎会遭受如此重创?我若饶过她,便不配称作楚墨!”
一旁的武枫同样心痛不已,默默地守在南钰和沈知意身旁,为她们护法。
一直以来,都是大师姐挺身而出,守护在众人身前,而这一回,轮到他们来守护大师姐了。
在南钰和武枫源源不断地输送了好一阵子灵力之后,沈知意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缓缓进入了梦乡。
看到南钰和武枫停止输送灵力,楚墨心急如焚,险些直接贴到南钰脸上,急切地问道:“大师兄,大师姐现在情况如何?”
南钰紧紧拥着沈知意,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楚墨的脑袋,宽慰道:“知知只是太过疲惫了,就让她安心歇息一会儿吧。”
说罢,南钰温柔地凝视着怀中沉睡的沈知意,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怜爱。
当听闻南钰告知沈知意已然无恙,仅仅是陷入沉睡之时,楚墨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情绪激昂地自其戒指空间内取出一张床铺,并将之放置妥当。
他的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紧紧凝视着南钰说道:“大师兄,请你速速将大师姐抱至这张床上休憩吧!毕竟由你抱着大师姐,她又怎能睡得安稳舒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