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溪是生活在郎府锦鲤池里的一只小小锦鲤,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过郎大人的一滴血,从此以后开启神智,踏上了修行之路。
锦鲤一族跟其他的妖精不一样,他们的修行法门是赠送运气,达成正向反馈,从而修炼得道。
就比如,他郎溪因为得道郎大人的一滴血开启灵智,走向修行之路,他就可以借郎大人运气。
郎大人若不行差踏错,克己复礼,心系百姓,那么他郎溪就能够得到功德,时间一到,他自然可以鱼跃龙门,化龙得道。
郎大人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一开始他修炼的速度极快,郎大人修桥铺路,为百姓谋福祉,他很快就能从一尾小小的锦鲤化成人形了。
因为感念郎大人,他更是给自己取名郎溪。
他做锦鲤的时候就生活在清溪池,跟许许多多的锦鲤一起。
他如此这般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然而好景不长,他刚刚化形没多久,郎大人在朝堂之上就接连被弹劾,即便是有他锦鲤的运气相助,郎大人最终还是被流放了。
可怜郎大人一个好官,两袖清风,皎皎如月,却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鬼神,愣是云落泥潭。
郎溪也因为郎大人的缘故,鱼跃龙门的时候失败了,成了一名妖修,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锦鲤修行,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真不容易。
幸好他心态平和,并没有因为鱼跃龙门失败就崩溃,反而重拾信心,继续修行。
话题似乎被扯远了,关于他一个妖修为什么混到千林秘境里来,其实是为了郎大人。
郎大人如今三十有五,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本想在朝堂上建功立业,心系百姓,结果却落得流放的命运。
他读书人,心气高,直接就郁结于心,虚弱的坚持不到目的地就陷入昏迷了。
差人只当他是死了,直接把人扔在乱葬岗。
自从郎大人获罪之后,郎溪就一直跟随在后面,如今见人被扔进乱葬岗,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把人给救下来。
然而,郎大人郁结于心,已经到了心衰的地步,即便是神医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他也只能来这千林秘境看看,希望可以找到能给郎大人续命的天材地宝。
千林秘境是最低等的秘境,里面的天材地宝也是人类可以食用的,如此他才不得不跑这一趟。
他虽不知郎大人为何变成如今这般零落成泥,但他始终相信一滴血就能让他开智的郎大人绝不会那些人弹劾的那般龌龊。
这其中的关窍他只是普普通通的锦鲤想不明白,他只需要知道郎大人是个好人,也就足够。
郎大人如今这般地步,他只恨自己是普普通通的小锦鲤,能给郎大人的运气少的可怜,不然必然不会让郎大人落到如今地步。
似乎又被扯远了,他来千林秘境,一开始就被传送到这荒芜之地,他费了好大的功夫走走停停,却一直都没有走出去。
后来就被一阵又一阵霸道的香味吸引,好奇心驱使,他就看见了田骄跟灰狼。
他在人间时间不短,奇奇怪怪的事情看得不少,可像田骄跟灰狼这样的却是第一次见。
他原本以为是田骄带着宠物来千林秘境游历,可后来他就把这个想法给推翻了。
原因无他,田骄跟灰狼之间的举止太过亲密了。
他们之间的夜夜笙歌也让郎溪石化了好久好久。
他也因此观察了好久好久,他想看看,灰狼是不是跟他一样是个妖修,跟人类结为夫妻,所以才会如此。
然而,他敢对天发誓,灰狼并不是妖修,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灰狼。
并非他所以为的妖修。
这就更让他吃惊了。
田骄筑基修士,竟然真的跟一只普通灰狼厮混在一起,而且还这般亲密,仿若夫妻。
郎溪着实震惊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受不住美食的诱惑,紧紧的跟随在他们两个身后。
仗着是妖修,特意隐藏了自身的气味,把存在瞒得死死的。
田骄跟灰狼恍然未觉,他们依旧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日子。
这天,田骄跟灰狼搬家到一处邻近水源的茂密之地,那里有一群野鹿长时间盘踞。
田骄打算储存一点儿鹿肉干,取鹿皮做鹿皮靴子,鹿皮帽子,鹿皮手套,鹿皮袄子。
灰狼向来是田骄如何他就如何,准备好两个人的住处,灰狼就开始了对野鹿的猎杀。
野鹿虽然长得庞大,但依旧不是灰狼的对手,没几天就猎取了田骄需要的一切。
田骄不紧不慢的把鹿肉熏制成鹿肉干,鹿皮做成袄子,帽子,手套,靴子。
期间,他跟灰狼还吃了鹿肉火锅,香味霸道无比,直接把郎溪馋的现出踪迹。
灰狼速度极快的朝郎溪攻击过去,郎溪没想到灰狼一只普通的野兽,战斗力竟然这么强。
他承认他们锦鲤一族的战斗力没化龙之前就啥也不是,可他堂堂妖修,怎么会被一只普通的野兽压着打啊!
“口下留情啊!”郎溪实在打不过,被灰狼压着打,眼看灰狼的血盆大口就要朝他的脑袋咬下来,他终于不装了,跟田骄求救。
“道友,道友,我只是一时被香味吸引,并非有意叨扰,求您高抬贵手可好?”
田骄没想到竟然还有修士跟他一样倒霉的传送到荒芜之地,本也没想把对方如何。
他看得出来,对方确实是一脸馋样,并没有其他坏心思。
“狼兄,他既然已经知错,你且饶了他这一次吧。”
田骄招呼灰狼,灰狼十分不屑的重重踩了郎溪一脚,这才高抬贵手的饶他一命。
郎溪哼哼唧唧,可是被火锅馋的却说什么都不肯走。
灰狼对忽然出现在他们领地的郎溪非常不友好,十分想把人赶走。
然而他也不会让配偶的面子不好看,即使不愿意,也还是留下郎溪一起吃火锅了。
田骄全程都在给灰狼涮肉吃,郎溪看着都觉得牙酸。
至于吗?这么惯着啊?
实话实说,他是羡慕嫉妒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