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我被蛊虫堵在一个死胡同里,心里升起一股绝望,同时又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于是转身就要跟眼前的这条两米多长的蛊虫拼命。
傅国臣和紫晶这时候也来到了蛊虫的身后,对我说:“辛哥,你别冲动”。
我的耳朵听见了傅国臣的声音,但是我的大脑神精,却支配着我的身体。
我双手举过头顶,然后纵身跳起,用双拳砸向蛊虫的头顶,蛊虫则是一甩脑袋,把我整个人都撞飞出去,这一下摔的我,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脑袋发懵。
我想要强撑着站起来,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我看见蛊虫一旁的墙体突然爆开了一个大洞,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墙上的破洞飞了进来。
炙热的温度烘烤着我的身体,我却不能控制身体做出任何反应,最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医院病房墙面的反光,让我睁不开眼睛。
“快看,他醒了”。这是紫晶的声音。
“林辛,林辛”。紫晶的话音刚落下,我的耳边又传来了老婆的声音。
我强撑着睁开自己的眼睛,本能的想要挪动一下身体,一阵麻木感瞬间席卷全身。
傅国臣忙上前说道:“辛哥,你现在还不能乱动”。
我的意识不太清醒,大脑也处于懵圈状态,但还是勉强张嘴说道:“我怎么了”?
傅国臣回复道:“你受伤了,刚做完手术,大夫说一会儿麻药劲儿过了,就好了,还让我们嘱咐你,一会儿药劲儿过了,千万别做剧烈的运动”。
手术?什么手术?
“你被蛊虫的毒牙划伤了手臂。你的体内还有少量的虫毒残留,而且”。说话的是紫晶
紫晶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我看向紫晶示意让她继续地说下去,紫晶见我看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皱着眉头不再看我。
卧槽!
我心里一阵慌乱,这个场景让我想起来了,电视剧里面,病人得了绝症,家人不好说出口的场景。莫不是我要噶了?
我刚要说点什么,傅国臣就抢先一步说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辛哥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我就要先听好消息”。我听了傅国臣的话,不假思索地说道。
傅国臣闻言回复道:“好消息是你身体里的蛊虫都被清除了,但是这点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我问。
“你身体里的那些虫卵,全都不见了”。
“不见了?这不是好事儿吗”?
“你体内的虫卵是怎么被清除的”?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回复道:“我昨天晚上感觉腹痛,然后去洗手间都排出去了”。
傅国臣闻言不可思议地看向我,我读不懂他的目光,于是问道:“怎么了”?
傅国臣摇了摇头。
我见状问道:“刚才说的是好消息,那坏消息呢”?
傅国臣说:“坏消息是你的内脏都受到了损伤,伤的虽然都不是很严重,但是……”。
傅国臣的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我闻言一阵无语,大声说道:“你们能不能一气儿把话都说完,别搞我的心态,话说到一半急死个人”。
傅国臣闻言笑道:“因为这些蛊虫都带有一些毒性。所以它们在你体内的时候,留下了一些毒素,这些毒素不能被身体吸收,也不能被排出体外”。
我闻言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毒素清理掉”。
傅国臣说:“只能把这些毒素逼出体外”。
“逼出体外”?我疑问道。
“对,就是逼出体外”。傅国臣说道。
我听见傅国臣说的话这么肯定,于是问道:“怎么才能把这些毒素从我的身体里面逼出去”。
傅国臣听了我的话淡淡地说出了三个字:“用气功”。
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傅国臣。因为此刻我的脑海里又再次闪现出来,武侠片里,那些大侠给人驱毒的场景。
紫晶看向我说:“跟你想的差不多,但是没那么夸张”。
我看向紫晶说道:“气功这玩意真有吗”?
傅国臣点点头说道:“丫头说的对,气功确实存在,而且会气功的人也有很多”。
傅国臣把话说完,又看向我,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说:“老傅,有什么话你就说,都是兄弟,别婆婆妈妈的”。
傅国臣说:“辛哥,你不是要去魔界吗?现在契机到了”。
我没接话,让傅国臣继续说下去。
“当初咱们从鬼国神宫出来的时候,地藏王菩萨曾经说过,魔界就处于十万大山之中,我认识的这个大师,就住在十万大山的边儿上”?
傅国臣说的话,我有点没听懂,我从鬼国神宫出来的时候,地藏王菩萨确实说过这么一句。
而据我所知,所谓的十万大山,并不是真的有十万座山,具体什么样我也不清楚,毕竟没亲眼见过。
但是前阵子我对傅国臣提起过魔界的事情,当时傅国臣回复我说时机没到。
不过现在听他的意思,应该是可以去了。
果不其然,傅国臣接下来说的话,就和魔界有关。
“老傅,你去过魔界吗”?我问。
傅国臣闻言摇摇头说道:“我没去过魔界,但是我曾经听我师父提起过,一些关于魔界的消息”。
我知道傅国臣的话还没说完,于是就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傅国臣接着说:“我们常常能听到魔鬼这个词,所谓的鬼,通常都是指人死后的灵魂。魔,则是人死后的肉身,有一些人死后会发生尸变。而有一部分人它们的肉身下葬后,会恰巧被埋在风水宝地里,经过多年风水精华的滋养,肉身就会复活,而且还会继承生前的记忆,这一类就是我们常说的魔鬼中的魔。
不知道是谁知道了这种方法,以致后来人死后,都希望能埋在一处风水宝地中。但是天道认为魔这个东西,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于是想要将其彻底从天地间铲除,后来发现,这些魔鬼根本杀不完,于是就把它们驱逐到一些渺无人烟的地方生存,而现在又流行火葬,所以成魔的机会几乎是零,但是这也不能禁止一些富人为了永生继续选择土葬”。
我听了傅国臣的话说道:“老傅,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所谓的魔界就是死人堆儿”?
傅国臣闻言看向我回复道:“对,没毛病。你这个理解能力,也是清奇”。
我闻言对傅国臣翻了个白眼,说:“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傅国臣回复我说道:“这个急不得,你先安心养伤,我也好准备准备,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出发”。
我说:“那行,什么时候出发,你告诉我一声就行”。
我刚把话说完,傅国臣就站起身来对我说:“内个,辛哥,你好好养病吧,我和丫头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
我说:“行,你俩注意安全,我不方便就不送你了”。
傅国臣带着紫晶离开了。
“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吃的用的什么的,我去给你弄来”。说话的是老婆。
我闻言回复道:“有你就够了,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老婆闻言翻了个白眼说道:“就知道犯贫,谁像你似的,俩月住三回院,要不我一会儿去给你问问,看看能不能给你办个会员,你就把医院当家住得了”。
我听了老婆的话回复道:“那行,你去吧,这地方一个人住还清净,没人打扰多好”。
我话音刚落,就看见病房门外进来了五个人,一个男医生,一名女护士,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年轻女子。其中这个年轻女子和中年妇女,两个人搀着一个中年男人。
与其说是搀着,倒不如说是拖着,因为这个中年男人的膝盖处弯曲着,向前挪动的每一步,都非常的吃力。
我住的这间病房,一共四张床,进门后正对面是一扇窗户,两边各有两张病床。我的病床在进门左侧挨着门,而这个中年男人的病床则是在右侧挨着窗户的位置,也就是说我俩住的位置是斜对面。
这个中年男人被放躺在病床上,男医生就对两个女人说道:“你们谁是家属”。
中年妇女闻言上前道:“我们两点都是,床上的是我老伴,这个是我的闺女”。
男医生问:“病人叫什么名字”。
“叫王列军”。
“年龄”。
“52”。
“哦”,男医生点点头,然后走到中年男人的床前问道:“你叫王列军是不是”。
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点点头。
“你哪里不舒服”。
“腿,腿”。这个自称叫王列军的男子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从他的语气中,似乎可以听出来,他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医生闻言继续问道:“哦,腿疼,怎么个疼法,是麻的疼,还是酸胀的疼”。
王列军闻言回复道:“是小腿肚子,感觉像是被人踩了几脚的感觉,尤其是半夜疼的厉害”。
医生接着问道:“别的地方都没事儿啊”。医生说话的同时又轻轻地按了按王列军腿部膝盖处的位置。
“没事儿,就两条腿的两个小腿肚子疼”。王列军回复道。
医生闻言说:“把你的裤腿向上撸一撸,我给你看看”。
王列军像是没听见医生的话,半天没反应,这时王列军的老伴,也就是中年妇女走到王列军的病床前,把王列军的裤腿向上撸了撸。
医生低头看了看王列军的小腿处,然后抬头说道:“看这里,小腿处已经红肿,看样儿应该是受到击打形成的肿胀,你这个伤是怎么形成的”。
王列军回复道:“我是个出租车司机,昨天晚上开车回家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突然开始疼了,一开始以为是不小心抻到了,老伴让我泡泡脚,说能缓解,我听了老伴的话,泡完了脚,就上床休息了,谁知道到了半夜,突然就奇痛无比,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来医院看看”。
医生闻言说道:“这样吧,你先在我这观察一天,看看情况,如果不行,我在给你开检查,好了的话那更好,是不是”?
王列军的老伴点了点头。说道:“那行”。
医生见对方答应了,于是转身对身后的护士说:“看情况应该是跌打损伤所致,也有可能是不注意抻着了,你去给患者准备两瓶药,一瓶跌打损伤的,一瓶消炎的”。
护士闻言转身走出病房。
医生接着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今晚值班,有事儿可以随时来医生办公室找我”。
王列军的老伴点了点头。
医生见状也离开了病房。
这时老婆突然对我说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你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来”。
我说:“你不在这多陪陪我了,大夫说了,我这个病需要家人的陪伴”。
老婆闻言冲我翻了个白眼说道:“咱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差这三天五天的”。
我可怜巴巴的看向老婆说:“万一这两天就没了咋整,你不会后悔吗”?
老婆满脸无语地看着我说道:“那有啥后悔的。我还年轻,到时候再找一个呗,找个富二代,然后我俩一起住在你的房子里”。
我闻言吐了一口老血,说道:“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再也别回来了”。
老婆听我说完,站起身来答应了一声:“好嘞”!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躺在病床上,身体上的麻木感还没有消失,身体的指挥权还没有回归到我手上。
这个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于是我决定睡觉,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身体还没完全休息好,闭上眼睛没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砰”!
迷迷糊糊间,耳旁传来了一声巨响。这个声音就好像是,有人一脚把门给踹开的一样。
巨大的声响是使我心头一惊,然后睁开眼睛,病房的房门大开着,接着就从门外吹进来了一股阴风。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至少两三度。我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