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的空气里面弥漫着不祥的感觉。
而此时,漆黑空旷的宫殿里面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了白雾,将三人包围了起来。
季宴下意识想伸手触碰,被书华按下手,从储物戒里面拿出一张符篆往雾气那里一丢。
季宴收回手,“书华你也太……”小心了。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口没能说出口,那张带着灵力的符篆在接触到雾气的一瞬间被割成了碎片。
雾气中似乎蕴藏着锋利的刀片,季宴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右手放在胸口处,一脸劫后余生:
“我去,差点我握剑的手就废了,书华还得是你。”
“我们现在修为被压制,凡事还是小心一些,别做莽夫,这里看起来很危险。”
时予冷淡的眉眼微微一动:“或许来对地方了。”
“什么意思?”
书华立马理解了时予的意思,“对,这里或许有鲛人的线索,所以才这么危险。”
赤伶剑现身,炽烈的火光印在台柱的符文上,时予敏锐发现这上面的符文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符文在变化。”
“季宴那边好像很危险,我们要不要去帮忙啊?”
季末刚想问问漓倾接下去的安排,然后就发现漓倾朝龙床的方向走去。
然后就看到漓倾上床后开始扒皇帝的衣服,李相玉都惊呆了!
“喂,你干什么!”
漓倾二话没说迅速的把皇帝的衣服扒了下来,果然看见皇帝的胸口上有一个血红色的眼睛图腾。
“生死境法阵,连这手都被伪天道学到了。”
她就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看来这又是“伪天道”给她挖的坑。
“生死境法阵!”
季末和妃萱还在一脸懵逼,李相玉却突然怪叫了一声,两人带着三分挫败、两分震惊五分质疑齐刷刷看向他,异口同声:
“你知道?!”
李相玉瞬间觉得自己被看轻了,他撸了撸袖子为自己正名,“看不起谁呢,好歹我也是顶了国师的名号好不好,再说了,照理来说我才是拥有上帝视角的主角人物好吧。”
我可是看过小说的啊!
“生死境法阵是魔域上古禁阵,这个阵法很恐怖的,设阵人布下阵法后化成阵眼,将生死和阵中的人绑定在一起。”
“布阵的人想和皇帝生死绑定,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他说完后高深的摇摇头,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子,一脸凝重。
“没这么简单。”
漓倾的话无情的打碎了李相玉的装逼,“这是改过的生死境法阵,没有这么极端了,作用被改成了生死替换。”
妃萱恍然大悟:“那是已死的人想借皇帝的身体死而复生?”
季末“哦”了一声,接着妃萱的话继续推测:“皇帝有真龙之气护体没有办法直接夺舍或者弄死,所以需要借助魇吞噬皇城操控龙脉消耗真龙之气!”
李相玉好不容易感觉有点的主角光环水灵灵的碎了,只能努力动着自己的小脑瓜沉思,
“幕后黑手会是谁呢?”
这边时予听到了漓倾他们推测的结果,任何法阵都有阵眼,他们所在的冷宫一定就是阵眼所在。
然而此时雾气已经逼近,他们的活动空间被死死限制,书华从储物戒里面掏出了护体法宝,明蓝色的光罩把他们包裹了起来。
书华无比庆幸自己作为一个药修,为了保命可算是收留了不少保命防御的法宝。
然而他忘记了自己身边有个爆炸分子,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季宴此时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咱们不能被困死在这,我来突围,跟这雾气拼了。”
书华想拦都没拦住,季宴像个火炮似得从屏障里面冲了出去,冲着那雾气就是一顿猛砍。
空气中传来了令人胆颤的金属撞击声,季宴硬生生的在浓重不可视物的白雾中杀出了一条路来。
闻书华挪动光罩跟在季宴的身后,电光火石间他看清了偌大的宫殿中间似乎有一个突兀的圆形祭坛,但是一眨眼就被白雾重新覆盖。
闻书华几乎都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求证似的看向时予,时予眼神凝重的点头,他看到的不只是一个祭坛,那圆形祭坛的中间还有一个东西。
季宴这时有些烦躁了,这该死的雾要是季末在的话就好了,用风那么一吹这雾也就散了。
他动作一顿,脑瓜子突然灵光一闪,回头朝时予喊,“借你的雪颖剑用用。”
这要是换做其他的剑修,这种请求无疑是在说“把你老婆借我用用”,充满了没有边界感的冒昧。
而且灵剑认主,极为排外,一般人也不敢这么请求,但时予没有丝毫犹豫,召唤出雪颖剑,摸了一把剑身,让它乖乖的去到季宴的手里。
一冰一火两把剑左右在手,季宴仰天发出几声类似反派的猖狂笑声,随后把两把剑的剑柄对准,双手飞快的旋转了起来。
就这样摇起了花手,随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宫殿里面以他为风眼扬起半冷半热的龙卷飓风,白雾竟然在这样的压迫下逐渐消散。
闻书华叹为观止,收起护体屏障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
季宴把雪颖剑还给时予,臭屁的抬起下巴,“那是,就问你还有谁能像我这么机智。”
时予此时伫立在祭坛面前,他刚才没看错,这祭坛中间立着一个十字架,上面绑着一具尸骨。
这具尸骨的上半身跟人没有区别,但它的下半身却没有双腿的骨架,连接尾椎的是一条细长的骨节。
季宴和书华围着祭坛转了一圈,季宴不解摸着下巴,没看出名堂,“这就是阵眼吗,但这个祭坛里面没东西啊。”
时予闻言才惊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眼眸中难得出现一丝诧异,“祭坛中间有一具鲛人骨。”
闻书华愣了愣,再次看向了空荡荡的祭坛,“我什么也没看到。”
时予冷峻的眉眼陡然一僵,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鲛人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