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 宁王府
周沁雪这几日总觉得心神不宁,很是担心萧承泽,怕他出事,但是在府里又不能在母妃和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来,所以想着要做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之前安盈抱着孩子过来看她,她想着给安盈的孩子做点小鞋子什么的,就张罗着让溶月和钱嬷嬷来教她,溶月现在也嫁人了,不过还是在她跟前伺候着,只是晚上要回和锦荣的院子里,两人都是王府的人,周沁雪在王府专门给他们准备了一处院子。
本来也给进忠和时雨准备了,不过他们两人倔强,非说现在不太平,没心思成亲,所以就一直拖着,其实周沁雪都劝过他们好多次了,主要是时雨一年比一年大了。
不过时雨比进忠还坚持,她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现在王爷最大的心愿是希望王妃好,那她就得照顾好王妃,等大事定了,没有危险了再考虑她自己的事。
溶月现在也梳起了妇人的发髻,不过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毛毛躁躁的,不过大家都不在意,只是担心她以后为人母了,会不会还是这么不稳重。
没想到溶月却说:“为什么做了母亲就要稳重,我家小姐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不也还是个小孩子脾气么?”
周沁雪一瞪眼,说道:“谁说的,我哪是小孩子脾气了。”
溶月:“你就是啊,越来越像小孩子了,都是王爷惯出来的。”
周沁雪站起来双手叉腰,对着她道:“好啊你,居然敢说王爷的不是,小心他回来修理你。”
溶月一边做着手里的活,一边回道:“不怕,王爷要惩罚就罚锦荣就好。”
其他人听闻都忍不住笑了,也就是溶月敢这么说锦荣。
周沁雪也好笑道:“你家夫君就是替你挨罚的啊。”
溶月也挑了挑眉,道:“那可不,我要是让其他人替罚,他乐意?”
钱嬷嬷在一旁拍了溶月一下,笑着道:“你个死丫头,就这么欺负你家相公了。”
溶月:“我哪有欺负他,他乐见的很了,不信你待会问他。”
钱默默:“你呀你呀,还好是锦荣这小子会疼人,你也是个有福气的。”
溶月点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我是有福气的,小时候跟着小姐,小姐没让我吃苦,现在嫁给了锦荣,他也没让我吃苦。”
钱默默:“知道满足就好,人啊,就是怕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到钱嬷嬷如此感慨,大家都没出声,周沁雪继续跟手里的东西较劲,她还真是对这些女红不擅长。
过了一会,进忠来报,说是之前王爷吩咐他们盯着二姨娘的那个帮手,今日有动静了。
本来这些事萧承泽是没跟周沁雪说的,但是周沁雪自己问到了,进忠也就不能隐瞒了,知道她还是想亲手替她母亲报仇。
周沁雪一听那人终于出现了,那正好去会会她,跟钱嬷嬷她们交待了一声就带着进忠和时云时雨出门了。
跟踪她的人不敢离的太近,只见她进了一处偏僻的宅子,就只在几个出处埋伏了起来,等着她出来。
周沁雪她们过来的时候,得知她进去有一会了,也不知她是去见谁。
想了一下,招手让进忠附耳过来,吩咐道:“进忠,你进去看看,不要离太近,怕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搞清楚她来见谁就行。”
进忠颔首,脚一点地就翻身上了屋顶,没几下就不见了身影。
没过一会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其他人迅速隐蔽了起来,里面的人等一会才出来了,到处张望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可疑,才戴好了苇帽往一旁的巷子走去。
时云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跟着去了。其他人继续等着。
进忠去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才出来,直接来到周沁雪面前。
“王妃,里面有个女人,看样子是被人看着,属下不敢离的太近,那个苗疆女人属下刚才看了一眼总觉得她有点面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听到进忠如此说,周沁雪有点好奇了,关个女人在这里干什么?
还有那个苗疆女人在这里见的是什么人?她看了刚才出来的人,并不是二姨娘,难道她还有别的客户,又是在替别人干什么坏事么?
门再次被打开了,大家又迅速躲了起来,等到那人也进入巷子,时雨才惊呼道:“王妃,那个人,那个女人长的好像宴大夫。”
周沁雪愣住了,她刚才没看到,愣愣地看向时雨:“你说什么?长的像谁?”
时雨:“宴清宴大夫啊,只是要年轻一些,但是真的好像。”
听时雨一说,进忠也想起来了,他就说觉得那个女人他好像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进忠:“确实很像,我刚刚就觉得我见过她,原来是长的像宴大夫。”
周沁雪:“你们的意思是,她可能跟宴大夫有某种联系,或者说她们是亲人?”
进忠跟时雨对视一眼,要是真跟宴大夫是亲人,那就不好办了,宴大夫好像还算是王妃的救命恩人啊,那个女人又是王妃的仇人。
时雨:“王妃,先不要多想,也许她们并没有关系了,就算是有关系,一码归一码,杀人偿命,她害了您的母亲,您要是想要她的命,属下立刻去杀了她。”
周沁雪点点头,是啊,有什么大不了,宴大夫的情要还,但是要让她放过伤害母亲的人,她做不到。
进忠:“王妃,咱们先回府么?”
周沁雪思考了一下,才道:“先不回,我们去会会她。”
进忠紧张了,王妃胆子也太大了。“王妃,还是先等王爷回来再去找她吧,她们那些东西太邪门了,属下怕您会被她所伤。”
周沁雪看向他们几人,挑眉道:“你们这么多人保护不了我一个?”
进忠:“不是。”
周沁雪:“那就行了,放心吧,她们就擅长用蛊,但是你忘了宴大夫说过的,她在我体内种了药,一般的蛊毒对我不管用了。”
她得去搞清楚那个女人跟宴大夫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