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年听到苏一山的这些话,神情苦涩。
原来,他最终还是没有入了这些人的眼。
的确,苏梦妍值得有更好的对象,她和自己在一起,一开始就是妥协。
没有哪一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
李怀年低着头,虽然他现在身怀轩辕大梦术,前途无量,但是从小的孤苦伶仃,让他心里忍不住地自卑辛酸起来。
他低着头,正打算走出这间办公室。
苏一山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李怀年,你放心,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向我提就是了,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
李怀年自嘲一笑,颓废地走出办公室。
可,就在这时候,苏梦妍咬了咬嘴唇,忽然说道:
“不,我不要和李怀年离婚!”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办公室里猛然寂静。
李怀年怔住了。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提出反对的人居然是苏梦妍。
在他心里,苏梦妍一直都对自己不抱有任何想法,自己在她心中,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不过,这么多次的事情中,让苏梦妍逐渐感觉到了,被人关心,被人照顾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一向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但在李怀年这,她却感觉到了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被人关心、被人保护。
苏梦妍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对李怀年产生了依赖性。
苏一山听到女儿的话也是一愣:“你说什么?”
苏梦妍咬了咬嘴唇:“我说,我不愿意和李怀年离婚。”
“可是……”苏一山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苏梦妍的表情,一下子释然了。
知女莫如父,苏一山一开始想让苏梦妍离婚,目的就是想让她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现在看来,自己的女儿已经找到了幸福。
苏一山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们去了。”
李怀年错愕地转身,看着苏梦妍,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苏梦妍莫名感到羞涩,转过头去,并没有看他。
“不过……”苏一山又开口了,他严肃地看向李怀年:“虽然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我们苏家好歹算是临海市名门,若是你一直像外界传闻那样,只知道吃软饭而不懂得提升,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相信以你的医术和本领,是可以自己闯出一片天地的。”
李怀年感到自信,感到开心。
身怀轩辕大梦术的他,天高海阔任驰骋。
怎会是池中物?
李怀年重重点头,笑道:“爸,请你放心。”
苏一山微微一笑:“行了,你们快回去吧,我错过了这么久,公司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爸,我帮你吧。”苏梦妍想要留下,却被苏一山推走。
“行了,你们年轻人要多呆在一起,成天陪着我一个老头子算什么,回去吧。”
苏梦妍无奈,只能和李怀年离开了公司。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
车内。
苏梦妍和李怀年分别坐在主驾驶和副驾驶,两两无言。
气氛有些尴尬。
李怀年实在有些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咳咳,那个……刚才你说的那番话,让我挺没想到的。”
苏梦妍脸色一红,但戴着墨镜的她故作镇定:“什么话?”
李怀年一愣,随后看到苏梦妍墨镜下一抹红晕,笑了。
看来自己媳妇儿还挺腼腆的。
于是李怀年来了兴趣,故意说道:“就你说,不想和我离婚啊。”
李怀年手舞足蹈,仿佛在模仿苏梦妍刚才的动作。
苏梦妍的脸瞬间黑了下去,她咬了咬牙:“你再说,就给我自己走回家。”
李怀年嘿嘿一笑,闭上了嘴,不过却没有半点收敛的样子。
他主动向苏梦妍凑了凑。
距离的拉近,让苏梦妍的心跳就像是个小女孩一样,砰砰直跳,小鹿乱撞。
“你,你要干什么?”
李怀年玩味地看着苏梦妍好笑的模样,半眯着眼:“我说,咱们结婚也算这么久了,有些正事总该办了吧?”
李怀年突然这么说让苏梦妍一愣,下意识问道:“什么正事?”
“你就没觉得我老丈人缺了点什么?”
苏梦妍摸不着头脑:“我爸缺什么?没发现啊。”
李怀年双手枕头,哈哈一笑:“缺个孙子!”
顿时,苏梦妍的脸“腾”的一下就全红了,一直红到耳根,气急败坏:“你,你流氓!”
李怀年看这模样,笑得更开心了。
“这才像我老婆嘛,要不然整天跟个冰山一样,有什么意思?”
“我撕烂你的嘴!”
“看路!看路!别松方向盘啊!!要掉河沟下去了!!”
……
李怀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笑不出了。
一旁苏梦妍得意地哼了一声,随后款款上了楼。
贺秋看见李怀年的样子奇怪一声:“咦,姐夫,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红印子?被牛啃了?”
李怀年听到这话,看着苏梦妍上楼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搐。
这娘们是真虎啊,那指甲恨不得把自己肉给掐下来。
去冰箱里随意拿了几昧药捣碎敷上,李怀年随意道:“我老丈人刚才说了,晚上在饭店吃去,我就不做饭了。”
这段时间李怀年生活得都还算挺悠闲的,前面还得每天去负责人家做饭,现在连这个都省了。
因为陈叔那边发现这样太麻烦自己,就决定每天派人过来定时取李怀年准备好的饭菜。
当然,如果李怀年想去的话,无论是别墅还是负责人大楼,都是随时可以去的。
敷好了自己的手,李怀年坐在沙发上。
话说自己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修炼,进化出来的透视眼是挺好使,就是太浪费精力了,而且极度不稳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第一眼就透视了贺秋的原因,现在李怀年看着贺秋,她身上的那些衣服老是不经意间就慢慢消失……
这搞得李怀年感觉自己就好像个变态偷窥狂似的。
正在出神间,不知不觉贺秋身上穿着的睡衣又慢慢褪去……
“姐夫。”突然,贺秋的一声喊打断了李怀年的思路。
他猛地晃了晃脑袋,看着面前的贺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又被动偷窥了。
“看来这透视眼也有坏处啊,这样精神怎么集中的起来?”李怀年喃喃道。
接着,他看着贺秋贼头贼脑的样子,问道:“怎么,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