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个手,就可以讨好雌虫?
看着诺兰摩挲着自己的手掌兀自出神,神经大条的裴吉暗戳戳地想:雌虫果然很容易满足,握个手就可以轻松搞定,将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很难过。
下一秒,诺兰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裴吉的预设。
嘶!
诺兰握得太紧了!
裴吉抽了抽手,没抽动,大声抗议:“疼!”
诺兰回过神,随即紧握的手被松开,裴吉抽回手,忍气吞声地揉了揉手腕。
军雌力气大,加上诺兰手上因长年累月操练枪械生了一层茧子,异常粗糙,刚才的动作,在雄虫白嫩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浅浅红痕。
鲜妍至极。
诺兰看着那自己留下的红痕,眼神微暗,若是能......
裴吉不满抬头,恰好撞进了诺兰那双褐色的眼眸,里面如静水深潭,底部有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在暗流涌动。
深沉而危险。
不满的情绪瞬间消散,出于小动物避险的本能,裴吉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别怕。”诺兰放柔声音,双手捧起裴吉的脸庞,拇指落在雄虫柔软的唇上。
暗流深处,饥肠辘辘的野兽,挣脱长久以来思维的桎梏,盘算着怎么将眼前懵懂的猎物拆吞入腹。
这,这是干什么?
诺兰的动作让裴吉莫名紧张,刚想张嘴询问,诺兰就覆了上来。
时隔多年,诺兰曾经如柳絮般随风飘走、无从追寻的思绪,终于在这一刻轻缓地落到心头,那种难以名状的异样感变的清晰起来。
酥麻。
如电流般从唇边的肌肤,穿透层层壁垒,直抵灵魂深处,瞬间激起全部欲念的酥麻。
诺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自己想要的不单单是攥紧那双手,他想要的是一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雄虫。
短暂的怔愣过后,裴吉瞪大眼睛,伸手猛的推向诺兰——
裴吉:“!”
呜!推不开!
雄虫的力气太小,裴吉又推拒了几次,雌虫纹丝不动,只能气急败坏地拍打着诺兰那硬邦邦的胸膛。
怀里雄虫的反应很大,诺兰在终于放过裴吉:“以前没吻过雌虫?”
“废话!谁会去吻雌虫!”裴吉用手背狠狠擦着嘴,他一直把雌虫当做工具,怎么可能会有兴趣跟工具接吻,再说这种交换口水的行为——
呕......
裴吉的神情难掩厌恶,但诺兰嘴唇却忍不住扬了几分。
所以......那是自己雄主的初吻。
裴吉惊愕地看着诺兰嘴角的那抹浅笑,这是与诺兰相处这三年来,裴吉第一次看到这只死板老虫子的笑。
诺兰轻笑一声: “真乖!作为奖励,我满足你的要求。”
这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让裴吉头皮一阵发麻,感觉比诺兰板着脸还要来得可怕。他看着诺兰扯掉领带,扣开衣扣,战战兢兢问:“给,给奖励,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删减两虫激动人心互动1)
裴吉脸色吓的惨白,最后的一点面上的强硬都维持不了了。
会死的!
(删减两虫激动人心互动2)
......解放思想 创新巧干 奋力开创虫族雌雄和谐新篇章......
日暮西垂(删减两虫“单方面温馨”互动)
诺兰如以往般服侍雄主......用毯子将昏昏欲睡的雄虫包裹好,轻拭对方眼角流出的生理泪水,心情颇好地提议:“很晚了,我抱你回家,如何?”
......彻底耗光了雄虫为数不多的力气,裴吉闭着眼,迷迷糊糊哼了一声,就疲倦地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裴吉在熟悉的床上醒来。
诺兰宽阔的胸膛抵着自己的后背,手掌从后面揽住自己的腰,裴吉整个虫被嵌入了到那滚烫的怀里。
无法动弹。
这种雌虫僭越的行为,现在的裴吉没资格说,不敢说,他是真的怕了诺兰这只疯虫子。
两眼无神的看着漆黑的房间,身体已经没有什么不适感,但那惨烈的过程零零散散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裴吉觉得**又开始隐隐作痛。
雄虫被自己的雌君标记。
绝不会发生在雄虫身上的事情居然在自己身上发生,裴吉哀叹一声,自己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差,居然摊上这么一只神经病雌虫。
他懊恼地皱起眉头,当初若是坚定地拒绝家里的提议,现在自己应该会拥有很多漂亮温柔雌虫,然后舒舒服服地过完一生,而不是沦落到被雌虫标记的地步。
裴吉痛苦闭眼,这就是诺兰所说的取悦,难道以后自己的**还要继续开花......
“咕噜噜。”
肚子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特别明显。
裴吉饿了。
来不及揉肚子,上方就传来诺兰低沉的声音,吓了裴吉一跳。
“饿了?”
雄虫睁开眼睛的那刻,诺兰就已经醒了,他一直悄悄观察着裴吉的反应 。
诺兰知道裴吉跟大多数雄虫一样,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格,不会过多沉溺于之前的经历,但被雌虫标记,这有违常理的事太过于惊世骇俗,相比于生理带来不适,对雄虫的心理打击更大。
看着裴吉一声不吭的由着自己抱着,诺兰起身探了探雄虫的额头。
很好,没有发热。
裴吉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一言不语,诺兰知道,终究是吓到他了,揉了揉那淡金色的头发,罕见放缓语气:“躺着,我给你去拿吃的。”
诺兰睡前已经熬好了粥,一直温着,就等着雄虫醒来。
裴吉小声嗯了一声。
半靠在床头,诺兰一口一口喂着自己,可裴吉吃了两口就嫌弃地撇开了嘴。
白瓷碗里是软烂的粥,配菜也很清淡,完全没有油水的夜宵。雄虫吃惯了精细的菜肴,这些看了毫无食欲的清汤寡水哪吃的下去。
裴吉不满却不敢发作,抬头幽怨地看了一眼诺兰。
难道自己想吃点好的,都要靠那种方式来取悦诺兰。裴吉感觉**又开始痛了,这样也太亏了。
看到雄虫毫不掩饰的表情,诺兰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他继续把瓷勺往雄虫嘴边送了送,不容商量道:“今天先吃点清淡点,明天就可以不用吃这些。”
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吃什么都要依靠诺兰,裴吉明显不信这话。
雄虫侧过头拒绝吃粥,诺兰不得不放下瓷碗,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只光脑扣在裴吉的手腕上:“这只光脑我设置了个临时身份,关联了我的账户,明天你可以随意用。”
随意用!
诺兰这么大方反而让裴吉紧张起来,他试探性地问:“那我是不是需要...取悦你?”
换言之,你是不是还要标记我。
“我不会再标记你了。”诺兰直截了当地消除了裴吉的担忧。
雄虫并不适合那种事,诺兰只想要一个仪式来给裴吉身上打上一个属于自己的戳,让雄虫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被其他雌虫覆盖的戳。
看着裴吉配合地继续吃粥,脸上有掩不住的满意。
诺兰眼色微黯,他心里很清楚,裴吉这种没心没肺的雄虫,永远不会喜欢上任何雌虫,包括自己。
既然无法走进他的内心,那就用这种方式“得偿所愿”的独占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