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吃痛了一声,但还是忍了下来。
她们接下来,就是给我上药的过程了,手法上非常的娴熟,就像是经常处理伤口的老医生一般。
经过了解,我才知道她们是两姐妹,生前是药材世家之女,虽说不上是精通医术,但也略懂一二。
也因为在阴司待的时间久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一直用着的也是进封府之后,封月给取的名字。
一个乖巧可人生性灵动,另一个则是喜怒不形于色略显沉稳。
前者名唤嫣儿,而后者唤青儿。
这时我的身上已经上好了药,二女把我扶进了浴池当中。
因为之前就让她们准备药粉撒在里面的原因,池水在覆盖过伤口的时候,传来了一阵的刺痛。
而嫣儿和青儿,为了能更好的服侍我,也一同下到了水中。
虽说都是女人,但是身为现代人的我,光着身子,被其她人服侍着,多少还是会感到一丝的羞涩。
可是没办法,现在的我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怎么样也得硬着脸皮享受,古代富贵人家的千金,被下人服侍的感觉。
让二女帮我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浴池的边上,向她们说道:“跟我讲讲你们那个封月的故事吧,我现在脑子里关于她的记忆并不全面。”
“好的,小姐!”二女应着。
在二女所讲述的事情当中我知道了,封月其实并不是封磊的长女,甚至不是正妻所生。
封月是她父亲死后的一百年当鬼的时间里,与一名凡人女子所生下来的鬼胎。
也正因为是鬼胎的原因,她的生母在生下封月的时候,就去世了,而封月却被父亲带回了阴司。
当时的封月父亲在阴司已经谋得了一官半职,家里还有了一妻三妾,加上封月的母亲又多了一个妾室。
可封月的母亲在阴司只待了一年,便选择了投胎,按她的话来说就是阴司固然长久,但没有阳间活得有意义。
封月也就一直被正妻所养着,直到她五岁的时候。
秦广王娶妻,玄门和江湖无不来庆贺,唯独最令人意外的是当时的剑圣宗主,盖玄天。
据说这盖玄天还是战国末期,剑圣盖聂的后人。
而此人我也了解过他的一些事情,于《史记·卷八十六·刺客列传第二十六》:荆轲尝 游过榆次,与盖聂论剑,盖聂怒而目之。 荆轲出,人 或言复召荆卿。 盖聂曰:“囊者吾与论剑有不称者,吾目之; 试往,是宜去,不敢留。”使使往之主人,荆卿则已驾而去榆次矣。使者还报,盖聂曰:“固去也,吾者目摄之!”
盖聂也是历史上唯一一个以凡人之躯,以武入道,用剑通圣的剑客。
对剑的领悟,和剑法的造诣也已经达到了巅峰造极的境界。
可是盖聂之后的练剑之人,无不都是术法与玄功双修。
当时的盖玄天原本是为皇后所献上旷世神剑惊鲵,却不曾想王后并未能让惊鲵剑出鞘,就算是秦广王,也只不过是用内力强逼出鞘罢了。
名剑都有灵性,遇有缘之人便会认主,在其他人的手上,无不就是一把比较坚硬的废剑罢了。
惊鲵剑当即就选中了在大殿之下的封月,围绕在其周身,不肯离去。
而当时的剑圣盖玄天也是个惜才之人,随即便把惊鲵剑转赠给了封月,给王后的礼物也变成了东海的夜明珠。
那年的封月才五岁,至此之后便被剑圣带走了。
十年之后,封月学成归来,期间也是出了不少的意外,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天下皆知,越王八剑之一的惊鲵,在封月手中。
在回阴司的路上,封月受到了阴司、玄门和江湖等,多方势力的围追堵截。
等封月回到阴司之时,以是身受重伤,也是当时城中小有名气的苏千千救了她,也是至此她们成为了挚友
封月也是不辱使命,在阴司修炼了不到百年,便开始上阵杀敌,为阴司屡立战功。
后来的事情或许大家都已经多少了解到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封月的父亲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与马家联姻。
多次从战场上下来的封月回到家中,都会受到自己父亲的催促,以至于只要是能在战场,她绝不回家。
也是这最后一次,不想,自己的亲生父亲当真忍心给自己下药,把自己嫁于马家。
当然这期间肯定也有二女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封月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秦广王暗生情愫!
而这都是我在太极莲花池的幻境当中,切切实实从封月的视角看到,和感受到的。
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走路声,更听到了有人在故意压低着声音说话。
据我所知,现在能在我这个院子里的,除了林语熙她们就没有别人了,而她们自然也不会这样子鬼鬼祟祟的来找我,那只有另外一种可能。
登徒子!
“谁?”我厉喝了一声,用意识控制着血玉簪朝外面飞了出去。
很快便指向了外面来人的眉心处,只再前进一分便可让他魂飞魄散。
现在的我,能自己保命的方法,就只有这血玉簪了,也幸好它非常的通灵性,可以跟随我的意识去操控。
“啊!兄长!”一个软弱女子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说着。
“阿妹别怕,有兄长在。”身旁一个稚嫩的男声安慰道。
听他们的声音和对话,不难确认他们是一男一女,却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尔等是何人?如此的不知礼数!”我温怒道。
“我等皆是封长史的子女,方才我听府上的人说大小姐回来了,我想应该就是,未出生就牺牲在战场的阿姐,所以前来看看!”
外面的男生用着自己颤抖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来意。
“哼!”我冷哼了一声道:“鬼鬼祟祟,不知道这里是女子沐浴的地方吗?也不且先派人通报一声!”
“怎么教的?”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观察其气息,应该是一群女子。
“是在下管教无方,失了礼数,还请大小姐,切莫恼怒。”这次传来的是一名中年女子的声音。
我连忙把血玉簪召了回来,既是他们的长辈来了,那也就没有我教他们礼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