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看着我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叹气道:“说话倒挺含蓄,真正需要面对的时候又强硬起来了。”
“害,看来要强的女人不止我一个!”
这时曲天泽从后面抱住了叶清,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两个人一样的个性,这都还挺般配的。”
和任文台走向已经下了楼梯的阮轻丝,这还有几步路呢,就听到阮轻丝兴奋的叫道:“文台哥哥你来啦!”
听到她喊得如此亲密,心里好是不爽!
“轻丝,怎么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都成年应该沉稳一点了。”任文台笑着说道。
而阮轻丝却是没在意,接着说道:“这不是还有文台哥哥在我身边……”
一个“吗”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就已经注意到了挽着任文台胳膊的我。
“文台哥哥,这位是……”阮轻丝看着我疑惑地问道。
任文台这时才开始介绍起了我,说道:“这位是……”
他迟疑了一会,但接着又继续说道:“是我的未婚妻,叫白梦婷!”
未婚妻!这三个字从任文台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和阮轻丝的面色都是一惊,当然我们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
自然表面上的神情,和行为都不会过于失态。
“白小……白姐姐。”阮轻丝生硬的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随即就朝我伸出了手。
“轻丝妹妹,今天真漂亮……”我们心里或许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人家都主动伸过来握手了,我也没这么的小家子气,礼貌性的握了握手走个过场。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一会儿,阮轻丝就被他的父亲拉着走去另外一边了。
而就在我转头过去看她的时候,发现阮轻丝父女,眼神有意无意的朝我瞟着,当我看过去与他们对视时,又立即的看向了一旁。
“梦婷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女声在我的耳边响起,重新朝四周看去,就见阮丹清和她的家人正朝我走来,当然其中也包括她的哥哥杨丹封!
“还真的是你呀!”阮丹清这时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你们认识呀?”任文台看着我说道。
“怎么是你呀!真是扫兴。”阮丹清则是对任文台挺大敌意的样子,双手抱胸瞪着他。
谁知任文台接下来就说了一句让我们所有人惊掉下巴的话:“我带自己的妻子来参加宴会,有错吗?”
什么?他!
他说的是妻子!刚开始说是以女伴的身份来的,在阮轻丝面前说的是未婚妻,怎么现在就更加的离谱,直接就是妻子了,这……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就听任文台对我说道:“遇到了几个熟人,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
“最好别回来!”阮丹清对着任文台的背影气愤的说着。
我和阮丹清一家都打了声招呼,之后就是他们怕我一个人在这里走迷路了,就让阮丹清陪着我。
“梦婷,你和任文台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就成了他妻子了?”阮丹清在她的家人离开后,对我问道。
我把小时候的事情,和来京都的任务告诉了阮丹清,还有怎么遇上他,又是怎么和他来的也说了一遍。
之后我还特意问了一下,为什么她对任文台这么大敌意,阮丹清却也是嘟囔着嘴巴,说了好一番任文台的坏话,但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最后我像是想到了什么,问着阮丹清:“你们怎么一家子都来了,难道说你们是京都阮家的旁支族系的?”
阮丹清听到我的问题却也没多想,说道:“的确是有关系,不过他们才是旁支……”
据阮丹清所说,她们家的老太爷,也就是当时的阮家二少爷。
十七八岁在京都念书,一九一九年发动的五四运动,主力群体是青年学生,当时的阮二少爷也不过才十八岁。
他们学生群体在天安门广场举行示威游行,要求废除二十一条,反对帝国主义侵略,并火烧了赵家楼,痛打了章宗祥。
最后就是与在京都相互爱恋的女同学发生了关系。
不过之后,阮二少爷沉迷于修仙问道,就消失在了那个女生的生命当中!
也是建国之后才让阮家的当家人阮慧慧,亲自到京都以寻亲的名义去找着那个女生。
找到的时候那个女生也已经是年过半百的年纪了,当时还生下了两个儿子,找齐人的时候都已经是各自成家了。
之后也不知道阮慧慧用了什么办法?鉴定他们确确实实就是二少爷的亲生骨肉。
但阮慧慧并没有打算把他们接回来,而是给了他们一笔钱,把在京都的生意反一半给他们经营,具体能不能起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而二少爷抗美援朝回来之后知道了此事,却也没说什么,之后就是潜心修炼不管世事了。
阮丹清离开后我还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辈分关系,她们见面应该怎么称呼对方?阮丹清做为主家,那和阮轻丝见面应该算是她的长辈吧。
甚至还时不时的吐槽一句,阮家老太爷真不是个好东西的时候,身后就响起了任文台的声音。
“阮慧慧的处理方式已经很好了,你只知道二少爷抛弃了她们,却不知二少爷一生未娶!”
他的声音顿时就吓了我一跳,等缓过神来的时候我继续问道:“为什么不把他们接回来?”
“往往事情都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对阮慧慧来说这么做既能保证她当家人的地位,对二少爷来说阮慧慧已经做得很好了,也不影响自己的清修。”
任文台这么一说也算是说得通,但是在我看来一个是担心自己的地位,一个就是修仙修傻了!
过了好一会任文台见我吃得实在是少,就直接带我走向了阮家的厨房。
当然接下来的场面就是我们在别人家的厨房里吃着甜点和水果了,可丝毫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偷偷摸摸的。
完全就是正大光明的吃,原本在厨房的都是厨师或者阿姨,像他们这种富贵人家,主人家是很少下厨,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不下厨的。
就更别说被邀请来的客人了,而我们就是个例外,也好在阮家的不少阿姨厨师和管家都认识任文台,我们也就这么肆无忌惮了。
说实话像这样子的场面,也就是走个形式,早知道我就吃饱一点再来了。
现在这么多人大庭广众之下,我反倒是不好意思。
生怕我这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主人家看到了还以为是招待不周,其他客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呢。
也幸好有任文台陪着我,不至于让我饿得难受,只是一直在旁边看着我吃东西,有时候还非常贴心的用纸巾帮我擦掉嘴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