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一起,手中灵气凝聚成一把锋利的长剑,悬在那人的头上。
白劫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微微睁眼,睡眼朦胧,床边站着无相?
许是做梦吧。
杀意在看到是白劫萱那一刻凝固。
悬在头顶的长剑瞬间消失,清冷的声音里满是疑惑,“怎么是你?”
确认人后,酒鬼白劫萱懒懒闭上眼睛,嘴里嘟囔着,“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一把拽住善机的长袖,力气大的吓人,将他向前向下一拉。
善机跌坐在床上,眼看就要压下去,赶忙用双手撑在白劫萱两肩。
一时间,与两人的距离不过呼吸之间。
清楚地能看到颤动的根根睫毛,如同蝴蝶欲飞,已经红透了的唇瓣,愿君多采撷。
善机的呼吸彻底乱了,重了,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才见到他的那一刻,便被惊起涟漪。
善机咬着后槽牙,凑近白劫萱的脖子,耳语嘶磨,“白萱,你是不是克我。”
脖子温热的气息吐出,扰得白劫萱痒痒的,向右躲闪。
顺势抱住了头顶的男人的脖子,朝着床内侧一滚,嘟哝,“哥哥……别闹了。”
轰——
善机的耳根红到了脖子,禁欲的佛子连被带上床了都没反应过来。
他,他,他叫我什么?!
哥哥!
嘴角忍不住上扬,又被疯狂压制。
低头凝望着怀中的香香软软,善机都没发觉他这一刻眼底的深情已如一潭醇香酒泉,再也化不开。
他犹豫着触碰白劫萱,先是试探性抚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而后越发熟稔,一遍又一遍。
黑夜,只剩下一声微小到消失的声音,声音里全是无可奈何的温柔,“你教教我,如何是好啊……
……
萱儿……
……”
道心,看来稳不了。
爱和不爱其实差距很大,比如说,同是闯了国师府。
有的人就可以在国师床上,抱着国师睡觉觉,有的人就得被吊起来被火烤。
清越和清野按照上一次作案的轨迹前往厨房,不想从天而降一张大网,将两人牢牢抓住
“李师父,我就说嘛,国师府怎么回有鬼呢,有的只会是小贼,你瞧这不抓住了。”
国师的随身小沙弥双手抱胸,笑着灿烂。
清越两人很快就被吊了起来,下面是厨房的大锅,里面加满了油。
小沙弥和厨房掌勺一个一个说出受何人指示,交代目的。
两人硬是一句话都不说。
清野看向十分淡定的清越,好奇问道,
“姐姐,我们不反抗吗?”
清越小声解释,“只要三师兄还在国师床上,我们就有救。”
“小声嘀咕什么!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是想刺杀国师,还是想在洗怨殿下毒。”小沙弥叉着腰,没多大的年纪,脾气却不小。
清越扬头,“在我三师兄来之前,我是不会开口的。”
小沙弥抓住重点,“你三师兄是主谋?”
清越扭头不答,尽显犟种本色。
“放绳子!”
“且!慢!
你知道我三师兄是谁吗?
他要是知道害我,定要把你赶出国师府!”
油锅的热气腾腾,清越的确慌了,她可不是孙猴子,能在油锅里游泳。
国师都没赶他,这小贼的三师兄能把他赶出去?
小沙弥乐了,笑着问,“说说看,你三师兄是谁,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
“你让这些人出去,我就告诉你。”
小沙弥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一个个坐等吃瓜,挥袖驱逐,“大晚上的不睡觉吗?快回去了回去了。”
“切,没意思,都不告诉我们。”
掌勺呸呸吐出瓜子壳,摇着头离开。
其他吃瓜群众见掌勺都走了,也不好继续留下。
“都走了,你能告诉我了吧。”
小沙弥眼里写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物,能有权力把他赶出国师府。
清越眨眨眼,“你凑近些,我怕有人偷听。”
“搞的神神秘秘的,”小沙弥还是站上灶台,耳朵凑过去,“说吧。”
清越压低声音,凑到他的耳边,
“我三师兄啊——”
她的双腿弯曲,身体向右一荡,惯性之下,脑袋重重撞上小沙弥的光头,
“砰——”一声,
铁头清一头撞晕小秃头过去。
清越在半空荡来荡去地嘿嘿一笑,“我三师兄,当然是国师夫人咯!”
晕倒的小沙弥惊厥睁眼,“怎么可能!胡说八道,国师一心向道,不恋世俗,怎么会与人相爱。
何况,何况,是男………”
还没说完,又昏了过去。
清越双脚一转、一蹬,轻松解开了绳子。
这动作把清野吓了一跳,“姐姐,不是说是捆仙索吗?”
“捆仙索捆不住精神小伙儿,来,我给你解开。”
无手解绳这种,武打演员的个人修养。
清野惊呆,姐姐甚至都没有使用灵力,就解开了绳子。
好厉害!
管你是什么绳,捆人的就一定能解开,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有些困难,但上辈子做了十多年的专业武打替身的清越,这点东西,不过是基础能力。
两人跳下来后没立刻离开,如今国师归来,一个个摸鱼的守卫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相比外面层层叠叠的巡逻。
厨房倒是安全很多。清越寻遍厨房,找到了个长得很像的东西。
“姐姐要做什么?”清越笑着将‘土豆’洗干净去皮成片。
“人家油锅都支了,咱们不炸点什么岂不是浪费。”
这边清越两人吃着古代薯片,那边白劫萱抱着娇妻入眠,外面萧家找了三天哭天喊地不敢睡。
~
“砰砰砰——”
炮竹声起,南宫家欢天喜地庆祝喜事,整个白华大陆尊贵的人都来了。
南宫倩眉头紧锁,她身上是白华大陆最精美的衣裙,耳环是千年的东珠,妥妥的南宫家尊贵的小小姐,丫头仆人都格外的尊敬她,两位哥哥也算宠爱。
仿佛大家都认可了她小小姐的身份。
只有一点,从始至终南宫家的长辈,她一个都没见过。
越到归祖宴,她的心越慌。
很不对,若是失散的孤女归来,长辈们怎么也会出来相迎,为什么现在只见过南宫牧炎一人,其余人根本没出现呢。
莫非,他们还是怀疑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