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这一方面梵恒筠也是毫不客气,亦是切了一声:
“你这几个我不也一刀一个,血溅漫天?”
任若飞立即还嘴:
“我这可是十几个,等你砍完都够我喝两壶的。”
“你怎么不说,我这边还有个筱筱呢?”
“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大眼瞪小眼,互相嚷嚷着向方才那山崖走去。
眼见两人争辩不止,短时间内没有停下来的架势,穆筱揉了揉眉心,便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会儿。
就在这时,一只手掌落在她的肩头,骆雨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后边,很快暴露本性,开始喋喋不休:
“我可以叫你穆姐姐吗?”
“话说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我最早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呢,当时吓我一大跳。”
“我和你说,任若飞这人老坑人了,很久之前我就因为不小心打伤了个普通人就被他扣了半年工资。”
“唉,那段时光我都不敢想。”
“对了,你刚刚......”
骆雨铃也不管穆筱听不听,嘴里叨叨个没完。
穆筱很是头疼,两指并拢揉戳着眉心,却又不好说什么。
梵恒筠那边在山崖顶端大眼瞪小眼,穆筱两人则坐在树荫方向。
而在两方人之外的其余人中,戴小天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不知所措。
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面向两方人,从兜里掏出几副牌,小声提议:
“要不...来两把?”
夕阳逐渐有了颓势,匍匐在山腰处开始缓缓下降。
如今距试炼开始已有一段时间了,其中也有个别学员没真正接触过魔物,很快便在导师的带领下离开山区。
大多数人都是三三两两躲避魔物追击,天灵山区在表面看去十分祥和,可真正进入才知道,处处暗藏杀机。
当然,一处高山除外,只要是在山巅附近的魔物皆是本能离开,丝毫没有前进的念头。
至于为什么?
很简单,它们不过是一些最低级的懦奴阶魔物罢了,可这山巅隐隐流露出来的气息足以让它们本能的离开。
再加上任若飞以魂阶魔武师的大型魔法进行隔绝,因此没人会来打搅这闹哄哄的氛围。
“四个二,炸你!诶,看你们怎么接?”
“王炸!”
“喂,王明哥,我们是队友啊,你炸我干嘛?”
“当然是翻倍啦,放心我后边就会你出牌了。”
“诶,可...”
“相信哥,有分寸。”
人群中,一个身穿银灰色斗篷的身影拍胸脯,信誓旦旦:
“看哥这一手,带咱俩发家致富。”
随后只见那人夸张的从自己手牌里抽出一张来,在其余三人眼中晃了又晃,用力拍在桌子上,打出大王的气势:
“一个三。”
他满脸骄傲的看向那淡绿色短发的青年,等待后续。
“嗯......”
戴小天紧紧握着手中仅剩的一张牌,脸色阴沉。
见局不妙,那名叫王明的银灰斗篷汉子有些忐忑:
“你...该不会...也是一张三...三吧?”
戴小天憋了半天吐出几个字来:
“要...要不起。”
一语落,另外俩人皆是大笑出声。
“啊啊啊,王明哥,你还我灵能石!”
戴小天冲上前去,揪着王明的斗篷,很是委屈。
斗篷勒着脖子,王明吃痛,开口求饶:
“诶诶诶,戴老弟,再...再信我一把,下把指定赢回来。”
戴小天有些犹豫,随后下定决心:
“那...再来一把,再输就真的不打了。”
虽然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个再来一把了,但众人还是笑呵呵的玩了起来。
“......”
微风拂过,山顶其乐融融,穆筱眼神空洞,骆雨铃竟还是奇迹般的讲个没完。
“办法不错,他们融入的挺顺利呀,就是可怜我的筱筱了。”
远处山崖之上,两个人影屹立于此,其中左边那有着银灰长发的青年率先开口。
“切,你也不看看是谁想出来的办法,我们那过年就这样,玩着玩着就熟络了,再说,你那小女朋友估摸着早离开了,你心疼个屁呀。”
右边另一个棕色长发的青年毫不谦虚回答着。
“那我心疼自己行了吧,我在那些下属眼中形象可毁了一大半呀。”
梵恒筠笑着,继续看戏。
任若飞不作回答,两人又看了会儿,梵恒筠这才再次开口,提醒:
“差不多了,走吧,就王明那破烂牌技,再打下去,戴小天恐怕饭都要吃不上了。”
夕阳彻底下坠山头,落日的余晖成为照射在众人脸庞,至此两人才彻底融入队伍。
其余人见他们吵完了架纷纷起身离开。
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此时两方人有说有笑,甚至还在谈论着先前打出的妙手。
他们各自跟随自己的头领,一路前行,待接近高耸城墙附近之时,戴小天这才停下对王明的谩骂,走到前方任若飞身边:
“任老师,我们这次是去哪?你只是把我们叫来还没说过呢?”
“啊?没说过吗?”
任若飞先是微微愣了愣,随即有些心虚回答:
“反正还没到,来得及。”
任若飞轻咳一声,调整尴尬神色:
“咳,一会儿我们去的是第二层,所以...现在差不多...也到了。”
见戴小天又有疑问,任若飞没给他问出来的机会,一巴掌将他头拍开,开口道:
“我们这次,不是来偷矿的嗷,接了任务的。”
“前段时间,这有一处开采中的矿区附近魔物暴走,死伤了不少人,第二层的守卫又不好亲自离开。”
“所以,我们主要是去为民除害的,偷矿什么的只是次要嗷,不对,不是偷,只是顺带...顺带。”
看着自言自语,说服自己的任若飞,戴小天反而有些底气不足了:
“可...我们就一个魂阶诶,万一碰到战妖级的魔物,我怕......”
“去你的,别还没到就说这种丧气话呀,你这是在看不起我。”
任若飞没等前者把话说完,又是一巴掌过去,大义凛然:
“首先,我感觉我们碰不到;其次,我感觉我们碰不到;然后,我感觉我们碰不到;最后......”
说到这任若飞停顿下来,撇了眼梵恒筠两人的方向道,这才继续开口:
“就算碰到了,我们这边只要没人浑水摸鱼还是有机会将其击杀的。”
看见望过来的视线,梵恒筠也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对着任若飞笑了笑,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