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眼观鼻鼻观心，原本在剧情里她只听余子墨说过，没想到能现场看他了解过往。
大齐虽然在整个人界还算强盛，但比之统领整个鬼域的余子墨，就是鲨鱼遇上小虾米，轻轻松松就能解决。
虽然她有点害怕余子墨，但从感情上来讲，她还是更倾向于余子墨。
“是又如何？”
余子墨的嗓音在金銮大殿里回荡，只见那皇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抬起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余子墨。
“都已经过去几千年的事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
皇帝的话差点把姜酒逗笑，换做是谁遭遇余子墨曾经受到的痛苦，都会怨恨吧？
他这么说，只会让余子墨更想杀人。
明智点都应该想办法讨好余子墨，而不是指责他。
“孤开心。”
余子墨慢悠悠吐出三个字，姜酒看那皇帝的表情几乎要气的昏过去。
不过，这皇帝显然只知道余子墨用了一个还算强大的鬼修的身份归来，而不知他已经成为鬼域之主，竟然大言不惭的对余子墨下令。
“从前的一切朕既往不咎，现在朕命令你，解开这诅咒，并且保佑大齐永盛不衰。”
“朕可以赏你被大齐的万民供奉，早日修成功德。”
“鬼修一途成仙太难，这可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
姜酒暗自腹诽。
这皇帝脑袋还挺好使，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但凡换做任何其他的鬼修，恐怕都没办法拒绝他提出的好处，就是很可惜他面前的鬼是余子墨。
只能替他默哀了。
希望他能死的痛快点。
就是姜酒怎么也没想到余子墨的阵仗玩的这么大。
随着皇帝话音落下，余子墨低低的笑了，阴郁磁性的声音在这金銮大殿中回荡，听上去莫名有些阴森。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余子墨的笑声始终没停，而是越来越大。
金銮大殿的门骤然被阴风刮开，皇宫周围的天蓦然变暗，阴冷的气息逐渐渗透进这皇宫之中，一些死在皇宫中的冤魂厉鬼全部挣脱镇压，从皇宫的四面八方窜出。
路上的宫娥侍卫被毫无征兆的女鬼突脸，大多被当场吓晕了过去。
还有倒霉的被复苏的恶鬼直接吞噬灵魂。
“你要做什么！”
皇帝此刻也慌了，只是现在意识到余子墨的强大还是太晚了。
“大齐和许多宗门交好，还有蟠龙作为护国神兽，容不得你放肆。”
皇帝色厉内荏的警告对余子墨毫无效果，他逐渐停止了笑，神情莫测的看向皇帝，不知他在想什么。
余子墨没有同皇帝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从四面八方涌出的鬼气已经完全笼罩住皇宫，明明是白日，皇宫内却如同百鬼夜行。
周围的宫娥，侍卫都无法控制从心灵里冒出的恐惧感，全部都跪倒在地上，身躯因恐惧而颤抖的身躯。
在场的还能站住的只有皇帝和姜酒一行人。
皇帝作为天子，有龙气护身，他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鬼气影响，但这戒备森严的大齐皇宫被余子墨搞得一团乱，他现在脸色比锅底还黑。
姜酒瞧着皇帝好像已经刚开始摇人了。
基本就是附近和大齐合作的宗门掌门，长老们，大概率也打不过余子墨。
姜酒只能默默祝他们好运。
佛绛有佛门功法护体，邪祟退散。
龙轩身上宝贝多，自然也没什么事。
至于姜酒，这些鬼气好像长了眼睛，都没靠近她，所以她受到太大影响。
叶依依因为就站在她身边，也幸免于难。
突然，余子墨的猖狂行径还是惊动了护国大阵，皇宫上下供养的阵修全部行动起来，想要将这些厉鬼冤魂全部重新镇压回去。
其实最初的皇宫还是会做一些法事将冤魂送走，但后来随着皇宫里横死的人越来越多，就全部用护国大阵压下。
现在却变成了余子墨毁灭大齐的助力。
“厉鬼休得猖狂，此乃大齐皇宫，邪祟不得造次。”
一声龙吟响彻天地，金銮大殿上空逐渐浮现出巨大的蟠龙，与余子墨遥遥相对。
“小酒儿，这皇宫，孤还是想送给你。”
余子墨理都没理蟠龙，而是用着缠绵悱恻的语气同姜酒说出这句话。
“...”
这句话差点让姜酒这个雄鹰般的女人当场落泪。
姜酒真的要暴走了！
她到底造的什么孽，想杀人就杀呗，又没人拦着，总问她干什么！
她以后不会被其他国家拉进黑名单吧？
现在真是命比咖啡苦了，呜呜呜。
不管姜酒在心里怎么咆哮，她表面上还是从心火包（怂炮）乖巧的回道。
“好。”
毕竟现在得罪这位爷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她想活命。
被无视的蟠龙彻底怒了，龙息朝着余子墨汹涌而去。
结果自然是被尽数挡下，没对余子墨造成一点伤害。
“...”
姜酒非常想告诉蟠龙，你家太子就在这里，要不要下来打个招呼。
这么大火气不好，万一余子墨待会把这蟠龙杀了，这俩男主以后恐怕是要结仇。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以后这女主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不过，姜酒在看了一眼身边的叶依依以后，又觉得好像这事不怎么重要无所谓了。
姜酒现在其实有点惊恐。
大佬斗法容易殃及池鱼，现在她就是那个池鱼。
蟠龙和余子墨互相攻击的余波就能让她当场去世。
不过，姜酒现在因为害怕一动不敢动，然而在叶依依眼里就是姜酒在这样可怕的环境中也如此淡然，毫不畏惧。
“难道不是她吗？”
周围的动静太大，姜酒没听清叶依依这一句喃喃自语。
叶依依看向姜酒的眼神也无比复杂。
最终，佛绛的佛珠不再继续转动，他缓慢睁开了那双慈悲的双眼，他能感觉到外面有冤魂正在疯狂杀戮，他身为佛门弟子不可无动于衷。
就算，眼前的情况他也无能为力。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可继续造孽了。”
姜酒在心里悄悄叹气，果然，她就知道这事无法善了，余子墨肯定不会罢休，可佛绛也绝不可能冷眼旁观。
再者蟠龙若是真的有生命危险，龙轩也会加入这场争斗。
这里真正能吃瓜的就只有她自己罢了。
想到这里，姜酒忽然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