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薇在夜舒墨的搀扶下,向自己未出阁前的闺房走去。
推门走进自己的闺阁,头晕晕的白知薇就想躺到床上醒醒酒。
来到床边,白知薇就往床上倒去,手搭在夜舒墨的肩膀上还没来得及收回。
夜舒墨怕白知薇这么倒下去,会磕到头,便想轻轻放下去。
结果二人谁也没松手,就在白知薇倒在床上的时候,夜舒墨被拽倒扑向床上。
怕压到白知薇,夜舒墨双肘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本就在隐忍身体巨大痛苦的夜舒墨,在磕碰中更是放大了痛感。
突然的鼻尖摩挲,四目相对,身体紧贴在一起,使得夜舒墨心跳漏了一拍。
夜舒墨的鼻腔被独属于白知薇的清甜所充盈,混合着酒气的侵扰,心底被压抑的情绪溢出心口,黝黑的眸子里掀起滔天巨浪。
看到夜舒墨苍白的额头沁出的一层汗珠,白知薇瞬间酒醒了。
“夜舒墨!”
白知薇试探着问道,并且把放在夜舒墨肩头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想让他就着自己的力道,慢慢躺下。
本就在隐忍的夜舒墨突然被柔软包围,心底疯涨的情绪蔓延,他想要不管不顾,可理性折磨着他,像他这样的人,谈何承诺?
夜舒墨双眸通红,喉结滚动,攥紧双拳,强忍着闭上眼睛,却比蚀骨之痛还难以忍受。
白知薇只知他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却不知他心底爱而不得的痛苦。
她的手在他后背慢慢的摸索,夜舒墨感受到后背上的柔荑,身体一阵战栗。
摸到穴位后,白知薇从空间拿出银针,刺入睡穴。
夜舒墨感觉眼皮发沉,意识慢慢的散去,爬到了白知薇身上。
看到针灸起效,取针后,慢慢的把夜舒墨翻倒在床上。
夜舒墨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白知薇闭上眼睛,操纵着虚拟空间实验室,翻看毒素的数据。
此次夜舒墨这么大强度的抑制毒素,不知道反扑的情况会如何,白知薇在实验室里一次次的进行着实验,记录着实验的数据和可能发生的情况。
实验毕竟和现实情况还有差距,白知薇的睁开眼睛,打算检查一下夜舒墨的情况。
怎么会有长的这么好看的人?
白知薇的手慢慢的描着夜舒墨浓黑的剑眉,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夜舒墨突然睁开眼睛,正陶醉在夜舒墨美艳中的白知薇一愣,内心一阵慌乱,好像做坏事被抓似的。
自己的针灸扎错地方了?
“啊?还好,毒素还没有反扑。”白知薇装模作样的翻开夜舒墨的上眼睑,看了下。
“让你费心了。”夜舒墨沙哑着声音。
他睡着的时候,感觉一双手在自己的眉毛上抚过,多年的惊醒,让自己立马醒来了。
“额,既然你醒来了,以防万一,我们早点回宫吧。”
白知薇感觉自己尴尬的都想把手里的衣服扣破了。
护国公府到皇宫的马车上,白知薇从窗户上扒着往外看。
来的路上只想着夜舒墨的病情,没有心情注意外面,回宫的路上,为了避免尴尬,白知薇望向窗外。
立马就被古色古香的街景吸引。
夜舒墨身体微倾,单手扶在车窗上,看到屋顶隐藏的黑衣男子后,手里的纸条飞了出去,男子接过纸条后迅速隐藏身影。
“主子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苍凛暗杀黎国九皇子?这不就为大乾国解围了?”
“对啊,我们部署这么多天,大乾国马上就要大乱,主子怎么改主意了?”
“这是主子的意思,你们照做就行。”
黑衣男子青影传完夜舒墨的命令,便消失不见。
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主子在关键时刻取消了计划,但主子的命令,执行便是。
很快车子就驶到了皇宫门口,白知薇坐回座位上,眼底的亮光慢慢褪去。
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白知薇,夜舒墨心里一阵内疚,如此不受拘束的姑娘,就因为皇帝的猜忌,被迫嫁给自己,关在如牢笼般的皇宫里。
马车突然停住,白知薇一个没坐稳,向前倒去。
夜舒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白知薇的胳膊,拉向自己。
失去重心的白知薇向后倒去,夜舒墨一手捞住马上要碰到马车后壁的白知薇,拽到自己怀里。
白知薇刚想看下外面怎么回事,便听到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不知所措的白知薇被门外的声音打断,掀开帘子。
“老五,父皇担心你的身体,让我带太医来给你把脉。”太子挑眉站在马车前方。
“那就请太医上来吧。”白知薇放下马车帘,淡淡的说道。
“臣参见王爷,王妃。”太医行礼后,上前诊治。
白知薇一只手托着夜舒墨的手腕,另一只手悄悄的抓住他的上臂,食指摸到大动脉,轻轻的按压,扰乱脉搏。
太医蹙眉,一再确定后,下了马上,在太子耳边悄悄回报:“脉搏微弱紊乱,确实活不过一个月了。”
“我说老五啊,你说你,身体不好自己不知道吗?让白大小姐嫁给你,真是暴殄天物啊!”太子摇着头,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白知薇攥拳,想要起身出去,被夜舒墨按了下去,并安抚性的轻轻拍了拍白知薇的胳膊。
“白大小姐,你是哪里想不开了?非要嫁给一个废物?哪怕给我当一个侧妃,将来也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太子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太子难道不明白君子不患无位,患所以立吗?”
白知薇挣开夜舒墨的手,跳下马车,拍了拍手。
“你什么意思?”
太子怒目圆睁,他怀疑白知薇在骂他,却没有证据。
“干点人事吧!”白知薇冷哼一声。
“你敢骂我?”从小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从来没有人敢当面骂他。
“我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太子,当然要讨论君子之事了。”
白知薇不屑的说道,口气里并无多少尊敬。
太子紧握双拳,却找不到发泄的理由。
“白大小姐,当真这么无情?定情帕子都给了我,却嫁给了五弟。”四皇子夜璟端拿着手帕,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