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月说出“你行吗”这三个字,只是单纯的质疑猫的能力。
绝对不是羞辱调侃,
她发誓,一丁点这样的念头都没有。
肖赫看向她的眼神无波无澜,但沈听月却觉得后背发凉。
她说错了吗?
好像……没有吧?
毕竟跨物种那什么挺惊世骇俗、荒谬至极、难以置信……总之是不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沈听月避开身边男人的视线,扯了扯嘴角,很努力扯出一抹友善的笑:“口误,真的是口误。”
肖赫:“试试。”
“……”沈听月怔住:“试什么?”
不会是试生三个……这种事怎么试啊?
她侧目看向身边的男人,
那张脸一如既往的清冷,眼神高深莫测,让人完全窥探不到内心的真实情绪。
到底什么意思?
说话不清不楚的,真是急死人了。
后方传来鸣笛的声音,沈听月朝着前方看了一眼。
红绿灯已经变了,堵在后面的车烦躁滴滴喇叭。
沈听月发动汽车,脑子里还在思索着肖赫那句“试试”是什么意思。
肖赫这么高冷正经,感觉说不出这种过线的话。
应该是她误会了。
开车回到家,沈听月倒在沙发上:“应付这些亲戚真够累的。”
她在沙发上滚了一圈:“如果现在有人能够伺候我洗澡,我想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快乐幸福的人。”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身体腾空,
沈听月惊恐大叫,双手紧紧搂住面前男人的脖子。
“你怎么突然抱我?”
“带你去洗澡。”
“什么?”沈听月睁大眼睛看着他,
男人的脸沉浸在灯光下,冷硬的侧脸看起来清清冷冷,没有任何欲色。
是单纯的想要给她洗澡吗?
可这样太惊悚了。
沈听月小心脏颤了颤:“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刚才说……要给我洗澡?”
“你说的。”肖赫神色坦荡,让沈听月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很不正经。
她义正言辞的说:“我说的洗澡是……”
“找人帮忙。”
“……”沈听月噎了一下:“是这么说,但也只是说说。这些事,我还是可以亲力亲为的。”
肖赫:“我答应过叔叔要给你幸福。”
“……”
这一刻,沈听月真切的体会到不同物种之间思维的差别。
“有没有可能,我爸说的幸福不是给我洗澡。”
“那是什么?”
肖赫问的很认真,搞得沈听月也开始认真思考:“应该是生活中有人贴心的照顾。”
“贴心的给你洗澡。”
“……”沈听月无语:“你能别提洗澡吗?”
“洗澡是生活中一项基本的生活习惯,我给你洗澡,也算是在生活中照顾你。”
“……”
沈听月无法反驳。
她认命的叹了口气:“你抱我去浴室,其他事情我自己能行。”
“不行!我帮你洗。”
肖赫说出这句话时,沈听月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不像是平时的肖赫。
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肖赫很有分寸,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过线的话。
举动也恪守规矩,虽然每晚睡一起,但正经的不会动手动脚。
沈听月盯着肖赫的眼睛,发现他视线发直。
不对劲!
“肖赫,你有感觉身体不舒服吗?”
“我带你去洗澡。”
肖赫执着与洗澡,好似脑子里只有这件“人生大事”。
他忽视沈听月的问题,抱着她来到浴室。
沈听月被放在地上,肖赫转身去给浴缸放水,弯下腰,笔直的双腿绷直,姿势撩人。
沈听月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很快回过神,悄悄朝着浴室门外溜。
她弄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但也知道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眼看就要来到门口,身后传来脚步声,肖赫几步赶过来拦腰将她抱住。
有力的双手掐住她的腰,沈听月就这样被抱离地面。
力量的悬殊让沈听月没机会挣扎,
她红着脸踢腾着双腿:“肖赫,你放手!我不需要你给我洗澡。”
“要洗的,我答应过叔叔。”
肖赫将沈听月重新抱回到浴缸里。
沈听月人都麻了,
她爸的话是圣旨吗?需要这么执着的去执行。
“你到底怎么了?”
沈听月朝着肖赫泼了一捧水,试图让他清醒过来:“我觉得你现在不正常。”
肖赫眼睫低垂,长长的睫毛遮挡着瞳孔,那张脸依旧冷硬,看不出半点情绪。
沈听月又泼了一捧水,成功把男人的脸染出水光。
肖赫慢慢探出手,擦拭掉脸上的水迹,嗓音缓慢悠长:“我帮你脱衣服。”
他说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沈听月却吓得心脏乱颤,双手护着胸口:“你走开!我不需要你帮忙。”
“你说要我帮你洗澡。”
“我才没有说。”
沈听月蹭着身体,尽可能远离他。
后悔啊!
刚才为什么要说出找人帮忙洗澡这种话。
沈听月穿的是裙子,拉链在背后。
肖赫手指僵在她身前,想帮她脱衣服又无从下手。
他脸上终于出现别的情绪,皱着眉头,表情很困惑。
沈听月推了他一下:“出去!我自己洗澡。”
“我给你洗。”
肖赫很执着,但很快又说:“衣服你自己脱。”
“你……”
沈听月脸红透了,没有用手去摸,她也能感觉脸颊烫的要爆炸。
这人怎么能顶着这种禁欲的脸,说出这么奔放的话?
“你到底怎么了?吃错药了?”
说到“吃”沈听月想起肖赫喝酒了。
只有一杯
但想到父亲一杯就倒,肖赫很可能也不胜酒力。
沈听月凑到肖赫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终于发现端倪,
原本清明的瞳孔,现在像是蒙上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
“肖赫,你是不是喝醉了?”
醉了以后只记得父亲的嘱托,要让她幸福。
这傻猫!
“你的衣服脱不下来。”
肖赫手指扯着沈听月身上的连衣裙,但也很有分寸的只是扯了一下。
神色中透着几分委屈,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裙子这样难脱。
沈听月心想,
那正好!
问题解决了。
“那就别洗了,一天不洗脏不死。”
她作势就要从浴缸里爬出来,但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回去。
沈听月撑着浴缸边缘,再爬……再被按回去。
她尝试几次没能成功,累的瘫在浴缸里。
入水口没有关闭,汩汩的热水注入到浴缸里,浸透她的裙子。
浑身湿透了,现在不想洗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