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房俊了,李思文跟李德元听了程二傻子的话,都一脑门子的黑线。
“程处亮,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本宫撕烂你的嘴!”德安在听了程二傻子的话后,小脸儿呱嗒一下就撂下来了。
她可是父皇赐婚给房俊的,而且已经昭告天下了!
程家一个劲儿的想往房俊这里塞闺女,是当她德安好欺负吗?
房俊一脸坏笑的看着程二傻子,碰着我家醋坛子了吧?
该!
让你程二傻子嘴里没个把门的,说话都不分个时候!
程处亮尴尬的挠了挠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我爹说的,德安公主,你要是生气就去找我爹,跟我可没啥关系!”
程二傻子也不厚道,直接就把他爹给卖了。
“俊哥,两万贯钱确实太多了,我们几家合一起都拿不出来。”李德元可没功夫管程家那些破事,他现在就想房俊能带他一起开酒楼,“俊哥,要不你帮着想想办法呗?”
“对对对,俊哥,你帮我们想想办法!”李思文也在一旁不停的点头,“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跟你一起做生意,家里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愁的我昨晚一宿都没睡!”
程处亮也跟着附和,“就是啊俊哥,你给想个不用我们拿钱的办法,两万贯钱,我们上哪弄那么多钱去?”
不过啥话到了程处亮嘴里,都能让他给说变味儿。
德安狠狠的瞪了程处亮一眼,她发现程二傻子的脑子,确实有点毛病,好像跟别人都不太一样,现在的德安,已经开始同情起了清河,清河以后的日子,可有的受了。
“上次在府里打卢浩然的时候,我可帮你们要回来了不少钱!”房俊看着三个人说道,“程二傻子,你自己就拿回家了1400两金子,你也好意思说你家拿不出来两万贯钱?”
“说别人家拿不出来两万贯钱我信,你们家拿不出来两万贯钱,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还有你俩,你俩虽然没程二傻子拿的钱多,可一人是不是也分了800两金子?”
“你们两家就算一下拿不出来两万贯,应该也差不了太多吧?”
“你们家里的老子,都是武将出身,攻城略地的时候,谁家还不弄点好东西?谁家还没得过陛下的赏赐?”
“再不行,回家把宅院,田契,拿出去抵押,怎么也把两万贯钱凑齐了!”
“反正机会我是给你们了,拿不拿钱跟着我干,你们回家自己琢磨去!”
“别老惦记着空手套白狼的事!”
御珍坊的铺面,一间一个月就给他们30贯钱,这几个月下来,他们光收御珍坊的钱,一家都快收1000贯了。
还想跟着他赚钱,还不想往外掏钱,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
德安在一旁听的也是暗自咋舌,打卢浩然,他们竟然分了那么多钱?
李恪由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但看着程处亮,李思文,李德元三个人,李恪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若是以后跟程二傻子他们一起开酒楼,他们的关系势必要走的更近,这不就是无形中的一股助力吗?
李靖,李绩,程咬金,这可都是大唐军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李恪如果想坐太子位,以后想继任帝位,都必须有军中力量的支持!
李恪隐隐的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但却又说不清自己究竟触碰到了什么。
“二少爷,长乐公主来府上了!”府里的一个下人进来禀报。
不等房俊开口,长乐已经带着玉蝶进了房俊的屋子。
这一屋子的人,纷纷起身给长乐见礼。
房俊跟程二傻子他们几个关系好,这个长乐是知道的,但长乐没想到的是,李恪还有德安竟然也在房俊这里。
“原材料今天就会开始运送,最快的一批大概三天左右就能送到长安城。”
“其他原材料都好说,安置的地方我已经找好了,但是,活猪,活鸡,这些东西都送来房府,房府有地方归置吗?”
按照房俊的要求,每批运送进长安城的活猪要1000头,活鸡3000只,死的还好说,可房俊要的都是活的,这么多活物,归置起来也需要一个很大的地方。
房俊想了一下说道,“这样,活猪跟活鸡,直接送到城外我们房家的庄子上,回头我让庄子那边的人接收一下。”
现在已经入冬了,这些猪啊鸡啊的东西,弄回来以后,就可以直接给杀了,冷冻储藏起来,用着也方便。
房俊之所以没让他们给杀了,带猪肉回来,就是担心有人使坏,在肉里下药。
范阳卢氏连张姝媛肚里的孩子都不放过,往猪肉里下点药,对他们来说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
“对了长乐,东市跟西市开酒楼的铺面找好了吗?”
长乐点了点头,“开酒楼的铺面早都已经准备好了。”
房俊敲了敲桌子说道,“行,那明天就叫人收拾收拾铺面,安置桌椅,等原材料都到了,东市跟西市的酒楼就可以先开业了!”
“我拟定了一份酒楼的价目表,回头你找个雕刻手艺好点的师傅,多雕几份出来,挂在酒楼里。”
几个人全都好奇的围了上去,看向房俊递出来的那张价目表。
价目表上一共写出来了十八道菜,收费并不是按照每道菜品的价格而定的。
比如,四人份一桌,可在十二道菜中选六道,价格为500文。
八人份一桌,可在十八道菜中选十二道,价格为一贯钱。
十二人份一桌,除了标准的十八道菜之外,还有两道特殊的菜品供客人品尝,价格为一贯800文钱!
酒水只有一种,秋露白。
一壶秋露白一贯200文,一小坛秋露白五贯钱,一大坛秋露白二十贯钱!
这价格,看的程二傻子几人几乎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去平康坊玩,一桌酒席也才一贯600文钱,这种价格的酒席,在平康坊那都可以说是规格最高的酒席了。
可房俊这酒楼,单单是一壶酒,就要卖一贯200文钱?
一壶酒是个什么概念?
也就能装个三两左右的酒啊!
“俊哥,你这定价也太贵了,谁能去的酒楼吃饭啊?”
按照房俊这定价,他开的酒楼,还能有人去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