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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瑾是房遗直被陷害谋逆的唯一线索,无论如何,房俊一定要把刘文瑾给弄到自己面前。

找到了刘文瑾,才能找到更多房遗直被陷害的线索。

房府里虽然也有些人手,可房俊不敢让房府的人去抓刘文瑾。

打从房遗直被送入大理寺那一刻,房府估计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从房府里派人去抓刘文瑾,事情容易暴露,甚至有可能会打草惊蛇,所以,房俊才打上了李恪的主意。

李恪身为皇子,身边得力的侍卫必然得有几个,即便李恪找不到好的人手,杨妃那边也一定能找到。

房俊愿意耐着性子点拨李恪,目的也是为了抓刘文瑾。

只有撬开刘文瑾的嘴,才能最快的解决房府的这场困局。

“刘文瑾。。。”李恪皱着眉,思索了一会说道,“抓回来没问题,但很难保证不打草惊蛇!”

就算手下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刘文瑾抓回长安城,可刘文瑾毕竟是荆州长史之子,自己儿子没了,他一天两天发现不了,三五天还能不发现?

到时候,荆州长史刘柬满世界找他儿子,声势必然不小。

若是刘文瑾真的参与了陷害房遗直谋逆的事,那其他人在得知刘文瑾失踪的消息后,一定会怀疑到房府。

“没关系,房府如今的处境,还怕什么打草惊蛇。”房俊微微沉思后说道,“只要保证没人知道刘文瑾被抓来了长安城即可,我保证,两天之内一定会撬开刘文瑾的嘴!”

李恪点了点头,“行,这件事我替你办!”

房俊拍了拍李恪的肩膀,“等抓到了刘文瑾,我告诉你,你的路究竟该怎么走!”

李恪双眼放光的看着房俊,“一言为定!”

房俊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为房府摆脱困局,只是其一,房俊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了他房俊,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即便是范阳卢氏,也一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这些日子,房俊心里已经拟定了一个大致的计划,而执行这个计划,还真用的上李恪。

。。。。。。。

马车进了宫,房俊跟李恪就只能下车,在宫里步行。

今天的皇宫似乎格外的热闹,有很多生面孔提着一个个的礼盒,跟房俊他们一样,朝着太安宫走去。

有些人见到李恪后,还上前打招呼,跟李恪攀谈几句。

房俊好奇的低声询问李恪,“这都是些什么人?怎么瞅着都很眼生呢?”

房俊也上过朝堂,朝堂上的官员房俊也都见过,虽然房俊跟他们不熟,但再见面,房俊还是能认出他们是否是朝臣的。

但过来跟李恪打招呼的人,房俊一个都没见过。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年纪都不大,又不是皇子公主,他们能进皇宫,这让房俊非常好奇。

“都是皇爷爷的子女,按辈分,我得叫他们皇叔皇姑。”李恪撇了撇嘴,显然是看不上这些人。“贤弟不必在意这些人,要不是皇爷爷寿辰,这些人连进皇宫的资格都没有。”

也不怪李恪看不上这些人,除了李世民他们兄弟几个是嫡出,其余的这些人,生母多是些没名没分之人,如今又是李世民执掌天下,这些人在外人面前也许可以耀武扬威,但在李世民这一家人面前,他们其实碍眼的很。

据说,李渊这辈子弄出来了四十多个子女,而且,这些子女中,有三十多位是李渊在位之前生下的。

后世不少人说,李渊当了太上皇,天天闲着没事,就在太安宫里以造小人为乐。

其实不然。

李渊是被迫退位的,儿子们手足相残,自己虽然隐居太安宫,当起了太上皇,可也失去了大部分自由,这种情况下,李渊哪有什么心思造小人啊。

在历史的记载中,有几个人的信息是生卒不详。

而这些人中,李元婴是唯一一个可以确认为贞观年,李渊生下的儿子。

李元婴贞观十三年被封为滕王,按照礼制,皇家子嗣,在三到五岁的时候就可以被册封了,所以推测,即便李元婴再晚几年被册封,那也一定是贞观年生人。

剩下的那些人,在历史上大多有明确的生卒记录,这是因为,他们出生之时,李渊还在位,自己的儿子,他李渊自然要记录一下了。

等到了太安宫宫门外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

宫门口有个老太监,正在提笔抄录着礼单。

正常情况,应该还有个小太监在一旁唱礼单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的礼物只被记录,但却并没有人唱诵。

“胡叔,把咱们给太上皇准备的那个箱子搬过去。”

既然带来的寿礼要上礼单,那房俊就只能先把送给李渊的棉衣棉被先给放在这里了。

至于要送给李世民还有其他人的东西,就先留在马车上吧,等会跟李世民说一声,他要是想看,在派人出来拿便是。

见李恪陪房俊走上前,围着的不少人纷纷给李恪让路。

这景象,还真让房俊有些意外,没想到李恪在皇宫里还这么受待见呢?

“礼单呢?”

负责抄录礼单的老太监,等了半天也不见房俊递礼单,便开口询问。

“礼单?”房俊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古代送礼,那都要单独腾出来一张礼单,礼单上会明确的写明,所有的礼物名称,甚至还会对每种礼物做出详细的介绍。

老太监见胡平他们搬着个箱柜放在了跟前,以为箱子里装了很多好东西,所以就开口跟房俊索要礼单,自己好誊抄。

“没礼单。”房俊指着箱柜说道,“箱子里装的是棉衣棉被,是我与长乐公主送给太上皇的寿礼。”

听房俊说没礼单的时候,老太监明显生出了一丝厌恶的神色,但听到长乐公主四个字后,老太监马上恭敬了起来。

“不知公子是。。。”老太监连忙询问。

李恪在一旁接话道,“这是房梁公次子,房俊,本王的妹婿!”

一听送礼的人是房俊,所有人都在一旁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房梁公的次子房俊,现在可是长安城中的名人,陛下不但将德安公主许配给了房俊,还准许房俊称陛下为父皇,单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出陛下对房俊的宠溺!

而且,周围不少李世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都眼巴巴的瞅着房俊,那御珍坊里的香皂,据说后宫里的人都在用,用香皂沐浴,比之花瓣浴,牛奶浴,还要香,且香气持久。

周围的女人,无一不对香皂向往已久的,奈何,想从御珍坊买来香皂,简直难如登天。

西市倒是有人售卖香皂,可那些香皂,不但价格高的离谱,而且没有熟络的人际关系,你拿钱去了也买不到香皂。

今日见到了房俊,她们哪能错过这次机会?

“走吧,咱们先进去,给皇爷爷还有父皇和母妃请安。”李恪见老太监已经写完了寿礼,便拉着房俊朝太安宫内走去。

“房公子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