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天时间没见,高尔夫球场已经变了天地。
当尤兴业再次踏入高尔夫球场时,他又退了回来,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神牛杵在那里,他恐怕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昨天还是青草遍地,今天已经只有裸露的地皮了。
他踮起脚望了望远处的人工湖,哪里还有水呢,只剩下干涸的河床。
一个耗资几百万的高尔夫球场,一天时间被神牛造了个遍。
它吃光了所有的青草,喝光了所有的湖水。
“大牛哥,饿坏了吧,你就吃吧,随便吃,反正汉堡……”他现在无力关心百万高尔夫球场的维护费,但是一提到汉堡两个字,他的心底就像被刀扎一般的疼痛。
没有了以往的精气神,他没落的坐在神牛的身旁。
他也只是个孩子,他也想要要被安慰,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想到汉堡店老板一家的遭遇,他的无力感再次袭来,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流到了手腕上。
手腕上的虎豹权杖在眼泪的催化下,从暗淡的肉色逐渐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红色的虎豹权杖发出一道神秘的光芒,将他和神牛笼罩其中。
光芒消失后,他发现自己和神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他感到十分惊奇,这时,一个神秘的声音从他的脑海中响起:“这里是汉堡店老板一家的故乡,你必须找到他们并帮助他们解决问题,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这里熟悉的东西只有神牛和他,到是为什么他们会来到这里,尤兴业是一头雾水。
“大牛哥,我们怎么就来到这里了?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
神牛“哞~!”的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话,但是尤兴业根本不懂神牛在说什么。
“全子哥,俺终于见到你了。”尤兴业循声望去,这不是汉堡店老板吗,原来他叫全子。
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就是他的媳妇儿,尤兴业又擦了擦眼睛,没看错,就是他们两个人。
“二妮儿,你爹为啥不同意咱们在一起?就因为俺家穷吗?”一听到这话,二妮儿双眼含泪,两个手张开就狠狠抱住了全子。
“全子哥,俺不嫌弃你,你去哪儿俺就去哪!”
尤兴业恍然大悟,原来神牛和他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全子和二妮儿刚认识的小乡村。
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虎豹权杖,微微闪着红光,好家伙,这纹身就像月光宝盒一般,可以让他们回到过去。
他看着远处的二人,真心实意的想在一起,如果他们当时没有走出小乡村,没有到精神病院门口开那家汉堡店,是不是就没有之后的悲剧了。
好,尤兴业很快明确了主线任务,只要不让全子和二妮儿两人走不出小乡村,他们或许就能在这里白头偕老,不必再受那些离别之苦。
上一集他们太苦了,丈夫孩子都死了,女人还重病在医院,尤兴业抱决心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二妮儿,我想好了,我今天晚上再试最后一次,如果你爹再不同意,俺就带你远走高飞,你愿意跟俺去不?”
二妮儿清澈的双眼,没有一丝犹豫,坚定的点点头。
全子一把将二妮儿搂入怀中,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哞~”本想躲着再看一会儿的尤兴业,被神牛的一声牛叫,暴露了两人的位置。
牛角声,打扰了全子和二妮儿的好事,两人脸红的放开了彼此腰间的手。
“谁?”全子朝着尤兴业的方向望去,看到藏在树后的尤兴业和与山同高的神牛。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牛,还发着光。
“你是……?”全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哦哦哦,我是放牛的,这是我们家的大宝贝,我走在这边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全子这才放下了戒心,想了想之后才热心的说道:“马上天黑了,你如果不嫌弃,可以跟我回家,等明天天亮了再赶路。”
全子的热心肠,成全了尤兴业想要帮助他的心。
作为回报,神牛也是心领神会,它的角一抖,掉下来的尖角砸出一个深坑,不到几分钟,全子和二妮儿的周围下起了黄金雨。
神牛真是气氛组的,黄金雨来的也正是时候,全子和二妮儿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地上,树上,身边,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散满了黄金,圆的,方的,大的,小的。
“我的老天爷,这些真的是金子吗?”
尤兴业随便捡起一块地上的金子,递到了全子的手中,“如假包换!”
他兴奋的将地上,树上,周边的黄金捡起来,揣在怀中。
一边捡一边碎碎念:“我从小就来这个小树林,第一次见到黄金,你们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二妮儿,我们终于有钱了,你爹再也不会因为没钱嫌弃我了。”全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开心的说道。
尤兴业作为一个散财童子般的存在,此刻有了成就感,全子有了钱,就不会出村,不会出村,就不会死。
全子的衣服里,塞满了金子,袖口里,裤裆里,胸脯前,裤兜里,能塞的地方,他都塞满了。
“走,我们快回家,把这些金子都给你爹,我们选个日子就结婚。”两人兴奋的向小乡村走去。
神牛下的黄金雨,足够全子和二妮儿在这个小乡村,衣食无忧的生活一辈子了。
尤兴业对于这个结局也是非常满意了,如果他能改变悲剧,对于他来说也是美事一桩。
他和神牛慢悠悠,乐滋滋的跟在两人的身后。
前边就差一条小河,就到他们的家了,小河不宽,但是水流湍急,小河的中间只有一条木板而已。
但是对于每天走来走去的全子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他第一个挪到木板上,他想走过去之后,再转身来拉二妮儿。
但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由于身上的黄金太重,他没有办法掌握平衡,一瞬间,他像一颗沉重的流星一样,直直地掉进了小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