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进来。”
“趁他现在昏迷,我们赶紧把血抽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等候多时的马正带着两名护士,着急忙慌的从病房外来到尤兴业的床边。
此时的尤兴业,手指和脚趾都肿胀的像个小萝卜。
而他的眼睛、嘴巴、鼻孔、耳朵都向外流着血。
脸上红的更像个猴屁股一样。
马正扒开他的上衣,就像欣赏一件试验品一样。
“哦呦,秦乐圣这小子不赖,老子的钱没有白给。这红色胶囊果然有效。”
他清楚的看到尤兴业血管里血液,快速的流动。
血管几乎就要撑爆尤兴业的皮肤了。
“快快,抽血。”
马正兴奋的看到,尤兴业的血被源源不断的抽到血袋里。
这哪里是血呢,简直就是马正生的希望。
“院长,还抽吗?已经2000cc了。”
他又仔细看了一下尤兴业的情况,发现尽管抽了2000cc,尤兴业的生命体征都是正常的。
不光如此,尤兴业鼻子、眼睛、耳朵里都不再出血了。
刚才还肿的像个小萝卜的手指和脚趾,现在又都恢复了正常。
马正紧张的盯着尤兴业的体征监测器。
他还在试试尤兴业的极限。
“继续抽。”
护士手都有点抖了,已经2000cc了,再抽下去,一个正常人的血量就被抽光了。
看着犹豫的护士,马正有些着急了。
“愣着干嘛,赶紧抽血。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承担。”
如果能够多抽些血,康家二少爷的命就能多活一段时间。
康家二少爷能活着,康总的投资就会源源不断的流向医院。
他想到这里就感觉非常兴奋。
“抽抽抽——”
“院长,已经3000cc了。”
护士见马正没有说话,不敢停下手中的针筒。
血一滴一滴的向血袋流走,尤兴业的生命体征逐渐拉响警报。
他的血压低的要命。
就在濒临危险值的时候,马正终于淡淡地说了一声:“好了,可以了。”
护士脑门上早就出现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她们就要吓死了。
“抽了多少了?”
“院长,一共......一共cc。”
4000cc,相当于一个人身体的全部血液了。
尤兴业的呼吸有些局促了,他刚才的全身都是红色的肿胀,皮肤吹弹可破。
虽然现在他的脸已经没了出血,但是脸色变的惨白。
皮肤虽然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但是尤兴业的身上没有了一丝血色。
尤兴业的生命体征检测器一直“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院长.....现在应该怎么办?病人好像不行了。”
“不可能的,别瞎说。”
马正看着手腕上的表,五分钟过去了,尤兴业的生命体征依旧在临界值。
“叮叮叮——”
“系统已检测到危险,主人请上线。”
“系统正在努力唤醒主人。”
“系统保护机制启动。”
“滴滴滴——”
“啊——啊——”尤兴业紧张的一头汗水,大喊大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脸上的血迹已经结了痂。
胸口犹如压着一块大石头。
尤兴业感觉从未有过的胸闷,乏力,全身上下的疼痛感,犹如被打了一般。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又是你?”尤兴业极度痛苦的看着马正。
他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但是看到马正,他就知道没好事。
马正趁着尤兴业低头呻吟的功夫,赶紧用手向身后的护士摆了摆。
示意她们赶紧离开。
护士拿着4000cc的诸多血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尤兴业只顾得痛哭了,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出去。
“我可是来救你的,你的生命体征不稳定,我刚才可是费了很大劲儿,才把你从死亡线拉回来的。”
尤兴业半信半疑的看着床头柜上的体征检测仪。
机器还在“滴滴滴”的报警。
“我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感觉我的头快炸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床单上多了许多的血迹。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发现鼻子上已经结痂的血。
不光鼻子上有,眼下,耳朵中都有血迹。
在他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他一概想不起来。
看到已经恢复神志的尤兴业,马正也长舒口气。
看来4000cc的血,也不能搞死尤兴业。
既然知道最高的阈值在哪里,再有下次机会就更可以肆无忌惮了。
马正心中多少有点窃喜。
“你放心吧,等会我让小李大夫多给你准备一些营养品,好好补补身子。明天就好了。”
“我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小兴兴。”
马正说完,开门仓皇而逃。
留下尤兴业一个人和一台滴滴滴的机器在病房。
身体难受时,最想见的还是自己的亲人。
他除了得知钱被骗的那晚想家。
今天的濒死的感觉,让他更想见自己的父母。
他不知道怎么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原来在他身边出谋划策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铜牛自打被带走,尤兴业就再也没见过。
虽然通牛有点傻傻的,但是两人有共同的目标,就是一起逃出精神病院。
现在这个志同道合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找。
通牛当初答应他,钱攒够了就买架飞机,然后就能逃出这里。
但是怎么买飞机,还要找到通牛才行。
脑袋里的疼痛感再次席卷而来。
他又感觉脚底的血液直冲天灵盖儿。
没有人告诉他原因,他只是觉得自己肯定哪里出问题了。
“难道是那颗药?不可能啊,小李大夫没有害我的理由,把我害死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啊。”
尤兴业想了许久,都想不到小李大夫要害他的理由。
更不想承认那颗红色胶囊有问题。
但是,他决定还是亲自问一下小李大夫才行。
毕竟可以借此机会能看到小李大夫。
一想到这里,尤兴业的心中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忍着身体的疼痛,从床上挪到病房门外。
病房楼还是那个病房楼,只是现在尤兴业的身体多少有点今非昔比了。
只是走了几步路而已,他就累的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