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鹏眉头微微蹙起。
老爷子现在的状态似乎好的不得了,小童已经开始笑着抹眼泪。但刘泽鹏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而已,肾上腺素不可能瞬间治愈老爷子。
“好吧,您老救了我这么多次,我早就应该坦白的……”
刘泽鹏叹了口气,准备解答对方的疑惑,但这时老爷子却摆了摆手,对小童说:“你去将石头带走,它就躲在门外,没有为师允许,尔等切不可偷听我二人的谈话。”
小童有些不明所以,扭头看了看躲在门外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松鼠石头,挠了挠脑袋,转身抱着石头走开了。
待石头抗议的声音彻底远离,老爷子这才看向刘泽鹏:“有些秘密,不说出来才叫秘密,我没多少时间了,想来这个秘密应该还是可以继续保持下去的。”
果然,老爷子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能一直撑着,也只是因为境界比普通人高很多而已。
“好吧,先说一下我是谁,从哪里来吧……”
刘泽鹏尽量简单明了的讲述自己是谁,又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是为什么一直都不解释自己的来历。
“难以置信……两千多年后的晚辈……”
饶是以老爷子的定力和人生阅历,也是不由得表示了震惊。
“逆转时空,时间大道和空间之道竟然还能如此配合,真是……难以置信……”
老爷子一边感叹,一边喝着可乐吃着辣条,画风一下歪了不少。
事已至此,刘泽鹏也不再藏着掖着,把随身空间里的东西可劲儿倒腾出来,就当给老爷子送行了。不过他的随身空间里到底被时旅准备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倒是非常让人疑惑。
聊了许久,老爷子又说道:“现在你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只需静待几日,让身体彻底适应,便可一切如常。还有……”
老爷子说着,从床头的麻布包中取出九枚金属碎片:“这是你身体里取出来的暗器,此物非比寻常,可称是吹毛断发的无双利器,现在归还与你。”
刘泽鹏看着这些金属片,发现其中一枚非常熟悉,正是他在异次元空间无意间捡到的神秘金属片,而其他金属片虽然形状略有不同,但很明显这九枚金属片是一套!
异能涌动,九枚金属片缓缓浮动,经过几次排序,最终组成了一张小巧的盾牌形状,盾牌凹陷一侧还有一小段铭文。是一种没见过的文字。
“这便是……异能?”看着金属片自动升空,老爷子仔细感受着身周的莫名能量。
“嗯……与我道门借用自然之力相反,是一种开发自身潜力的法门……”
没注意老爷子的分析,刘泽鹏仔细看着盾牌内部的铭文,意念交流能力启动,铭文的意思浮现在脑海:“攻守一体空间切割盾,赠与有缘的碳基生命体——决策者临别纪念。”
决策者!
再次见到这个称呼,刘泽鹏心中有些震动,但更多的是疑惑。
零和决策者有关系?在岛国的异次元空间中好像听到过决策者和执行者这两个名词,而岛国的异次元空间中的神秘叮叮声和大祭司等土着使用的心灵交流技术同出一脉,这个声音又认定林瑾月是执行者,执行者又是一个活了起码几千年的人。
所以……零,异次元空间,岛国符文大门,林瑾月,时旅,这些人和地方到底有什么关联……真乱。
没有更多线索,刘泽鹏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还不知道林瑾月已经找到了答案,只是目前没机会告诉他。
“此物……内蕴空间之力,只是这文字老夫并不识得,可是大有来头?”
见刘泽鹏一直愣神,蔺且老爷子轻声开口询问。
“啊?奥……这个,还是从我怎么来到这里的开始说起吧。但还请您千万不要外泄今天的谈话,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老爷子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刘泽鹏虽然不打算再隐瞒下去,但还是郑重的提出保密请求。
老爷子顿了几秒钟,然后说道:“以吾师起誓,老夫定然将今日之事带入坟茔。”
见老爷子将最敬重的老师都搬出来起誓,刘泽鹏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开始从自己的觉醒说起……
杜建华擦擦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满是不甘的带着卞心妍回到军部复命。
伍耳齐跑了,虽然受伤极重,但终究还是逃过了杜建华和卞心妍两个A级的追捕。
杜建华战斗力极强,凭借着无与伦比的身体素质和战斗经验重创了伍耳齐,然而在困敌和搜索方面他就不是那么擅长了。
卞心妍本身就有伤,发挥的作用也不大。二人追捕几个小时,依旧没能彻底留下伍耳齐。
二人复命后军方下大力气搜查,最终也只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白人自称伍耳齐,首次出现是在某块礁石上,因为被张先生用权势逼迫,突然觉醒这才暴起杀人。
至于动机,来历之类,全都是未知。伍耳齐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又稀里糊涂的消失。除了和卞心妍的战斗余波造成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海啸,其余的什么都没留下。
杜建华因为卞心妍受伤含怒出手,虽然打跑了伍耳齐,但却没摸透对方底细,后悔不已。如果一个A级高阶存心躲起来搞破坏,那会让华夏方面非常头疼,不过还好,伍耳齐受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几个月后,中东某地
朴三顺愣愣的盯着电脑显示器,然后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恰好这时房门打开,金先生戴着他那瓶底一般厚的眼镜闪着疑问的光芒走进来。
老板给的最后期限已经还剩最后一天,金先生依然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明天他和整个实验室都可能被老板遗弃,当然也包括作为他助理的朴三顺。
“抽嘴巴有用的话,我早就搞定克隆体的智力问题了。”
金先生有些嘲讽的说道。不过这嘲讽是对朴三顺还是对自己,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