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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人类王族和教会的阴谋——虽然作出如此推论,我也很清楚我缺少实锤的证据。

最关键的,就是“糖丸”和丧尸转化药物是否真的存在联系。其实这两件事之间并不一定需要因果关系,我的另一个猜想,是这两者的其一是另外一个的“烟雾弹”。

“糖丸”为什么会有市场,诚然,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能够带来经济收益,且更容易用看得见的利益和成效吸引注意的,成为饵食可谓天选。

假定我的推论无误,制造“糖丸”的原材料龙晶的开采处,往往与圣戒花的生长地相连。以“糖丸”的利润资助“丧尸”的研究,用“糖丸”的制造掩盖“丧尸计划”的推进;等计划成熟后,甚至可以借由“糖丸”的流通将更禁忌的药物送到大量人类的手中,让“尸潮”一整个大爆发……到底是哪个畜生想出来的。

恨天高女人在人王之女走远后站直身子,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对我道:“第一次见到***王女吧,瞧你脸色差的,没必要这么紧张啦。***王女深得国王陛下真传,年纪轻轻就有王者气派,我们该为王国的美好前景感到自豪才是。”

我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我现在脑海里已经能够想象出,人王和人王之女骑在由无数丧尸组成的坐骑之上,手中高举棒骨和酒杯的地狱绘卷。

当时一改往日作风、突然接受王族委托的勇者,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觉了呢。他在与我第二次相遇于白色花海中时,虽然用的是“好奇我魔王要圣戒花”的借口,实际上怕不是早有打算,正在找龙晶那种东西吧。

而没有对我坦言的理由,正如他日后所说的,他那时候应该正在怀疑我是幕后主使。而他想让圣女远离人界,正是直接规避了可能接触到“糖丸”之流的可能。

小小年纪心思还真是不少,我看他简直是“当世哪吒”——浑身上下全是心眼。

自我对药物上心之后,我已命达威利在日常掳掠中关注作为货物的药品。因为魔界的药剂质量遥遥领先,达威利收缴的战利品里一般不会有成效差还难携带的人类制·药物成品。而在我下令后,我也意识到人王如若真有牵涉,他为魔族安排的侵略目标里就一定不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在时不时进行偏离预期安排的袭击后,人王那边也曾多次对我表达了不满。

他什么东西,也配警告我?我当然是无视他,继续我的“东放一枪,西打一棒”,逐渐也有了点收获。

方士那边我早就安排他研究过了,毫不意外的,就是我所理解的那种药物。因为对魔族无效的结果同样也在预料之内,我在收集了足够的样品后,侵略行动再次规律起来。

现在还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换句话,人王没有触及到我的底线。

他一定意识到我的异常行为与药物有关,但除了用信件表达意见外,他就没有更多的部署和行动了。他很自信我不屑于掺和他们人类的“家事”,也对被我发现端倪表现得有恃无恐。

人王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蛋,他一定还有后手。而这,就是我明明已经发现了种种蛛丝马迹,却还是让魔王二号忍辱负重、继续卧底人界的理由。

“你们明天校庆是吧,放你一天假,不用来了。”圆框眼镜在一天的黄昏时跟我说。

莫名其妙,这家伙又不是我老板,我来这儿打杂甚至没有工钱,放不放假是你配说的吗。

——我宣布,明天我给自己放假,再了您们的大见。

当天晚上,我就搭乘马车回到了学院的宿舍。明天是人类学院成立第两千零五十年,不过这所谓学院自成立以来就多次因为各种原因被损毁,每次重建居然都让他们在名义上把年头给续上了。据我所知,前任魔王就把人界搅了个天翻地覆,学院理所当然也不会幸免。

嗯?那电池的知识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算了,毕竟也不是彻底毁灭一个文明的程度,会保留记录和资料很正常。只是如今人类都不看好的电池技术,那时候的人类如何就会重视到特意保存下来呢,还是有些违和的。

翌日,我换上了久违的学院制服,离开宿舍前往阔别已久的萨罗勒剧院剧院。

或许是因为校庆活动盛大,且对外邀请了来宾,这所学院里的警备空前森严。每走过一个路口,我就能看见几个士兵神情严肃地对来往人群进行随机身份核查,排场比我开学那日要隆重十倍不止。

由引导员引入会场后,我按指引在软包席位入座。我的身边没有我曾经的那些同学,倒是有很多我从没见过的成年人类,座位之间隔着一米的距离,跟隔离区没什么两样了。

是因为我加入了研究小组,所以已经被开除学生身份了吗。我看了一眼我胸前的名牌,这是我新学年开始时收到的,一个仅有“雷切尼尼·卡奇”称谓的金属徽章。

收到这个名牌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在意过其间内容的改变,只知道少了原有的班级名称,以为是研究小组内不再以班级做区分。因为会用到名牌的场合往往都是形式主义,我对那些活动完全没兴趣,自然没什么机会关注其他人的名牌。

然而此时此刻,我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

会场外圣职者的数量超过一百人,整个校园内的力量气息复杂而浓烈,这可不像是一场庆祝活动该有的布置。

上午九点整,校庆日的活动流程开始正常推进。一个个上台又下台的宣讲者没有让我在麻木中放松,眉间凝重之色更甚。

我在被不知名的视线关注着。

“不知名”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不能锁定目标,而是因为目标的数量和所在方位多到无法在短时间内不动声色地确定。

如果开学典礼那时的我是捕风捉影,现在的我可是非常确信自己已经陷入了某个“圈套”之中。

我抬起头,看向那个刚走上主席台的、身着礼服裙的身影。她的视线,不偏不倚,正与我对视着。

人王之女的声音通过魔具扩大,平淡中难掩傲然的声音在会场内回荡:“看来不需要再兜圈子了,这位‘冒名顶替’者,可以邀请你上台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