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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溟并不太能理解蔚天兰的淡然自若。

至少,如果是他有这么多秘密瞒着蒲江祺,再被人发现,明显赤裸裸威胁要告诉蒲江祺的时候,他绝对会当场发疯,表演一个杀人灭口。

哦,他不会有这个机会。宓溟忽然想到,他也不会有事情不告诉阿蒲。

从他一脸猥琐的样子,宓焱海就知道他的思维又跑偏了。

宓焱海也不能理解,这个就是所谓转世而来的神?是不是神转世的时候把脑浆丢了,脑壳转生了?

蔚天兰对此笑而不语。

自从蒲江祺昏迷之后,已经过去两天了。

网络上抵制蒲江祺的声音升升落落,始终没有消停。

宓溟这两天也很忙。

忙着和宓焱海在公司里学习怎么管理公司。

宓焱焱留下来的锦囊妙计,除了帮他们紧急避险之外,还负责教会他们怎么紧急避险。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怎么管理一家公司,怎么让一家公司的股票不再下跌。

比如现在。

“因为吴先生失踪的事情,热搜已经霸榜两天,根据我们的判断,如果不能很好的解决这件事情,宓氏股票将跌入一个新低,到时候就算用宓总的私产去买,也填补不了这个空隙。”

视频连线的对面是一面空空如也的蔚蓝天空。

整个画面里只有一小片蓝到没朋友的天,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

宓溟想,除非是他拿到官方的卫星地图,一帧一帧的去对比天空,才有可能找到这个人拍的哪里。

宓焱海在镜头外给他摆手,挤眉弄眼了半天,改用写字。

举高高的白纸上斗大的字:

【可能是照片!】

宓溟一点儿也不惊讶宓焱海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蒲江祺昏迷之后,他的情绪外泄的明显,已经到达了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的地步。

他想让蒲江祺醒过来,他不要管什么股票,什么灭世,他不在乎。

显然,这个有眼睛的人,不包括视频对面的锦囊妙计。

他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

无非是弃车保帅。

按照他的说法十分简单,只要对外宣布,蒲江祺和宓溟没有关系就行。

网友么,骗过了就可以了。

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

等下一个明星绯闻横空出世的时候,他们这点儿根本就不够看。

当然,锦囊妙计是不可能坐以待毙,他所谓的等明星绯闻,当然不是真等,而是在适当的时机,丢出去一个罢了。

宓焱海在镜头外,摇晃着红酒杯,想能给出这种建议的应该不是他哥,所以,他哥到底在哪里呢?

宓溟憋着气听了三分钟,一拍桌子,“不行!既然是吴笺的问题,把吴笺找出来就行了,干嘛要说阿蒲坏话!?”

锦囊妙计似乎是网络卡住了。

宓溟甚至从蔚蓝的天空中看到了一丝小小的不悦,这一定是幻觉。

“小宓总,一意孤行通常都是没有好结果的。”锦囊妙计叹了一口气。

宓溟莫名觉得这人说话的语气有点儿耳熟,费力地盯着电脑上对方露出来的天空分析了半天,然后一掀桌子。

老子不干了!

宓溟指着蓝天吼道:“我管你干嘛,这些事情你搞定,你说的方案不行!”

宓焱海翘着腿,惬意地抿了一口红酒。

不得不说,他家老大会享受,这个酒喝着比外面卖的高级红酒入口的多。

宓溟发表完自己甲方爸爸的无耻言论,直接关机下线。

谷幺幺和宫万千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自从蒲江祺手机让宓溟关机之后,他俩开始单线跟宓溟联系。

除了没收费,这三人的关系,更像是网站上的一场交易。

通话内容无非是蒲江祺被全网黑的很惨之类之类,让宓溟千万别去发帖子澄清或者是公布他俩的关系。

也不知道是他俩了解宓溟,还是这么无脑的事情,有人做过。

宓溟昂了一声,不太自然的应下了。

挂断电话,宓焱海眯着眼睛问他,“你发帖子了?”

宓溟梗着脖子,想犟到底。

半空丢下来一个闪着火花的小型闪电,呲啦一下没进了宓溟的头发里,把那一小片头发电竖了起来。

两人抬头。

蔚天兰在半空中翘着二郎腿。

两人一块捂眼睛。

虽说蔚天兰穿得严实,这个角度实在不适合有媳妇的人去看。

蔚天兰白了他们一眼,一挥手身下多了一条软塌塌地大蛇。

从下往上看,就只能看见一条盘踞的蛇,和一点点探出蛇身的蔚天兰的脑袋。

蔚天兰低头,两人还捂着眼睛。

蔚天兰用鼻孔翻了个白眼,“他是没发,但不是他没发,是他发不出去。”

宓焱海秒懂,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宓溟,让宓溟一句话堵了回来,“你不发?”

宓焱海无话可说。

宓焱海转移话题,“荣琉好了?”

蔚天兰拍了拍蛇身,蛇没动,还是软塌塌的,这么看,他并不是自己悬浮在空中,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托在半空,“暂时好不了,伤了内丹。”

宓焱海啊了一声,没了下文。

宓溟扭头不看他俩,嘟嘟囔囔地去签字。

虽然他蠢,但他也没忘了今天来的目的是签字。

舆论很麻烦,水军和水军掐得上头,无数路人被带下了战场。

搞得他们比今年电影节都要出名。

锦囊妙计没有办法公关,拿了宓焱焱的钱,大额买进宓氏股票。

这些账单都是要签字的。

也不知道宓焱焱是多有脑子,连授权这种东西都有。

宓溟签起来毫不手软。

用锦囊妙计的话说,在这么下去,宓氏就该私有化了。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宓焱海心里闪过一点点不太成熟的想法,但在他的印象里的宓焱焱实在除了恋爱脑,其他什么脑都没有的情况下,他自己就把这点可能性否定了。

总的来说,宓焱焱是用了宓家全部的脑子。

蔚天兰看着下方叔侄俩,如是判断。

宓溟签字签的手软,拿笔丢宓焱海,宓焱海端着红酒杯让了过去,宓溟愤怒,“你签,我得回去看看阿蒲了!”

宓焱海不动。

宓溟还要再丢东西。

总裁办公桌上,除了文具就是电话,宓溟准备拿电脑丢他。

蔚天兰再次开口,“啊!我想起来了,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的。”

宓焱焱的私人大电脑保住了。

两个人又一块看她。

那天之后,蔚天兰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从可以信赖的伙伴变成了商业合作并且随时可能倒戈相向的路人甲。

所以,这两天蔚天兰都没跟着他们,只是嘱咐了要关注蒲江祺的生命体征,如果有大的变动。

也别告诉她。

因为蒲江祺能力特殊,她也没有办法解决。

就这一句话,她在宓溟那里直接从兰姨降级为那谁。

蔚天兰想,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监管者的能力有多大?!我动不了神的后裔,我还动不了你们?!

当然,也只是想想。

就如现在这般。

两人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以后,该签字的签字,该晃红酒杯的晃红酒杯。

好像是没人关注她。

蔚天兰知道至少宓溟是支着耳朵的。

宓溟这几天都在易燃易爆的边缘,看着温良恭谦,实际上随时着火。

不能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这两天,小助理都是贴着墙根走的。

蒲江祺一天不醒,他这个状态只会持续变坏,绝不会好起来。

蔚天兰也没有在吊着他俩,很快说道:“有一个人,你们还记得不?”

说话之前,给的气口太长。

宓溟把暴跳如雷和安静平和切换自如,“你不说谁!我们记得个屁!”

一份签完的文件丢在了地上。

好歹没有撕文件的习惯,宓焱海边捡文件,边为小助理感到庆幸。

一墙之隔的小助理:我谢谢你啊!

蔚天兰笑了笑,似乎刚刚的失误就是故意的,“邵穹。”

作为监管者,她也很好奇,神的后裔,为什么如此阴晴不定,且为一个人牵动心神。

这种出错的程序,不应该出现在神的身上。

神明是神圣不可亵渎的,神明是无所不知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蔚天兰何尝不能算是个偏执的信教徒呢?

神留下她监管世界,她在漫长无尽的岁月里,爱上了蛇妖。

便抛弃了神职。

等到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她再出现指责别人恋爱脑。

一切好像很完美。

只要错误不是自己的,就好像这个错误没有发生一样。

神的完美不好学,人的劣根性却容易的多。

宓溟在脑子里捋了半天也没找出来邵穹是谁,一脸茫然地看向宓焱海。

宓焱海啧了一声,“你情敌。”

宓溟一秒想起,“他怎么了?不是说魂飞魄散了吗?”

蔚天兰摇摇头,“当时我的能力不够,现在想来,他的情况和阿蒲现在的情况很像。”

宓焱海挑眉,“所以说,他也被神带走了?”

蔚天兰再次伸出一根手指,“你搞错了一个根本的问题,可以用带走人的不光是神,还有神仆。”

“猎神阵法?”这次叔侄俩动作同步。

宓溟掏手机,“学生会有所有学生资料。”

电话那头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随机挑选去学生会查档案。

过了没一会儿,一张照片传了过来。

宓溟摆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把手机丢给宓焱海。

宓焱海还在摇晃红酒杯,单手接稍微有点儿吃力,好险被砸到鼻梁,骂骂咧咧地责怪宓溟不稳重,自己看完了之后,咋咋唬唬地要往上丢,蔚天兰一个闪现,到了他的面前,抢救了可能会因为宓焱海准头不行而四分五裂的手机。

邵穹是跳级的。

他的生日,和宓溟同年同月同日。

宓焱海的脸色很难看了,“你不是监管者吗?这你都不管?”

蔚天兰从半空下来,探头探脑地看到了邵穹的资料信息,呀了一声,满是惊讶地拍了拍蛇身,整条蛇盘成了蚊香一样,压根看不到蛇头在哪里。

随着她的拍动,蛇身蠕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宓焱海问她什么意思。

蔚天兰笑得地邪邪的,一点儿也不正面人物地说道:“我呀,就是监管呀,我只看,我不做。”

宓焱海感觉蔚天兰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感觉很分裂。

有的时候是在积极努力的帮他们,有的时候又像个看热闹的。

宓溟低着脑袋憋了半天给他憋了个大的。

他说:“叔叔,你是不是有办法找到阿蒲。”

正在想着怎么让蔚天兰开口的宓焱海停顿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说,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进入神的领域。”

宓溟抬头,坚定不移地盯着宓焱海的眼珠,宓焱海心虚地往左边转头,一条蛇尾巴耷拉了下来,他往右边转头,蔚天兰倒吊着的脑袋耷拉了下来。

这种造型,配合上她散乱的长发,很有惊悚片的氛围。

宓焱海吓了一个哆嗦。

宓溟说:“你知道。”

这是个肯定句,表明宓溟也可能知道了什么。

宓焱海想,就特么我是普通人,为什么要逼我呢?

蔚天兰跟着肯定,“你会哦。”

宓焱海说:“你在挑唆?”

蔚天兰往上蹿了蹿,结果宓焱海并没有准备跟她薅头发打架的意图,蔚天兰尴尬地摸了摸脸,算是默认了。

但凡涉及到蒲江祺,宓溟发热的脑袋也稍微降了点温,“什么意思?”

宓焱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和宓溟站到了一起,两个人一起用看敌人的眼神看着蔚天兰。

蔚天兰感觉自己脑壳疼。

有的人就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装聪明。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宓焱海眯着眼睛,语气里满是威胁,“但你的事实就是在挑唆。”

宓溟醍醐灌顶,扭头看自己叔叔,“你会。”

宓焱海也头疼,“你听不听懂我说的话。”

宓溟说:“你会。”

宓焱海说:“我不会。”

宓溟认真分析宓焱海刚才的话,很肯定,“你会。”

宓焱海试图转移话题,“你没觉得她在挑拨离间吗?”

宓溟坚定:“你会。”

“好好好,我会,我会行了吧!”宓焱海头壳子疼的厉害。

在他承认的一瞬间,宓溟眼珠里迸射出无比热切的光芒。

蔚天兰坐在蛇身上在他们头顶绕了一圈,“如果说,他会,但是用他的能力去追踪阿蒲,你就会失去你叔叔,你还要他用吗?”

语气如同引诱夏娃吃禁果的毒蛇。

宓焱海不太理解的抬头看了一眼蔚天兰,却见她冲自己眨了一下眼。

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追着他各种称呼来一遍的小女孩。

宓溟颓唐地到了地上,从他的高度直接摔了下去,声儿巨响,宓焱海牙疼地咧了咧嘴,还是很有亲情的想去扶起他。

蔚天兰颇有些幸灾乐祸,“别动他哦,他在考虑是杀了你好还是杀了阿蒲好,这是个好问题,需要好好想想呢。”

宓焱海扶人的手一哆嗦,差点甩了宓溟一个嘴巴。

房间里充斥着蔚天兰的蛊惑之音。

她似乎对宓溟选择谁并不好奇,她只是想让宓溟做一个选择。

“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