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抬眸看到江茵和顾泽霖。
林恺梁站到顾启明身边，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两人，“明总，您放心，有我在你身边。”
他面容严肃，尤其视线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仿佛有股莫名的生气。
但顾泽霖没把他放在眼里，牵着女人的手往车子方向走。
夫妻俩气质漠然，眼里只有双方。
“走吧，太晚了，总有条狗出来乱咬。”
“好，我们回家。”
林恺梁皱眉，“明总，你不是和顾少有.......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顾启明薄唇微启，开口叫住前面两人，“慢着。”
“你们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他那双墨色的瞳仁情绪复杂。
顾泽霖挑眉，大概推测出男人话里的意思，“我有骗你的必要？”
是啊，顾启明知道顾泽霖再恨他，也不会拿甜品店的事情开玩笑，这背后关系顾家。
过了一会，顾启明道，“行，我有数了，你们走吧。”
一旁的林恺梁茫然，就说这几句话？
他以为按照顾启明下午怒气冲冲的脾气，会打几拳顾泽霖。
结果就问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这个顾启明，平时这么硬气，关键时刻还挺怂的！
这些心里话林恺梁没有表露出来，一副关切的模样，“明总，他们说了什么话？”
“梅方翔是你举报的，对吧。”顾启明看了他一眼，轻飘飘来了一句。
林恺梁脸色一僵，心跳加速，“不是......您相信顾少，也不相信我？这是他在挑拨离间！”
“嗤。”顾启明懒散地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抽了支烟，点火，“你给我看的报道是你找人策划的，所以网上没有记录，早被顾泽霖弄掉了。”
他吸了口烟，脑子瞬间清晰，“因为顾泽霖抢走了你的女人，搞垮你的职业生涯，心存恨意，想要利用这次甜品店反击。”
林恺梁脸色苍白，心跳声如擂鼓般在耳边，有些麻木地张开，“我......”
顾启明走近一步，食指与大拇指夹住烟，吐气，烟气萦绕，一张冰冷的面容若隐若现。
“我就一句话，对还是不对？”
林恺梁闭上眼睛，握紧双拳，“不管我说对不对，你心里已经认定我做了。”
他反问道：“不是吗？”
林恺梁睁开眼，双眸赤红，不装了，“是，是我做的。但就差一点，被顾泽霖发现了。如果能搞垮顾泽霖，付出一个梅方翔又能算什么？明总，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
“呵。”顾启明扔掉烟，直接一下子揪住了林恺梁的衣领，“你他妈有没有脑子？差的根本不是一星半点，是一大截！几篇报道根本伤不到顾泽霖！弄跨甜品店，还有帝都医院，还有其他产业链！”
“凡事有一点可能，我都不会放弃！”
“愚蠢——”顾启明一个拳头抡过去。
林恺梁被打得后退好几步，撞在车窗。
他吐了一口血水，忌惮顾启明的身份，没有还手。
“明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有办法对付顾泽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