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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任老首长站在门口,脸上的笑意僵住。

段老爷子哼了一声,双手搭在后背往里屋走。

段奶奶赶过来,嘀咕了一声:“不是说顺手吗?怎么不下去喂猫狗了?”

任老首长眼角抽了抽,故装听不见地换鞋往里走。

被老友甩脸色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段父默默走进书房,不敢惹正气头上的亲妈。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扯上猫狗了?”段父小声问任老首长。

他往门口看了一眼,才回道:“你爸偷喂楼下楼阿姨的猫狗,被你妈抓个正着,以前他们相过亲的。”

段父:“……”

他轻咳了一声,故作淡定地往里走。

任老首长没敢笑出声,他那天下班回来,正好看到好友被老婆子拿扫把追着打。

“你怎么又来了?”段老爷子瞥了好友一眼,嫌弃地问。

任老首长直接坐在棋盘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

“我退休了,闲得慌。在家待久了,得被我家那位老婆子找茬了。”

段奶奶端着茶进来,正好听到:

“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任老首长被她这么一噎,好像真是。

他最近迷上了钓鱼,天气好就去后山的湖垂钓,确实不会因无聊来段家。

现在他无事一身轻,刚宣布退休,文件已经全交接出去了。

这还得多亏了段雁洲送的秘书机器人。

“我退下来了,由雁洲接替。”任老首长眼眸含笑,唇角扬起。

啪嗒!

段老爷子手上的棋子掉桌上。

段父:“……”

反而是段奶奶镇定得很,笑道:

“是喜事,让年轻人顶上,一代传一代。”

任老首长点点头,看着好友被吓到的神情,觉得现在来得值了。

段老爷子冷静下来,眉心微拧:“你就不怕其他市的首长反对?”

“全票通过,反对什么?”任老首长反问道。

他知道的事比好友多,自然更放心。

不过现在他也不能透露。

段老爷子看好友神色,不像是说假的。

竟然能全票通过,那臭小子到底还做了什么事?

是不是南临市那次军变也在的预料中?

而这时,段雁洲洗完澡出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权曦靠在沙发上玩游戏,披着浴巾,长发披在后背。

她把手机放桌上,回来后给慕容浣发了信息,她就没管手机。

段雁洲看到奶奶的消息,直接回绝后,拿着一个轻巧的吹风筒帮权曦吹头发。

权曦转头看了他一眼:“已经擦干了。”

“现在开着冷气,最好吹干。”段雁洲打开吹风筒,吹了两分钟就停下了。

权曦惊讶地摸了下头发,干了?

确实干了。

“曦和集团最新产品,刚投入市场。”段雁洲坐到她旁边,搂着她笑道。

权曦点点头,又开始专注整理星际迷航里的基地。

太空战队的队员不断发信息给她,想跟她开一局游戏。

权曦一个也没理,页面一直停在果园区摘果。

满筐自动换成金币。

段雁洲看了一会儿,随手拿起平板处理任老首长秘书发过来的邮件。

等他处理完,回头再看权曦时,发现她已经靠着睡着了,游戏界面弹出休眠状态。

相比于带她去跟不熟悉的长辈吃饭,他宁愿跟她一起在家好好休息。

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露出花越过栏杆探出头,好像在看楼下的风景。

在家待着,时间如被按了加速键,几天一晃就过去了。

段雁洲在公寓待了两天就去南临市出差。

权曦整天挂着游戏账号,实际在家画画,下棋,看书,没有一直玩游戏。

假期的最后一天,被时倾抓出门了,说她再不出门就发霉了。

车子停在寒山寺门前时,权曦怔了几秒。

上车后她就一直在睡觉,根本没问目的地。

时倾素面朝天,穿着两人一起买的闺蜜装。

“到了,咱们午餐就在这解决。”时倾先下车,随手递了一个遮阳草帽给她。

权曦戴上草帽,才看着通向山顶的那数千阶梯,瞥了好友一眼:

“你确定能自己爬上去?”

“看不起谁呢?我以前好歹参加过运动会的好吗?”时倾下巴一抬,傲娇起来了。

权曦悠悠地说:“有没有可能,你参加的是跳高项目?”

时倾搂着她的手臂,拉着她上前:

“别拆台,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觉得你并没有那东西。”权曦归怼道,任由她拉着爬楼梯。

上次来的时候是烟雨季节,现在阳光洋洋洒洒地洒下。

两边的树枝交织成一个天然的屏障,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

零落的树影铺在阶梯上,留下大小不一的橘黄。

“这里号称天然氧吧,今天是工作日人不多,不然还得排队进入寺庙。”时倾放开她,两人并排着走着。

权曦淡淡道:“所以你带我来这吸免费的氧?”

来到分岔口,她想起上次跟段雁洲一起来时,下坡她跳上了他的背,让他背着下去。

权曦眸光闪了一下,心底如一股热流淌过。

时倾坦然道:“你不能总窝在家里,要跟外面多接触,就算去公园逛逛,也是不同的。”

权曦点点头,她自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所以才不会拒绝时倾的邀约。

以前师父说她,可以在家宅到天荒地老,太懒。

时倾唇角扬起,突然道:“我准备结婚了。”

权曦脚步顿住,狐疑地看向她。

不婚主义的人要结婚?她怎么看都不像。

时倾淡笑道:“他说的话打动了我,

如果害怕结果不好而不选择,那会错过很多人生体验。

最差到最后,一起走过的路看到的风景,美好的体验都不会作假。”

“所谓安全感,从自己内心索取才是真的,不然随时都可能如过眼烟云。”

权曦点点头,外人看来是飞蛾扑火的选择,有时恰似对方期盼且得到某种满足的。

幸福的定义,各自不同。

“你来这不会是为了求子吧?”权曦调道。

时倾怔住,用力摇摇头:“我比较想当干妈。”

她目光落在权曦的腹部,眼神暗示着。

权曦没理她,自顾自地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