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曦眸光微动,这个人在群里?
她划开手机,看群人数,一时无语。
500人的群,包含了长留市,空临市,南临市的富二代官二代。
视频是由第三方发出的。
这个群的群主几乎不管群消息。
段雁洲:“查不到发视频的人,经过很多个终端才发出来。”
这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阮玉乘坐的飞机在巴圭洲领空消失,才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
此刻,
白家老宅内,
因婚礼的事,笼罩在大家心里的阴霾一直未散去。
白琳双手抱臂,鸡皮疙瘩不断冒出来。
白家的长辈都避着今天新人回门,怕被冲撞到。
他们还不准白亭宇回来。
所以白若雪和路怀远走进客厅时,只看到自己的父母,白琳和白薇。
爷爷奶奶都不在,连堂哥堂弟也不在。
白母上前,简单跟路怀远说了几句不相干的家常话,让白父跟女婿聊天,她拉着女儿上楼了。
白琳和白薇交换一个眼神,起身跟了上去。
白母把白若雪拉入房内,立刻反锁门,担忧地问:
“你们休假这几天没吵架吧?”
“没有,妈,你怎么神神叨叨的。”白若雪心情很好,自顾自地打开衣柜,拿出常穿的衣服放入行李箱中。
白母稍微松了一口气:“你打开手机看新闻就知道了。”
白若雪狐疑地看着她,解锁手机后,才看到头条新闻。
她瞳孔微缩,指尖瞬间冷得发麻。
婚礼当天发生了命案?
“所以那天你们才收了我们的手机,催促我们离开?”白若雪语气尽量平和。
白母点点头,这事圈里的人早就知道了。
不过大家都没把婚礼当天的视频发出去。
岑家那边也没有任何反应。
风盈盈至今都没露面,说是约了心理医生看病。
白若雪坐在床上,讥讽:“所以今天爷爷奶奶都不在家,连堂哥堂弟都躲着我们?”
“嗯,你心里知道就好,别到处说。”白母安抚着女儿。
白若雪点头,打开保险柜,打算把放在家的首饰和贵重东西都带走。
今天过后,除非节日,她不会再回老宅。
路怀远没有跟长辈住的习惯,今天在路家住一天,他们就会搬到独立的小院住。
这是结婚后,她最满意的。
叩……
母女俩同时看着门口,交换了一个眼神。
白若雪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正是白琳和白薇。
“进来吧…”白若雪开门后就先往屋里走。
白琳:“你真不知道婚礼当天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白若雪收拾东西,一个小行李箱放首饰,一个大行李箱放衣服。
这些东西都带到小院里,那里也有保险柜。
路怀远跟阮家不算亲近,但阮家却并未亏待他。
结婚当天送了很多首饰和不动产,股票,现金等等。
白琳本想继续试探,却突然对上白若雪淡漠的眼神,心瑟缩了一下。
白若雪:“你不用试探我,做的事我会认,
堂姐,我们不算亲近,但你把我在休息室砸东西的视频发出去,
不是一个亲人该做的吧?”
“什么视频?”白母眼皮直跳,疑惑地看着她们。
白琳自知理亏,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白薇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才跟着一起离开。
白母被视频弄得心惊肉跳的,现在听不得这个。
好在只是砸东西…
她怕白若雪真是……
白若雪不知道母亲的想法,不然肯定会对她翻白眼。
在自己的婚礼上行凶,她没蠢成这样。
但她怀疑是阮玉
……
同样在试探的还有岑潇。
风盈盈回家后一句话没说,把自己关房里不出门。
吃东西都是佣人送进门的。
岑潇忙着公司的事,抽不出时间来问她,
同时已经很多天在公司加班,直接在公司住下。
今天好不容易回来,岑潇捏了捏眉心,开门走进卧室,打开落地窗的窗帘,
自动窗帘缓缓打开,阳光照进屋内,风盈盈靠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她双眼无神,脸颊也凹陷了,眼底还有很深的黑眼圈。
“不打算跟我说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岑潇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风盈盈放下平板,一口把水喝完,口腔被血腥味填满。
她淡淡道:“我看到阮玉杀人了,最后我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泡冷水。”
风盈盈声音含着很重的鼻音。
她还看见了那个人喝血…所以那不是阮玉。
这些她谁也没说,也不打算坦诚。
岑家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有所隐瞒。
一个痛失好友的人,怎么能那么冷静?
换作是他也不行。
“泡冷水?”岑潇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很烫,明显已经发烧了。
而她神色冷静得近乎冷漠。
“我的香水跟花蕊里的药粉起了作用,
药性不算特别霸道,泡一晚上的冷水就好了。”风盈盈继续道。
她的黑色长发披在肩上,脸红红的,抬眸看向岑潇时没有任何情绪,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但不过几秒,她眼眶就蓄满眼泪,一滴滴地滑落下来。
几天没睡觉,心慌,想吐,却不敢闭上眼睛。
“岑潇,早知道我就不让她去跟阮玉了……”
她哽咽着,自责与悲痛席卷而来。
岑潇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能发泄出来挺好的。
而是,她应该发现凶手的并不是阮玉。
今天早上他的手机就收到了视频,从国外发过来的。
视频的侧脸很像阮玉,可岑潇一眼就认出不是。
岑家的公司无缘无故多了笔大订单。
这笔大单做完,岑家上半年的业绩就达成了。
他更怀疑那个视频。
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而另外一边,
收到视频的还有阮髓。
他看完后直接转发给警察局的朋友。
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算是解决了阮氏现在的舆论危机。
阮玉跟阮家虽断了关系,她的事同样会影响阮氏集团。
阮髓刚准备放下手机,慕容安的电话就弹了出来,他随手划了接听,
【在巴圭洲的那个阮玉是假的,是你调换的?】
“不是。”阮髓淡声道。
他甚至都不知道阮玉回国。
要不是答应过父母不动阮玉,根本轮不到慕容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