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曦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
刚才罗教授他们都在,权曦没打算出来。
“什么东西?”路渊冲戴上特制手套,拿起桌上的黑色不规则东西。
段雁洲:“你怀疑是生物召唤器?”
黑虫想冲破量子结界冲过来并不容易。
一是它的能量不够支撑,二是没有目标。
路渊冲倏地起身:“什么召唤器?”
“你们打游戏打多了吧?不可能…”
他把东西轻放在桌上,没敢再动了。
曦和集团研发的游戏中,有一款现在正热门。
只要积攒了足够的能量,就能召唤游戏宠物。
主要是为了满足部分人想养宠物,却犹豫不决,怕自己无法照顾好。
游戏中的召唤器就是一个虚拟模型,飘在游戏界面的。
段雁洲拿起那个块状的东西,摸索了一下,找到按钮,按了一下放在桌上。
这个块状的东西快速变形,变成一个黑球,
光亮的表明,照出了他们三人的脸。
“这…这不是小星吗?”路渊冲瞳孔微缩,觉得不可思议。
游戏里创造的东西出现在现实里。
真是一个敢想,一个敢做?
他幽幽地看向好友,嘴角轻扯了一下。
那个游戏是段雁洲设计的,所有游戏生物设定都是他独立完成。
他应该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太空中看到“游戏周边”,还不是曦和集团出品的。
“你们也玩星际基地?”权曦狐疑地看着两人。
特别是段雁洲,他竟然知道启动键在哪。
这个“小星”得升级到六级,才能长出按钮,被主人操控。
她刚迷这个游戏时,曾经熬夜玩,靠偷别人的植物能量,才升级了“小星”。
所以刚才在巴巴星球的航母上看到时,才忍不住把它带回来。
“他自己设计的游戏,能不会玩吗?”路渊冲轻笑一声,
段雁洲此刻已经打开召唤器,一个小屏幕升起来。
屏幕上有几个召唤生物,其中一个是黑虫,其它的分别是噬狐,鲸落。
它们的图片显示出来,同时还有相应的功能。
噬狐:攻击力八颗星,最喜欢撞战机,飞行器,运行卫星,啃噬垃圾。
鲸落:攻击力十颗星,最喜欢附在物品上,一口吞掉,胃可以撑得无限大,消化快速,几秒可以消化一架正常战机。
路渊冲:“看来巴科多是游戏迷,竟然连召唤器都做出来了。”
“还直接搬功能,一点不用脑自己想设计,是不是觉得游戏设计师不可能上太空?”
权曦默默打开手机,登录星际基地,她建的桥和高速铁路已经完工,
能量池快见底,基地连根草都没有,宠物都快饿死了。
段雁洲把召唤器里的系统拷贝了,随后起身,准备送去实验舱。
他看到权曦的手机画面,眸底的寒意散去:
“去我的基地偷能量,密码就是你之前知道的那个。”
权曦愣了一秒,蓦地抬头看过去,段雁洲自己进入移动舱,手上还拿着召唤器。
她立刻输入密码,链接弹出,画面立刻转到了另外这个基地。
里面基本建成了,连公路都有,鸟语花香的。
基地所有的植物都弹出能量,一直累加,没人采摘。
过了今天不采摘,所有能量就消失了。
权曦没再犹豫,立刻采摘能量,没一会儿她的能量池就破千万了。
如果不知道密码,还得闯关,且对方设置加密,难度更大,只会损耗能量。
路渊冲唇角压了压,被好友秀到,突然觉得被塞了一大盆狗粮。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的疑惑。
“刚才你怎么着重拍那个专家?是你认识的人?”路渊冲重新打开视频,穿着特制宇航服,看不出来。
他只觉得眼熟。
权曦:“像权闻知的人,可能是…”
她突然顿住,现在只是怀疑,还是别说的好。
不过权闻知应该验过她的dNA的,不可能替别人养孩子。
权曦觉得慕容财团有些奇怪,权家也有点怪怪的。
她是权家人不错,但却并不是权闻知的女儿,难道权闻知还有哥哥或弟弟?
私生子?
权曦摇摇头,呃…大概率是不可能。
祖父的为人她多少还是了解的,不可能搞出私生子。
路渊冲放大视频,看到了另外一个专家,眼睛瞪大了。
殷叔叔?
不可能……
如果是殷叔叔,那场空难是怎么回事?
路渊冲蓦地起身,拿着平板直冲实验室。
如果空难前他们就被带走了,是不是代表着段雁洲的父母也没在飞机上?
遇难者遗物有他们的护照…
权曦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现在队员们已经从休眠舱出来了,网课继续。
她不能一直待在控制舱,得返回学习舱。
…
此刻,
长留市艺术学院的咖啡厅内。
权闻知约了阮髓在这里见面。
家里气氛阴沉,他提前来到咖啡厅等着。
这里是他第一次遇见慕容浣的地方。
他坐在同样位置,慕容浣背着画板从咖啡厅的落地玻璃前走过。
那时他只觉得她神秘,气质清冷,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却从未想过会跟她结婚。
“好久不见。”
权闻知回过神,阮髓已经来到他对面坐下。
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套装,衬托着他矜贵冷漠的气质。
他的左边耳朵还戴了一个蓝钻耳钉,举手投足很儒雅。
权闻知默默低头看了自己的啤酒肚,眸底闪过一丝暗道和自嘲。
在慕容浣面前,他是自卑的。
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各个才华样貌都很出众。
而她却一个也没看上。
阮髓即使快五十了,看着还如大学时那般俊美年轻。
“好久不见…”权闻知喝了一口咖啡,压压惊。
眼前的人明明比他小,却看着比他年轻很多。
阮髓蹙眉,没喝咖啡,而是打开自己的保温杯喝从家里带出来的茶。
权闻知缓过来后,拿出一份资料,推给他:
“你先看看看这份资料…”
阮髓狐疑地看着他,翻开资料,一目十行地看完。
“我没碰过慕容浣,不可能跟她有孩子。”权闻知继续说。
这顶绿帽子,还是他父亲亲自织了戴他头上的。
照片里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