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打拳击比赛时,就有人用过这招了。
最后被他一拳打断了腰。
现场有不少人看过那场比赛,
“疯了!”
“输定…”
“……”
有些人甚至闭上眼睛,不敢看接下血腥的一幕。
权曦腰间一用力,双腿的肌肉瞬间绷紧。
巴斯震惊地瞪大眼睛,可因刚才颧骨被打断,眼睛只能半眯。
他的小腿像被两个铁柱夹紧,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等他反应过来要出拳时已经来不及了……
“啪!”
巴斯直接迎面扑倒在拳击台上。
剧烈的震动,令整个拳击台灰尘四散。
在灯光下,如被雾蒙住了舞台一般。
“咔嚓……”
权曦脚踩在他的腰上,用力一压,腰骨断裂。
她蹲下身,冷声:
“好受了吗?想要踩捶断我的腰,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你…”巴斯面容扭曲,唇色霎白,痛得他连话都说不清楚,牙齿打颤。
权曦漆黑的双眸幽暗如深潭,透出来的戾气让人胆战心惊。
现在再次鸦雀无声,都被眼前的一幕震到了。
段雁洲唇角勾笑,心想,狐狸爆发直接变成猎豹了。
“啪,啪……”时倾最先鼓掌。
其他人恍然,
“她胜了?”
“巴斯怎么倒下的?刚才那一分钟被谁偷走了吗?”
“太疯狂了,谁有录像,借我看……”
“………”
“1,2,………10。”裁判不敢靠近权曦,声音微颤。
巴斯从没输过一场比赛,现在是竟然被一个瘦弱的女人打败了?
权曦看向屏幕上的赌注,眸光淡淡,不紧不慢地走下台。
时倾早就在下面等她,刚隐没在黑暗中,两人就迅速闪出拳击馆。
再不走,一会儿就难走了。
这个地下拳馆的馆主可能还会把她们都扣下。
极瑞洲的治安从外星人入侵后,就一天不如一天。
一入夜,街上各种吸食禁药的流浪汉到处晃荡。
她们离开后不久,地下拳馆的保镖就开始找人,找遍了拳馆的各个角落都没找到。
最后史蒂文带队来拳馆,原来的客人被清出去。
当他听说巴斯被打趴下后,让馆主找录像,却发现所有录像都被毁。
只找到一张照片。
还是之前的客人拍下来,发到网上的。
而时倾刚坐上车,就开始清除拳馆的监控。
“虽没能打拳,但你上场比我亲自打还过瘾,太飒了。
西西,我回长留市要跟你在公寓打一场………”时倾边干活,边说。
权曦:“嗯。”
她全身肌肉好像被按摩了一遍,特别舒服。
原来一直被压着的紧绷感释放后是这种感觉。
权曦喜欢这样的力量感,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不用绞尽脑汁想对策才能解决麻烦。
同时再也不会是别人的拖累。
时倾:“明天介绍我哥给你认识,我不在长留市,你有什么可以找他帮忙。”
她刚才想着忘记什么,这时记起了。
匆匆赶来学校报到,时倾什么都来不及安排。
权曦瞥了好友一眼,心底微暖:
“行。”
时倾唇角扬起:“今晚过得真刺激。”
两人在酒店大堂分开。
时倾走向时南里定的套房,与其这时回校被管理员拦住,还不如来她哥这里蹭一个晚上。
要不是权曦正在执行任务,她今晚说什么都要跟权曦睡一张床。
她来到套房门口,按了门铃。
时倾眼眸闪过一丝狡黠。
门口打开,
“时总,需要服务吗?”时倾笑得灿烂,眨了眨眼睛。
时南里嘴角轻抽,拉她进来:
“玩脱了没?”
“把我扔下自己跑了。”
时倾撇了撇嘴:“你这话说得很有歧义,像跟女朋友说的。”
时南里抬脚往里走,没理她。
真跟妹妹掰扯,他不一定能赢,她歪理多得很。
“我哪有机会认识女孩子?”时南里靠坐在沙发上,微皱了下眉。
时倾脸上的易容妆只卸掉了一半。
刚才他差点没敢认,要不是听出她的声音,他真以为是来骚扰的。
时倾坐下后就开始卸妆,速度很快,还顺便擦了精油。
“明天我介绍权曦给你认识,你们不当朋友勉强还行。”时倾迟疑了一下,嫌弃地摇头。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男人的脸,突然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会觉得那个男人跟好友很配呢?
时南里闷笑出声,眉峰挑了一下。
而另外一边,
权曦回到套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仔细检查房间确定没被装窃听器或摄像头后,她就拿衣服进浴室洗澡了。
头发染上了拳击馆的烟酒味,让她鼻子一直很痒,受不了那么浑浊的味道。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套房的门打开,段雁洲走进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拉领口。
听到水声,他黑眸深了几分,轻舒一口气。
他能肯定,今晚拳馆的那个人是权曦。
身形像,爆发力更像。
乖巧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么狂野的一面。
段雁洲打开电脑,准备抹除拳馆的监控录像。
顺便把权曦的一起抹掉…
他这么想着,查看监控时却发现权曦的已经全部被抹除,且恢复不了。
这种方式有点熟悉……
“回来了…”权曦披散着八分干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她身上套着浴袍,不过一看就不是酒店里的。
权曦不习惯用公用的东西,总觉得不干净。
她的包里随身带着一次性的必需品。
段雁洲:“我们明天晚上回国。”
清甜的香味伴随着晚风窜入他的鼻间。
他特意去大卖场找过类似的沐乳露香味,可找遍都没有。
时倾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一大罐护肤品。
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着粉色的乳状膏体。
这些都是她自制的药用护肤品。
她抬眸看向段雁洲:“不问任务完成情况?”
“危机解除。”段雁洲交叠着长腿,眸底浮现起层层涟漪。
权曦把乳液倒在手上,随后轻按在脸上,长睫毛微敛。
她没想到,自己的演技有一天能那么好。
在外人面前就算了,在没外人的套房内,还能演出亲昵的样子。
权曦心里自嘲,习惯真容易养成。
一天一夜而已,现在她已经快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演戏了。
幸好这场戏很快就要散场。
“叮叮当,叮叮当……”
权曦的手机铃声响起,这是时倾的专属铃声。
段雁洲眸底的笑意蔓延,努力不让嘴角上扬。
权曦接起电话,不小心按了声音外放:
【西西,我哥突然晕过去了是,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