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蝶灵那双冷冽的眼神轻轻地瞟了柳子然一眼,对于这位古时候的大帅哥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好感。他曾伤害过自己一次,沐蝶灵岂会只凭外貌来评判他人呢?美貌之人往往只会带来灾难,他们只能作为观赏的对象。
“既然您没有损伤,便为在下指明前往西山黄坡的道路吧。”沐蝶灵的脸色仍然冰冷如霜,只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嘲讽般的微笑。她端坐在马背上俯视着柳子然,之前温和优雅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换成了淡淡的不屑与鄙夷。
柳子然感到颇为尴尬,他把手中的衣物扔给了阿金,吩咐道:“你也赶紧换装吧,然后去为夜姑娘引路。”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回到了马车里,放下了车帘,仿佛将马车彻底变成了一个无窗的盒子。
“夜千华,确实是夜姑娘的真实姓名吗?”柳子然的眼中满载好奇,他对沐蝶灵的冷淡毫不在意。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这女子竟然并未趁机对他落井下石。通常情况下,人们应该选择逃跑或者期望他身首异处,然而这女子不仅没有躲避,反而稳当地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因此,他认定是她救了自己。她能够放过曾经的敌人并且伸出援手,她的气度和胸怀以及她那种从容优雅的心态,全都让人心生敬畏,这样的人竟然能够骑在马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令人顶礼膜拜的高贵气质。
这些因素夹杂在一起,使得思维格外细腻的柳子然对沐蝶灵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心。然而,对于柳子然而言,实际上沐蝶灵只需要一位能够指引她前往西山黄坡的向导。至于她对他的出手相助,那只不过是因为她天性中无法忍受看见别人在眼前被残忍杀害,这种行为太过残忍。无论此人身份如何,她都不愿目睹惨剧发生,仅仅为此而已。
“喊我夜公子即可!”她用柔和而坚定的语气说道,显示出她的那份疏离和傲慢。瞬息间,她的思绪已然飘向远方,她只在思考一件事情:究竟怎样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行,夜公子,那我们现在启程吧!”柳子然看着阿银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马车,发现沐蝶灵似乎并不打算和他过多交谈。他皱眉问道:“请问伤口是否严重?”
阿银礼貌地告诉说:“没事的,少爷您放心吧,阿银我皮肤坚韧厚实,就算让野兽轻轻咬几口也是没什么大碍的。反而是少爷您,是否被野兽攻击过呢?”
\"并未。”
...
只见远处,段逸尧依然敬业地守在树上,尽管距离较远,他不错的听力使得他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之间的交谈内容。
“主子,我们是不是应该趁此机会……”古风谨慎地询问着。
段逸尧打断了他的话,摆出了一个冷静的姿势回答道: “我们暂且还是静观其变,先别打草惊蛇。”他注意到他们似乎有意前往西山上的黄峰,耳畔响起了那里是他当年回到京城后停留过的地点这句话,心中不禁疑虑丛生。这位“夜姑娘”与他记忆中在湖边身着奇装异服的神秘女子是否为同一人?她们都擅长使用易容之术。现在回想起来,他越来越觉得这“夜姑娘”可疑。
难道《上邪战神篇》就藏匿在那里吗?崇尚勇武精神的野蛮民族神话传说书籍?那天晚上她在湖边出现,是不是意味着这本书和她有着某种联系?据他所知,她曾经调配所有的女人俘虏进行了全面搜索。那个姑娘如同一个迷团,他深感这个谜题即将被揭开。段逸尧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位“夜姑娘”正是从前在湖边袭击过他的那个神秘少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的眼神如此亲切,仿佛在哪里见过,以及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仿佛也是如同之前问过的……
难道,他们的努力不是徒劳无功,反而收获满满?
数小时过去以后。
当夜幕降临时,沐蝶灵终于再次看到了她那个借助时空隧道穿越过来的那片茫茫荒野,那一碧如洗的湖泊,望不到尽头的草原空无一人,红日渐渐沉降,然而在这里,她找寻不到任何与她的穿越方式有关的蛛丝马迹。
眼前的这个湖泊充满了神秘色彩,无论是青翠欲滴的水草,还是周围盛开的野花,茂密的灌木林,原始气息浓厚,环境苍劲荒凉。为什么我会误入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怎样才能回到原本属于我的世界呢? 沐蝶灵陷入了深深的困扰之中。这里的生活索然无趣,单是从来到这里的短短几天内,她就感到十足的压力。
她跳下骏马,走到自己落地的那片湖水面前,凝视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回忆起刚穿越过来不久,在湖边遇见的那个男人——段逸尧。她对他而言,可能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初遇古人。那个男人就像是特意等在这里,迎接她的到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