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经元指着身怀六甲的柳含朵和魏美荷不停的责问道。
宋经元现在已经几乎近乎癫狂的状态,这个天大的谎言并不可笑,而是近乎摧毁了对一切事物的看法和主观概念。
自从江湖各界小道消息传出长寿药方的出现以后,他呕心沥血,竭尽所能,用尽一切可利用的手段都是为了得到它。
现在眼看即将到手了,何况又近在咫尺,却告诉他一切都是空谈,子虚乌有。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他不甘心,更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一切都是人为的做局铺垫。
他的瞪着近乎发狂发癫的眼睛,目不转晴的注视着随飘零,杀死他的心都有,他要他千刀万剐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要让所有的人都付出代价,整个世界都在撒谎欺骗他。
也就是说,他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了,所有人都把他当疯子傻子看。
这个世界已不再是他掌控的世界了,突然觉得他已经与这个世界脱轨了,他更是被当成了陌生的人了,更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
仿佛天真的塌了下来,把他这个高个子砸的体无完肤,要多惨就有多惨。
他再怎么呐喊都是无助的,再怎么不愿面对现实也是一种枉然。
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是罪人。因为天鹅的美永远凌驾于它乌鸦之上。
天生的美也是一种罪过,让人嫉妒让人恨。因为天生的残缺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谎言就是谎言,再怎么华丽的伪装,在事实面前永远都是不堪一击。
“既然你说这是你精心设下的骗局谎言,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如果你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为了你心爱的人英勇就义,我就相信你说的是事实。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就是你死,你的俩女人活着。一个就是你的俩个女人死,你看着她们去死。
不管是哪一种,但必须是有人要死,有人要活着。
如果你选择自己死,一就是被我的人群欧打死。一就是你自己自裁而死。
也就意味着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你,他们全都可以活着。
如果你选择她们死你独活,那就更简单些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情可原。
那她们将遭受在场所有人的凌辱蹂躏,如果侥幸不死,我就放了她们与你一起离开。
你只能看不能动手。否则我就亲自送她们到阎王殿报到。
我只给你一次这样选择的机会。不管选择那一种,你都必须坦然接受。
如果你敢违反规则,你们在场所有的人都必须死。
为了证明我还是人情化的,我给你与她们商讨的最后机会。
时间是一刻钟,时间一到,不管你选择不选择,都必须给出答案。”
随飘零冷眼旁观了周遭一圈,所有人的目光好像没有一丝的人情味,对于他的结果没有人站起来力挺于他,只有漠不关心的冷若冰霜。
随飘零也不抱任何希望和幻想了,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也是必然的。
因为宋经元打一开就没打算放过他,就要羞辱他,让他在世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既然你已经为我量身定做了选择,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我就是想抗议反驳,你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呀!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所谓的公平只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而已。
我观察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的目光早就给我选择了答案。
如果我一意孤行的话,肯定会众判亲离,自身难保。
不过,你既然给了我跟我的女人道别机会,我也不会放过。相反,我倒是特别珍惜这次机会。
因为这有可能就是我与她们最后的永别了。我不能留下遗憾,更要与她们说上最后的道别。
只是我有个小小的提议,在我生命结束之前,我想单独与她们说上最后的道别,不希望有人打扰。
不知道可否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呢?”
随飘零像是在交代遗言,时刻准备着英勇就义。
“可以,我答应你的要求,记住时间只有一刻钟,必须做出选择。
我会让他们给你们亲人让出私有的空间的,也不怕你们能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里已被我的人全权控制,我想你更不可能拿所有人的命做赌注。再说你也赌不起。
你们撕下她们嘴上的胶布,所有人都给他们腾出点私有的空间,就让他们自由发挥吧。”
宋经元边说边让人撕开柳含朵和魏美荷嘴上的胶布,然后所有人员全部给他们让出自己私有的空间。
柳含朵和魏美荷虽然口和手脚都被绑着,但却不影响她们可以听到双方的对话。
其实两女早已心急如焚,苦于口被封着,只能咿咿呀呀的,却发不出声来。
随飘零心疼的伸手抚摸着柳含朵和魏美荷的俏脸,心里不知道有多少难言之苦无法诉说。
看着两人姣好的面容,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痛。
想想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没能尽到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而自责。
虽说自己再世为人,曾经发誓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妻儿老小,一定要给她们最好最幸福的生活。
可在现实的残酷面前,自己更多的只是无奈和无助。
不是他不想当好一个男人,而是当好当好一个男人太难了。
女人如果心里不顺的时候可以向自己心仪的男人倾诉诉苦。
可一个男人呢?他心里不顺的时候又向谁诉苦呢?
都说男人是女人的一片天,可女人又何尝不是男人的精神支柱呢?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谁也无法改变现状。既使你可以改变,你能改变的了一时,你能改变一世吗?
答案是不能,也不可能,更是根本就不可能。
“柳姐,不!老婆!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喊你老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身为一个女人背后的男人,却没有扮演着一个男人应有的本色,让你见笑了。
更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我曾经发誓一定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的。
可我食言了,更辜负了我们曾经的誓言,我好惭愧呀!”
随飘零带着哭腔,很想放声大哭一场。可是他不能,他要给他的女人们留够足够的勇气活下去。